巫山,高高的矗立,就像是一座古老的丰碑,在经受无尽的风霜之后,始终屹立不倒。
经过了一天的赶路,在黄昏十分,缘灭等人终于在来到了巫山脚下的一座巨城,十方城。据说这里直通巫山内部,是一处问鼎祭神的桥梁。
到了这里,缘灭这才感受到蛮荒的风土,黄褐色的土地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有裸露着结实肌肉的壮汉,大口的吃肉,大口喝酒。也有头戴羽花帽的女子,在火堆旁翩翩起舞,那一个个粗大的首饰耳环,带在身上,尽显别样的风情。
“灵儿别闹!”街面上,莫提追赶着灵儿,但片刻后,自己也陷进去了,没过一会,两个人就手提着大包小包,头戴两顶猫头鹰帽,活脱脱的变成一副蛮荒女子的打扮。
“诺,这是给你们的!赶紧换上!”灵儿拿出几套蛮荒特有的服饰,兴奋的开口,对于常年待在绝情殿的她来说,这种蛮荒风情显然最具吸引力。
“灵儿,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宁心皱了皱眉,接过一套五彩的服饰,随意的比划了比划,斥责道,“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天色不晚了,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缘灭看了看昏暗的天色,淡淡的说道。
“对对对!”谷老头急忙接话,看着前方一个大汉,正烧烤着一只全羊,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顺便在找点吃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灵儿怒斥,很明显已经忍这个老头很久了,“整天啥事不干,还吃那么多!”
“这位女娃,你这话就不对了!”谷老摸了摸胡须,回应道,“人生在世,无非就是要吃饱穿暖,所谓的五谷之说,绝非空缺来风,至于你说我啥事不干,那我想吃饱以后,我们可以慢慢谈,老夫免费为你们算上一卦!”
谷老撇了缘灭一眼,笑道:“不说别的,分金断位看手相,寻缘测字觅吉凶!我老人家样样可是都在行的!”
“全是无稽之谈!扯淡!”灵儿愤愤不平,突然不怀好意的看着谷老,趁其不背,一把抓住他的山羊胡须,飞速一扯,硬是扯下一把胡须!
“哎呀呀!痛痛痛!”谷老头惨叫,逃窜一般,躲在了缘灭的背后,吹胡子瞪眼的盯着灵儿,最后说出了一句让灵儿气的发抖的话,“好凶的女娃,老夫掐指一算,你这辈子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灵儿横眉冷对,指着老头的手都在发颤,就要上前暴打这个老头。
“好啦,师姐,不要在胡闹了!”缘灭打了圆场,“随便找间客栈住下,然后我们在出来吃点东西!”
“哼!”灵儿对着谷老哼了一声,撇开脑袋,一副不在理你的样子的。
“年轻人说的好啊!”谷老解脱开来,嘴里嘀咕着,“你这位师姐,可真是一大凶煞!”
“灵儿就这性格,前辈别在意!”缘灭开口解释,指着前面一间客栈,言道,“就在这里住下吧!”
“当然,我老人家大人大量,怎么会跟她较真呢!”谷老昂起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率先走进了客栈。
“你!”灵儿气鼓鼓的,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啦,灵儿,算了吧!”宁心安慰道,美目回头,栈对面的一家涮羊肉馆,舔了舔嘴唇,笑道,“走!我们先去尝尝这里的特色!”
“好好!”闻到羊肉的香味,灵儿立时欣喜了起来,回头招呼了莫提,三女径直往馆子里走去。
客栈的窗台上,缘灭正好看了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
“年轻人,你到底找我做什么!”谷老走了过来,与缘灭并肩,“难不成真想让我这个糟老头跟着你们,免费供吃供喝?”
缘灭没有回答,看着眼下的灯火,幽幽的问道:“前辈你可是第一次来到这十方城!”
“何以见得?”谷老问道。
“我观您来到这里,对眼前这些景象有些生疏,方才虽与灵儿有些争吵,但仍好奇与这四周的风土人情!”缘灭淡淡的说道。
“不瞒你说,的确如此!”谷老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老儿我迄今为止都未离开过蒙城!”
“这是为何呢?”缘灭好奇的询问。
“不知道!”谷老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下方那些憋着弯刀,挎着弓箭来来往往的大汉,眼底下隐藏着一股复杂的意味,“或许是因为我老了,体质上比较柔弱,很害怕那些凶悍的东西吧!”
“体质柔弱?”缘灭笑了,拥有如此强悍的生机,怎么会是柔弱呢,但他也不揭穿,仍追问道,“除了这个呢?”
“年轻人,你着相了!”谷老盯着缘灭开口道,“须知对待任何事,切记不要追根摸底,这是一种忌讳,否则会吃大亏的!”
缘灭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
“我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毕竟在蒙城多年,对于这里也是非常有耳闻的!”谷老被缘灭盯的有些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道,“这个地方之所以称为十方城,是因为此地是一个交汇点,从这里可以直通蛮荒的十个部落所在地!”
“十个部落?”缘灭反问道,“我怎么听闻这蛮荒的部落是十二个?”
“这你就不懂了!”谷老笑了笑,解释道,“的确是有十二个,但你要知道部落与部落间,也是有高低强弱之分的,其中以喇嘛和鹰弩两个部落最为强大,老祭神再世的时候,为了防止他们一脉独大,便把这两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