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嘴角抽搐,波顿的反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看这扔枪求饶的速度,绝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第二次!
“把枪都放下!”
拉蒙德大声要求道,缓缓转到波顿的正前方,手枪从太阳穴移到了额头正中央,冷冷的看向波顿身后的警察。
所有警察都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反而将拉蒙德包围起来,他们若是放下武器,波顿才会真的危险。
戈登从包围圈中走出,缓缓靠近拉蒙德,当着拉蒙德的面将手枪扔到地上,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马上放下枪!你逃不出去的。”
“抱歉警探,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拉蒙德的眼神中并没有罪犯面对警察时的恐慌与害怕,他认为他是在做对的事情,相比于眼前这些警察,自己才是正义!
“我知道你,你是拯救流浪儿童的人,你是个正义之人,你应该帮我才对。”拉蒙德带着一丝期许向戈登说道。
波顿感觉拉蒙德的情绪有些缓和,突然插嘴,“我,我也是一个正义之人,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不,你们都是走狗!”
听到波顿的话,拉蒙德原本有些平静的情绪突然躁动起来,大声向戈登质问,“难道你不保护无辜之人吗?”
他希望呼唤出戈登体内的正义,帮助他惩罚哥谭市中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法律保护无辜之人!”戈登义正言辞的说道。
“如果执法警官是克兰斯顿警督那样的警察,法律又有什么用?”
戈登知道拉蒙德的意思,克兰斯顿向来是屈打成招,只要有钱,他可以替人摆平任意一桩案件,哪怕是杀人。
“还有罗纳德丹泽尔,你真的觉得法律会制裁他吗?”
拉蒙德的话犹如一记记重拳打在戈登的心中,他知道拉蒙德说的都是真的,但这不是他杀人的借口!
“我把一生献给哥谭的流浪儿童,因为我想改变现状。”
“你知道我做到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拉蒙德环视四周的警察,轻蔑,讥讽。
“管理这座城市的人弱肉强食,而法律就保护他们。”
“你那位市长,他把孩子们抓起来,送去州北的监狱时,我决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要叫他们知道,这世上是有报应的。”
拉蒙德目光坚定,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正义,“警探,你扪心自问,你是在为谁而战?”
“被黑帮控制的市长?”
“受贿的警察?”
“还是无辜者?”
看到哑口无言的戈登和其余的警察,拉蒙德无奈一笑,“算了,你们不会懂的。”
嘭,枪声响起,波顿瞪大双眼,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在唯一一次外勤中死亡。
波顿倒下的瞬间,拉蒙德面色平静,似是解脱般直接自杀。
他不愿意自己的身体中有警察那肮脏的子弹。
拉蒙德双目望向哥谭的天空,永远是那么阴沉,令人感到压抑。
上一次天晴是什么时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到青少年保护机构工作,看到那群孩子的时候。
随着拉蒙德倒下,没有一个人放下枪,皆是怔怔的看着拉蒙德的尸体。
拉蒙德最后的质问如同重拳般击打在他们心中,他们在为谁而战?政府,警局,还是无辜者。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所有人如同商量好般缓缓放下枪,在沉默中将拉蒙德和波顿的尸体搬上车。
拉蒙德的话不会即刻改变他们,但会留下一颗种子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
迟早有一天,这颗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而这颗树的名字,叫正义。
气球杀人犯被抓捕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政客们知道他们安全了。
警局知道他们完美解决了局长的任务,不会再面对社会各界的压力了。
街上的小偷知道不会突然出现一个警察抓住他们拳打脚踢询问消息了。
只有贫民和无辜者心中有些遗憾,气球杀人犯没有为他们解决身边的黑帮流氓。
但这遗憾一瞬间就会消失,因为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努力活着。
两周后,艾萨克如愿以偿的拿到第一笔工资,虽然之后二十几天,但也能缓解他的燃眉之急。
在这段时间,哥谭市安静的让人有些忧心。
街头的小偷扒手依然泛滥成灾,某个街角时不时会死个人,但没有什么惊动全市的罪犯出没,警局的压力也小了不少。
总的来说哥谭的犯罪分四种,第一种是黑帮火并或是复仇,这一类警局不会多管,因为根本管不过来,警察还会有牺牲的危险。
第二种就是记者知道的犯罪,无论大小,只要记者知道就会给市政府带来压力,随之而来就是警局的压力。
第三种就是危害到富人阶级和权力阶层的犯罪,会通过权利来向警局施压以便早日破案。
第四种就是记者不知道且不涉及权利阶级的犯罪,一般来说最后的结果就是屈打成招或不了了之。
这两周内几乎都是第四种和第一种犯罪,艾萨克有较多时间来进行自己的计划。
街角处的咖啡厅内,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孩坐在收银台前读书,空荡荡的店内没有一个顾客,眉宇间却没有丝毫对生意的忧心。
清纯靓丽的服务员擦拭着手中的杯子,时不时望向对面街道的马罗尼餐厅。
没错,女巫和预言家在马罗尼餐厅对面的街角处开了一家咖啡厅,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