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了。。
赵云躺在草上,看着高高的墙上那窗子之外的月亮。为什么这七天之内,除了陈到,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
有种不好的预感!赵云坐了起来。不能这么下去了。那天单经说要自己接受调查,但这么久了却没有一个人进来。这是为什么?
“子龙大哥!”外面,陈到进来了。他的声音异常地小,轻手轻脚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叔至?”赵云站起身来,“外面出什么事了么?”
“我帮你打探了一下消息。”陈到脸上闪过一抹焦急,“公孙瓒的伤已经好了,他咬定了那天伤他之人就是你!经公孙瓒这么一说,单经等人就已经准备治你的罪了!”
“什么?”赵云一惊。公孙瓒是太守,他的话一言九鼎!怪不得这几天没人来说起此事……
可是又是谁装作自己夺了那残图呢?而且还让公孙瓒一口咬定是自己……
“子龙大哥,你快逃吧!”陈到使劲压低声音,憋红了脸,“趁现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我有钥匙!”
“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赵云问。
“哎!怕他个鸟!”陈到倒是显得很洒脱,“你那功夫我还没怎么学呢!跟你混呗!”
“等等,叔至。”看着陈到急切的眼光,赵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得再想想。”
见得突然冷静下来的赵云那般凝重的表情,陈到也是不再出声打扰。赵云坐在原地,托住了下巴,陷入了深思。
“叔至,敢和我去闯太守府么?”
许久,赵云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盯着陈到。
陈到一愣。什么时候了,赵云竟然还要去太守府?!他难道期望公孙瓒相信他的话不成!
“事情没这么简单。”赵云平静地说,“娄禹那天看见我进了房间,但是那天我正在自己房间顶上,却什么也没听到。这说明那夺图之人修为在我之上。自我被关在这里以后,单经却再没派一个人来询问,这是为何?如果把一切归因于公孙瓒的伤没有好,这说不通。他完全可以在公孙瓒养伤期间开始对这件事的调查。而如今你说,公孙瓒的伤刚好就咬定是我夺图,那就说明他那天晚上看到了夺图之人的真实面貌。”
“对啊,是这么回事。”陈到点点头,不清楚赵云想说什么。
“按常理,推到这里就陷入死局了。”赵云说,“可是,如果换个角度来看。”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呢?这一切都是针对我设的局呢?”赵云平静地说。
“假的?”陈到一愣。
“我也只是猜测。”赵云说,“所以我要弄明白这事。如果真是假的,公孙瓒他们为何要设局陷害我?我人轻地微,对谁都构不成威胁。单经没必要排挤我,公孙瓒也没必要挤走我……”
“那么子龙大哥,如果真的是陷害你呢?”陈到问。
“老子就离开北平。”赵云毫不迟疑。
“好!我跟你干了!”陈到狠狠地拍了拍胸脯,“以后我就是你小弟了!刀山火海,我给你挡着!”
“你?”赵云一笑,“你还是把武先练好吧。对了,钥匙给我,我们出去先。”
狱外的几个狱卒还没有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赵云暂时打昏了他们,出了大牢。辨认了一下太守府的方向,赵云带着陈到,在夜色的掩护下飞去。
一道极其蛮横的能量涟漪从赵云的额头上荡开,传向整个北平。细细感应了周围的所有事物之后,赵云长出一口气。
“这么多天没呼吸新鲜空气了,真爽啊!”赵云笑了笑。身后的陈到也是有些底子的,只是赶不上赵云的速度。赵云放慢了脚步,等陈到追上。
“子龙大哥,快到了吧?”好一会儿,陈到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两人站在一屋顶之上。
“嗯。”赵云望向前方。几个月前,他还在这里亲眼见到黄忠大闹太守府。不料几个月后,潜进太守府的成了自己。
“我感应了一下四周,没有太奇怪的人在。”赵云回过头,说。只是求贤所方向……琉璃不在……她去了哪里?
下方就是太守府。府外的庭院内,还有几个巡逻的士兵在来回地走。
“戒备挺严的。”赵云在那棵大树上,“叔至,东西拿出来。”
陈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的是mí_hún散。
“这东西可以让他们睡个好觉的。”赵云咧了咧嘴,拿过mí_hún散,右手凝聚内力,暗喝一声,将那一小团粉末全部散向了整个庭院!
“走!”那些士兵倒了下去。赵云一把拉过陈到,毫无声息地跃进了庭院,“把他们藏好。”
环顾四周,正前方是会客厅,是公孙瓒平日召集众将的地方。绕过这里,里面是公孙瓒的一间书房,摆放着各种玩意儿。
“子龙大哥!”陈到藏好了那些昏倒的士兵,“那边好像有响动!”
有人来了?!赵云当机立断,拉起陈到进了会客厅,跃到正上方那一块牌匾之后藏好,隐匿了自己和陈到的气息。
“不要出声!”赵云压低声音,在一片黑暗之中观察外面。
好一会儿,透过会客厅的门,赵云看到外面一丝烛光闪过,向这边靠近。
“吱”门开了。进来的人用手中的烛火将会客厅内的所有火点燃,厅内一下子亮了起来。
进来的人,正是重伤初愈的公孙瓒!
赵云和陈到均是将呼吸降到了最低,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