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乔以沫怎么说都是乔家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做?”裴俊恒皱眉。
“我这么做怎么了?你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的是吧?没看见我现在变成个残废么?”裴扶明神情激动地将插在裤袋里的手给他看。
“叔,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裴俊恒求情。
“所以,你就不管我的死活对么?从小到大我可真是白疼你了!”裴扶明气得脸色发青。不过想到什么,表情立刻变成轻浮的样子,“俊恒,她不是以前不要你的那个未婚妻么?这样,我把她送给你玩怎么样?也算是报了仇了!”
裴俊恒无语,“叔,你当我成什么人了?”
“怎么,跟叔摆着一副清高的样子做什么?你不要我要,但是你不要来打扰我!给他带出去!”裴扶明命令包厢里的另外两个人。
那两个人上前就要去拉裴俊恒。
裴俊恒当然不愿意,“你们敢碰我试试!”
“反了你了!”裴扶明打电话叫人。
一会儿包厢内又进来四五个人,朝裴俊恒靠近。
和裴俊恒打了起来。
裴俊恒也是练过拳脚的,能跟那几个人周旋。
但是,再怎么说,他一个人也打不过六七个人,很快脸上就挂彩了。
乔以沫看着这样的裴俊恒,不由想到以前她喜欢他时候的样子。
如果……如果她没有跟别的男人上床,现在的自己应该是裴俊恒的妻子吧,孩子肯定也有了。
深知两个人不可能会回到从前,可是,难免不会想到以前。
就算裴俊恒是担心会得罪墨家家主墨慎九,可阻止事态的发生,他也是有功的。
可乔以沫不想欠他的。
“裴俊恒,这里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俊恒,听到没有?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巴不得被我上呢!”裴扶明朝乔以沫走去,手摸上乔以沫的下颚。
乔以沫倔强地撇开脸。
这样的拒绝让裴扶明的表情扭曲,直接去掰开她的腿――
“你放开我!”乔以沫奋力挣扎。
“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话刚说完,门就被人撞了开来。
“哪个不长眼的乱闯!”被人坏事的裴扶明直起身就开骂。
然而在看到进来的黑衣黑裤训练有素站在门两边的保镖时,让他愣住。
接着,中间黑色的身影踏入包厢,沉稳阴戾的气势裹挟着进来,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十,仿佛那人是从九泉之下来到人间的。
恐惧感充斥了包厢的每一隅。
被裴扶明手下压制住的裴俊恒看着出现的可怕的墨慎九,脑袋上快要出汗,不由担心地看向裴扶明。
包厢里唯一像是看到光明的怕是乔以沫了吧!整个人松了口气,吃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肚子那里还是疼呢。
裴扶明被震慑住,他再熟悉不过这个将他手砍掉的男人了。
见到仇恨的人,裴扶明的眼珠子都要愤怒的突出来了,仗着自己今天也带来了不少的人,重整胆量,“你出现了啊?我今天就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叔!”裴俊恒急切地叫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个什么人啊!
墨慎九就像是没有听到裴扶明的叫声一样,黑色的身影径直朝沙发上的乔以沫走去。
裴扶明想发飙的,但是看到后面跟着的满身煞气的流鸢时,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当时虽然是喝醉了酒,但也不至于一点记忆都没有。
就是这个人将他的手给削下来的。
墨慎九高大的身影将乔以沫的纤弱整个笼罩,阴冷幽沉的黑眸俯视着她。
“猜猜我是谁?”乔以沫仰着她肿胀的脸,缓解此刻可怕的氛围,问。
“要不要紧?”墨慎九并没有因为乔以沫的耍宝而给她好脸色,阴冷森寒可致命。
乔以沫收起玩笑的心,摇摇头,“你来了,我就没事了。”
裴俊恒也来了,可是在看到墨慎九时,她的心境仿佛更无法控制。
墨慎九深黑的眸子上滑过微动,其他的表情便没有任何变化,可越没有变化,越慎人。
整个包厢都变得跟个地狱似的温度。
乔以沫愣愣地看着墨慎九,揣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此刻的他甚是危险。
刚要说话,墨慎九转过身,森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视线看向裴扶明。
裴扶明整个人顿时震了下,毛骨悚然的恐怖。
“我想知道你准备怎么让我走不出去?”墨慎九的声音低沉,阴暗,深不可测。
“怎……怎么?难道你砍了我的手,我就不能找你报仇么?”裴扶明色厉内荏地说。
墨慎九微敛黑眸,眸子那处便洒下深深的黑影,让人惶恐。
裴俊恒忙帮着裴扶明说好话,“九爷,我已经及时赶过来了,好在以沫并没有伤的严重,希望九爷能网开一面,绕过我叔叔。”
“你说的?”墨慎九开腔后,须臾,“流鸢。”
流鸢便走到裴扶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是看个死人,“这样吧,你要是打得过我,我就放你走,如何?”
裴扶明脸色一变,立刻说,“我没有练过,怎么跟你打?”
“这可说不定,碰个运气呗!要不然的话,你就会被我弄死。是不是很划算?”
裴扶明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胜算。
或许他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上次被砍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