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顿饭和墨宫讲一下就可以了,但住在这里就得经过墨慎九的批准了。
可是她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会不会惹到墨慎九啊?
乔以沫绞尽脑汁了会儿,便拿出手机给墨慎九打电话了。
很快接通。
“四叔,我现在在墨宅,晚上我想住在墨宅,可以么?就一晚上。”乔以沫说完,对面不仅沉默,还有极具危险的低压,“四叔,就一个晚上不行么?”
“墨羽怀叫你住的?”
“不是!我自己想住的。反正都来了,住一晚也没什么。”乔以沫小脑子一转,“晚上我想睡在四叔的床上,怎么样?”
墨慎九沉默了下,须臾开腔,声音低沉,“好。”
“谢谢四叔。”
说完,挂了电话后,乔以沫的呼吸才能正常呼吸。
跟墨慎九说这样的事太有压力了。
打完电话就去找墨羽怀下棋了。
唉,她的棋艺又不精,非要下棋,不过就当是陪墨羽怀了。
做别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做的啊。
两个人在书房里对弈的时候,书房门敲响,乔蝶舞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点心茶。
“二爷,这是你吩咐厨房准备的吧?我刚好去厨房,就给你们端来了。”乔蝶舞将点心茶放在棋盘旁边随手可以拿着吃的地方。
“多谢。”墨羽怀对她笑笑。
乔以沫抬起视线,瞥了乔蝶舞一眼,说,“还真是谢谢你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给我们端吃的,难道佣人都去睡觉了?”
“以沫,我刚才说了,刚好看见就给你们拿来了,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是正常的啊。”
别人说这句话她还相信,从乔蝶舞嘴里说出来,她只想翻白眼。
“你们下棋吧,我就不打扰了。”乔蝶舞出去前还朝墨羽怀投去一瞥,那眼神很是风情。
不过墨羽怀盯着棋盘,没有接收到她的情感传递。
在乔蝶舞走后,乔以沫说,“这个乔蝶舞,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怎么忽然间地对我们这么好?她还跑到我公司,跟我说,要跟我和解。你说我和乔蝶舞跟仇人似的都多少年了,怎么会想到和解的?乔蝶舞绝对是那种见了生死都死性不改的人,居然会转性?我还是不相信,我就觉得她是有目的的。”如果不是因为墨羽怀,那就是有别的原因。
“她这样说便是最好了,或许我的开导起了效果。”
“不对,你不了解乔蝶舞这个人,谁开导都没有用。”乔以沫说。
墨羽怀笑,“别说她了,吃点东西。”给她拿了一块饼,直接递到她嘴边。
乔以沫想自己拿,但墨羽怀拒绝,坚持要亲自喂她。
乔以沫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是张开了嘴,被墨羽怀喂了。
“好吃么?”墨羽怀问。
“好吃。爸爸还记得我以前在墨家吃的点心。”
“你的任何事我都记着。”
乔以沫心里暖暖的。
“我给你喂了,你不给我也喂一个?”墨羽怀提要求。
“啊?好吧。”乔以沫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但父女感情好,这也是没什么的。
所以就拿了一块饼干,递到了墨羽怀的嘴边,然后看着他张开薄唇,将饼干咬进嘴里。
乔以沫也学着他的样子,问,“好吃么?”
“你喂的当然好吃。”
“难道饼干不好吃么?”乔以沫笑着问。
“都好。”
和墨羽怀下棋,下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回房间。
乔以沫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才想起跟墨慎九说的睡他的房间。
想想还是过去睡吧。
虽然墨慎九不在,但被他知道一点也不难。
她便在自己的房间洗完澡,看着时间过了十一点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
为什么要这么晚呢?当然是越晚,被人看到的几率越小。
唉,这真的是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差不多了。
悄悄地进了墨慎九的房间,将门关上,并且上锁。
万一有人要进来打扫卫生什么的,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她,不要吓得惊慌失措啊?
不对,她自己才是要惊慌失措的。
乔以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似乎,墨慎九不睡在这里还有他的气息,带着威慑力和阴冷的温度。
躺在床上后,乔以沫便想到以前,给墨老爷子过寿,她误闯墨慎九的房间,被下了药的她躺在墨慎九床上的样子,还有墨慎九回房间后对她做的事,想想都觉得自己这种类似送上门的方式很是丢人。
越想脸越红。
怎么办?刚才还有困意的,现在居然因为想那些事反而脑子清醒了。
就在乔以沫酝酿睡意时,门上传开声音,好像是有人开门的声音。
吓得乔以沫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靠!还真有人进来打扫卫生?可是就算是打扫卫生也是早上,这大半夜的打扫什么卫生啊?
可如果不是佣人,那会是谁啊?墨老爷子?
乔以沫吓得忙从床上下来,并且把被子给整理好,别让人看出有人躺过的痕迹。
然后脑袋一低,往床底下钻去。
刚进去,就听到有脚步声进来。
沉稳,震慑在心上。
就像是有只野兽正优雅地靠近。
然后乔以沫就看到了那双黑色的皮鞋走到床边。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的呼吸都会被人听到。
黑色的皮鞋走到床边,然后走开,乔以沫心里松了下,这是要离开房间了?
可心上的神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