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难得地没有如同以往一样一直保持着微笑,他虽然戴着公卿的能面面具,但是周身无意识间发散出来的低气压却能够让身边的人也感受得到,他手中的梆子也不自觉地因为眼前少年的歌声而停下了。
少年有着一头秀滑的长发,长发被他挽成了一个飒爽的高马尾,脑袋的左侧顶着一只般若的面具,他那双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眼睛还画着眼影,面孔英俊而又妩媚,在夜灯下显得尤为动人,双脚瞪着一双白底黑身的长筒靴,白丝裤袜被他穿在腿上,腰间缠系着花色的和服羽织,左肩如同穿着袈裟一样披着一件花色的和服短打,右肩则穿着一条黑色的皮胸衣,斜挎着左腰部栓系着,黑皮胸衣遮盖住了他的右胸与右手臂,在右手的中指上牢牢地系住,除此之外,他的腹部缠绕着白色的布条,虽然比起以往的服装如莫德雷德的图利法斯回忆的灵衣来说已然不卖肉了,但是穿在林帝天的身上仍旧显现出一股别样的涩气。(服装灵感来源bv1411973w,b站视频代码)
林帝天撑着红色的纸伞慢慢走向这边,他看见了面前的黑色汽车与司机,透过有些昏暗的路灯,他自然也看到了车中端坐的穿着和服的王将,心下里暗自冷笑了一声,林帝天继续慢悠悠地撑着伞往前走去。
“天阳よりも艶やかな唐伞が街を行く。ちらちら降りまきゆらゆら揺らめく,汝の瞳は钉付けに。”
(艳阳天日,纸伞度街。纷扬播撒,摇曳缭绕,汝目为吾所定。)
“差すように见つめられて涌きに中る恋心。目から飞び出る舌に濡らされた。雨に振られて。”
(如注凝望,顿涌恋心。目中舌鼓,濡润此身。为雨所振。)
“辘轤织るは闇の半一点凝视な伞ばけ。たたみ抱える伞を脱がして。呗い踊るは响き狂乱。”
(幽暗中来织伞釉,独眼凝视伞妖现。怀中纸伞空退去,舞唱回想狂乱始。)
林帝天眼睛一亮,他已经慢悠悠地走到了车前大概十几米的位置,而王将和那个司机仍旧没有动弹,看上去似乎是王将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你不动,那我就动咯。”
林帝天忽然将纸伞抛向空中,司机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被抛向空中的纸伞,然而林帝天却径直从纸伞的伞柄中接到了一把从伞柄滑落的长刀,十几米的距离,言灵·时间零瞬间发动,林帝天加速冲刺,他刹那间闪过司机的身侧,手中长刀如同雷电划破黑夜的天空,转瞬之间就将与他错身而过的司机的脑袋直接斩落,长刀微微振动,将落在刀身上的血振落在铺满了水幕的街道路上,林帝天急速闪身回撤,高举长刀,时间零领域取消,纸伞往回落下,林帝天精准地用长刀接住了飘落下来的纸伞,长刀捅进了纸伞的伞柄,刚刚暴起,十步杀一人的三尺青锋隐入了幽红色的纸伞伞柄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林帝天继续撑着纸伞,满脸微笑着唱着奇怪的歌,慢悠悠地往王将的地方走去。
“一寸法师に杀された赤鬼坊やは二厘咲き。吹けよ五十岚打てど五月雨。夕べと二人でごっつんこ。”
(一寸法师所逝,赤鬼花开二度。狂起五十岚,斗则五月雨。携手日暮,撞撞头。)
王将果断地从车内跳了出来,林帝天唱到一寸法师和花开赤鬼的同时,他径直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沙漠之鹰,照着车中坐着的王将就扣动了扳机,王将及时地跑出了车内,林帝天也立刻将沙漠之鹰对准了王将,王将跑出车内的同时并没有往后闪躲,而是径直向着林帝天冲了过来,速度太快,林帝天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王将溜到了身侧,索性他在靠近王将所在的车的同时就已经暗暗启动了时间零,得以在王将向他袭击过来的同时快速闪躲过去。而林帝天也索性甩掉了沙漠之鹰,双手把住纸伞,“蹭”的一声,从纸伞的伞侧边缘亮出了被暗暗装在里面的一圈利刃,林帝天快速转动着纸伞,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立地的利刃磨盘,逼退了折返过来掏他心窝子的王将。
“a级血统的学生怎么会有这么强势难以压制的时间零效果?”
没有料到林帝天的真实情况的王将虽然有些迷惑,不过他也并不烦恼,因为林帝天总归还是打不过他的,这趟莫名其妙的出现让王将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将起了和他斗一斗的心思。
林帝天也不多说什么,他将纸伞耍的虎虎生风,一会待到王将逼近他的时候,他就顺势往下一沉,纸伞的边缘弹出一圈利刃,旋转着朝他切去;一会待到王将退开他的时候,他又顺势一起,纸伞被他一下子收拢,一把纸伞化伞为剑,伞尖弹出了利刃,切断了雨幕,在时间零的加持下,王将赫然发现这些看似最为平常的招式此刻却步步杀招,稍有不慎就要被他那眨眼而过的刀光剑影擦身而过。
两人又缠斗了一阵,王将发觉自己一时占不到便宜,索性也退开了老远,林帝天也不追击,他将伞撑开,优雅地像是舞台上的舞蹈大师一般,将伞双手拿在手上,轻盈地寰转了一圈,伞面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好一副犹抱纸伞半遮面,露出来的一只金色的瞳孔之中满是戏谑与妖异。
“轰き舞え!辘轤织るは雨の半一点凝视な伞ばけ。ガマを连ねる旅人诱惑って。踊り狂うは轧轢妖艶。”
(轰鸣乱舞。雨幕中来织伞釉,独眼凝视现伞妖。络绎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