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旭这才留意到,老者的双足戴着足环,由着一条铁链固定着,可能是怕他出去伤人。
“你们这样对待一个老人,不觉得有些残忍吗?”渣旭神色一凛,不由有些恼火。
“呜呜,我们也是没办法呀……婆婆她就是被他咬死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龙猛妖也不能再隐瞒了,只好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公公接到一个熟人的电话就出去了,回来后好似喝多了,当时就倒在那里呼呼大睡。
可是半夜醒来后他便突然病情发作,整个人就像一个僵尸,不管是谁,只要是被他发现上去就咬。当时他的老伴没有防备,直接就让他给咬死了!
因为这个,茧家才在万般无奈之下,用那锁链限制住他的自由。
至于那张地图,则是他很多年前就画好的,一直放在保险柜里,看似对他很重要。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渣旭无奈的叹口气。他搭住老者的脉搏仔细一看,竟然发现没有脉迹。
“不瞒你,其实他早就死了。”
“哦!”龙猛妖早就认为他已经死了,只是不敢说出来。现在渣旭这么说了,她也就并没感到意外。
这时门被推开,老茧从外边回来。
他见到渣旭在给老爹看病,立刻便是一脸的紧张。“渣旭,我爹他还有希望吗?”
渣旭摇摇头,同时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老茧泪流满面,但并没太多的悲痛。毕竟这事儿发生了好几年了,他现在早就麻木了。何况他早就认为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爹,否则也不会咬死自己的老娘。
“他现在之所以能够活着,是因为有股邪祟之气入侵了他的大脑。这股邪气一日不走,他便看似一日不死。”
“邪气?”老茧夫妇俩互相对望了一眼,全都感到匪夷所思。
“他生前中了速发性蛊毒,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要他死!”
“是谁这么缺德呢?”龙猛妖气的小脸蜡黄。
“我爹的仇家有很多,方方面面的不计其数……”老茧叹口气,悲愤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你也不必太难过了。我已经为他度入了灵力,相信这股邪气很快就会消退的,你们为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老茧点点头,见得老爷子处于一种沉息状态,也就没想太多,就找到钥匙把那铁环为他打开。
人要走了,总不能戴着枷锁上路。
老茧一边为老爹打开枷锁一边痛哭流涕。身为人子,眼睁睁看着老爸被人害成这个样子,他的心早都碎了。
完事儿后,老茧夫妇俩便是把那准备好的丧服啥的全都找出来,准备给老人洗澡换衣服。
渣旭是个心软之人,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他便叹息一声,转身到阳台上抽烟。
老茧夫妇两个,还有两个伺候老头起居饮食的保姆阿姨,四个人就在那忙活着。
老茧一边哭着一边把爹的旧衣裳脱下来,打算为他换套新的。刚要换衣服,忽然间,他仿佛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等他抬头一看,就见老头瞪着眼睛,正在朝他嘿嘿地乐。
这下可把老茧吓坏了……他转身就要跑路。然而就听一个保姆凄厉的尖叫一声,胳膊已经被老头咬住。
呜嗷……呕吼……老头两眼发直,如同一个僵尸一般,抱着那保姆的胳膊便是撕咬。
保姆吓得连哭带喊,已经吓得岔声了。
幸好另一个保姆胆子大些,抓起铁环就把老头打到一边。
两个保姆没跑几步,那老头呜嗷一声又扑上来,刚才那保姆有些心慌,又被他给摁在那里。
“啊,救命啊……”保姆拼命的挣扎,但是根本无济于事。那老头的力气非常大,他不顾一切的张着嘴,看样子是非要吃她一口不可。
幸好龙猛妖反应快,拿起铁环就给了老头一下子。
老头的脑门嘣地一声就炸裂了,从里边冒出一股黑烟,忽忽悠悠的随风而去。
就见那保姆抱着胳膊呜呜咽咽,哭的也是死去活来。
等到渣旭闻讯赶来,老头已经死旧了。
救人要紧。渣旭急忙把保姆抱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凝聚了灵力锁住她的几处大穴,而后便是为她排毒。
这种毒素非常罕见,渣旭第一次接触,也不晓得到底应该如何处置。
不过他的灵气可解百毒,只要为她多多的输入些,应该没啥大问题。
于是渣旭暗运了内力,把大团的灵气输入她的身体。不多时,那保姆稍微淡定了些,不哭也不闹了,胳膊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处置完了这些,渣旭这才松了口气。这时老茧他们已经为老头穿好了丧服,就等殡葬车过来拉尸体了。
不久后,一辆佩戴黑花的殡葬车鸣着哀乐停在门口,两个火化师拎着担架上楼抬尸体。
“节哀顺便吧茧兄,这具身体不能久留,必须立马火化!”
“我明白!”老茧点点头,急忙吩咐下人帮忙搭把手。
几分钟后,老头的尸体被人装到殡葬车里,那车便是鸣着哀乐,慢腾腾的驶离了别墅。
渣旭坐在越野车的副驾驶上,杨帆开着车,身后坐着李武李春和孙涛。
“老大,那老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杨帆闲着没事儿,便是问道。
“怪不得借他钱的人全都赖着不还,原来知道他要死了呀?”李春在边上随便来了一句。
这句话一下提醒了渣旭。“对啊,那些人是怎么知道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