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进易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将在场的所有人震得一脸懵逼。
唯有秦啸天一脸淡然,就好似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说的便是世间的真理。
罗会长一看秦啸天这番淡然模样,也收起对后者的轻视,认真地审视这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能在这般年纪,拥有如此惊人的鉴宝天赋,以后必成大器!
但周寿听到罗进易的话语,一张老脸顿时就白了下去。
原本嗤笑秦啸天的程郑浩,此刻也瞬间僵住傻傻地站在原地,眉眼之间满是难以置信。
“绝不可能!”
“罗会长,我不可能看错的,我几乎检查了个通透,没有一丝造假的痕迹。”
“从内到外,全部都是古迹,没有一点现代的仿造,莫非是您看错了?”
程郑浩脸色难看,一脸认真道。
要知道这只玉碗是他点头让龙林出手的,这要是真被实锤,那就是他程郑浩的功夫没到家,脸疼啊!
甚至说不准龙林也会因此怀疑他,觉得他与这家店老板联合起来坑人。
这种既被打脸,又被拖入不仁不义之地的蠢事,程郑浩才不会承认。
因此,即便这只玉碗真是假的,他也不能赞同,他必须要竭力证明这只玉碗的真实性,毕竟在他看来,这只玉碗的确是真的,不似作假。
“罗会长,您不是说过吗?买这种玉碗要一看一听一提?这只玉碗成色极美,形状完好,整体较沉,不是典型的硬玉玉碗吗?”
“更别说这只玉碗是宫廷作物,上面的五爪金龙惟妙惟俏,每一处衔接都浑然天成,而且整体联合起来,充斥着一股九五帝王之色,这明明唯有宫廷玉匠才能雕刻打磨出来的精品。”
“您为何要听信这小子的昏话,说这只玉碗是真的?您可别信他,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外行,最多看一个热闹,他刚刚自己也承认了,不了解古董,这一切都是他的妖言!”
程郑浩言语之中条例明晰,将秦啸天不懂古玩的证据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众人连连点头。
毕竟这家伙看起来真不像一个圈内人,凭什么来质疑圈内人的判断?
周寿见状,也连忙附和道:“没错,罗会长,这混帐就是来装比的,什么都不懂在这边叽叽喳喳,如此浑人,不将其赶出去,怎能还会场的宁静?”
“而且他这般寒酸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就是来我们与古董会场偷东西的贼!”
两人一阵激动,好似秦啸天动了他们蛋糕一般,但罗进易却是摆了摆手。
“我品鉴古董凭的就是自身判断与实力,怎么会受到他人的影响,我说这玉碗是赝品,它就是赝品。”
罗进易言语低沉,但却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
什么?
程郑浩浑身一颤,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但依旧硬着头皮道:“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方才我按照古籍上面的鉴定方法,仔仔细细,从内而外的检查过了。”
“这玉碗绝对是真的,罗会长,如若您真的听从这小子的胡言,那么您必然是看走眼了!”
罗进易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嘴角翘起:“你说是我的功夫不到家咯?”
“你这小子,年纪挺小,口气倒是不小,学一些皮毛本事就该出来与老夫叫嚣?”
“既然你真的不服气,那我便与你说说,这一切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方才你说的那些都没错,一字一句都是真理证据,但是你有一个致命纰漏,那就是你只看面前,不看整体!”
“只看外边不看内部!”
“你只看出这只玉碗雕刻得活灵活现,每一处衔接都完美无瑕,但是你可看出碗边缘的鎏金有些突兀?”
“你只看出这只玉碗有九五帝王之色,但却看不出这等气质完全是外在的花纹所带来,而它整体甚至内部,没有一丝古玩的历史韵味?”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实践出真理的道理,你都这么大了还不知晓?”
“书上的知识是死的,但是古物却是活的,你要看的不只是古物本身,还有它背后的故事与历史韵味!”
“没有实力,就敢出来顶撞他人,被人点破不但不吸取教训还嚣张狂妄,不敬长辈,你昂安敢在古玩界立足?”
“真是无知!无畏!愚蠢!”
被这么一个小辈挑衅,罗进易显然也生气了,只见他脸色阴沉,低声威喝,阵阵低喝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最后那一道惊喝更是让程郑浩老脸苍白,一阵惊颤后瘫软在地。
没有理会这个狂妄的年轻人,罗进易继续道:“面前这只玉碗的确是乾隆年间的。”
“但是它应该是被打碎后,重新拼接熔铸而成,原本的帝王之气消散大半,只剩下极为平淡的一丝,甚至碗边沿之上还有杂志,所以后来人才不得不在上面鎏金。”
“这也是这只玉碗赝品的高明之处,用的材料的确实乾隆年间的,但是却失了神韵,掺了杂志。”
“这玩意最多算各残次品,其真实价值连真品的万分之一都不如,如果还有人不信,完全可以拿着手电筒,端起来自下而上,从碗底衔接部分看向碗沿,有没有杂质!”
“有点意思,这玉碗应该是哪位下人不小心打碎了,最后托宫内玉匠重新炼铸出来的,要不是这位小兄弟提醒,我差点就被唬过去了。”
说到底出,罗进易转身看着秦啸天,拱手道:“方才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