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扭头看去,一边的脸就被大手覆盖住,冰冷的温度让她的脑子一个激灵。
愣愣地看着坐在床沿的男人,墨慎九。
愣了几秒后,乔以沫坐起身,忙去看墨慎九的手,除了凉,没有血。
再去看他的胸膛,因为是黑色的衣料,她干脆用手去摸,没有摸到潮湿。
自己手上也没有血,这说明他没有受伤。
乔以沫松了口气,“还好。”
“想我了么?”墨慎九问。
乔以沫看着他苍白至极的脸色,没说话。
“我想你了。”墨慎九说。
乔以沫有些发愣,眼眶跟着发红,“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要进入我梦中?这已经是好几次了,我查了周公解梦,说是梦到同一个人三次,缘分就尽了的意思。你告诉我,这是真的么?为什么我老是梦到你?是不是……是不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她也害怕。
怕说出来就会实现,那么的小心翼翼和惶恐。
墨慎九抬起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颚,然后俯身过去,直接亲上了乔以沫的唇。
乔以沫没有拒绝,被他温柔而执着地吻着。
那么的真实,让她舍不得这个梦醒……
“嗯!”就在乔以沫享受的时候,唇被咬了口,让她浑身都颤了下。
墨慎九微微推开些距离,视线落入她茫然的瞳仁里,问,“还是梦么?”
“……”乔以沫呆住。“什……什么意思?”
墨慎九没说话,再次吻上她,这次吻得有些用力,唇舌都在承受挤压和刺痛。
乔以沫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梦……
刚才她醒的时候,墨慎九覆盖在她脸上的手是那么冰凉,还有第一次吻的时候的真实感触,再到现在……
乔以沫回神,推开墨慎九,瞪大眼睛看他,“我……我不是做梦么?”
墨慎九嘴角扯了下,“不是。”
乔以沫还是不敢相信,捏了下自己的手臂,顿时痛得她龇牙咧嘴。
墨慎九忙抓住她的手,免得她伤害自己。
乔以沫被冰凉的手包裹着,愣愣地看着墨慎九,“你真的……真的来接我了?你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
乔以沫开心又委屈,直接扑进墨慎九的怀里,哭着,“之前的话再问一遍。”
墨慎九顿了下,问,“想我了么?”
“想,超级想,想得快要爆炸了!”
墨慎九紧紧地搂住她,“我带你回家。”
乔以沫泣不成声,只能用力地点头。
墨慎九拉着乔以沫的手离开房间,走下楼,大厅里沙发上的雷赫正抽着雪茄,似乎是在等他们一样。
乔以沫走上前,“叔,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雷赫眼神不善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想走?这里才是你家。”
“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里就是我娘家!”乔以沫反驳他。
“那就重新找个男人嫁。”
“不可能,我这一辈子只嫁一次。”
旁边的墨慎九眼神动了下,温柔地看向她。
“就算他兄弟杀了你父亲,你都无所谓?”雷赫脸色冷下来,随时发怒。
“他是他,墨羽怀是墨羽怀,不一样。”
“你觉得说这样的话有用么?”雷赫问。
乔以沫说不出话来。
她从小就不知道有那样的一个父亲的存在,说父爱,只有乔泊伦身上感觉得到。
而雷赫不一样,那是他唯一的兄长,死于墨家人的手,他不愿意有仇恨也是正常的。
“墨羽怀,我会送到你面前。”墨慎九说,“等我死了后,我送她回来。”
乔以沫皱眉,看向墨慎九,什么意思啊?
雷赫看向墨慎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松口,“如果她出了事,就要承受雷家的疯狂报复,包括你的儿子。”
“可以。”墨慎九答应了。
乔以沫跟着墨慎九离开,雷赫把玩着手里的雪茄,不需要和命短的人计较。
上了直升飞机,乔以沫坐在墨慎九的身边。
几乎一上去,墨慎九就将她搂进怀里。
乔以沫乖乖地没动,心里悸动不已。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去思念这个人。
担心,害怕,从他昏迷的那天开始,她的一颗心都不在原位。
此时此刻,才知道什么是踏实,安全感,这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发生。”墨慎九声音沙哑。
乔以沫从他怀里抬起头,墨慎九的脸近在咫尺,可是觉得脸色好差,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你不要紧么?”乔以沫问。
“你在担心我么?”
乔以沫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满,“我当然担心你,这还需要问么?”
“亲耳听到你说,我很高兴。”墨慎九黑眸深邃地看着她。
乔以沫表情变了变,心想,既然你高兴我就多说点,对你的身体也会有好处的。
“我何止担心你,我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吃不好睡不好,你再不醒过来,我觉得自己会抑郁而死吧!”乔以沫嘴撅着,忧伤地说。看着墨慎九,顿了顿道,“原来,我比自己想象的还稀罕你。”
墨慎九内心悸动,猛地亲上乔以沫的小嘴。
给乔以沫弄得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墨慎九呼吸粗沉,“你这是在引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