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在悦真酒店四十九层的总统套房里睡得昏昏沉沉的李歌翻了个身,然后觉得哪里貌似不对,好像缺了点什么。
李歌上下摸了两下,然后陡然惊醒了过来,卧槽,李居丽呢?!
阳台上趴在贵妃椅上欣赏海景的李居丽听到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头来。
“o?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李歌摸了摸头上的汗,狠狠的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然后披上衣架上的真丝睡衣走到李居丽的身后躺下,重新把这个女孩儿抱在怀里。
“被你吓的,刚刚翻身没摸到你,还以为你丢了呢。”
李居丽翻了个身拱了拱,钻到李歌怀里,然后咬着他的肩膀轻声说,
“我哪有那么容易丢啊。”
李歌抚摸着李居丽的头发,嘴巴贴在她的头上,用力的呼吸着她的发香。
“我经受不住第二次失去你了。”
刚睡醒的李歌声音低沉而沙哑,听得李居丽心里难受。
“总会有人代替我的。”
就像孝敏或者素妍。
“智贤。”
“嗯”
“你就是你,从来都没人能代替你。”
李居丽很愧疚,有些痛,是终生不愈的残疾,不管说多少次对不起,不管是第几次被提及,都会让当事的人感到撕心裂肺。
“对不起。”
“智贤,你见过我的坏脾气对吧。”
“嗯。”
“所以你要是再敢走,那我就是倾尽全力把世界翻过来也要找到你,然后把你锁到屋子里,让你寸步不离。”
李居丽摸了摸李歌下巴上刚长起来的胡茬。
“又说胡话,把我像宠物一样给关起来,你真的舍得?”
李歌定定的盯着李居丽,眼神平静而决绝,看到这个眼神李居丽就明白了,这男人恐怕真的敢。
他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曲规则的人啊,她一直以来的正常生活,不过是他小心给她的保护。就像这四十九层的酒店一样,没有那层透明却真实存在的玻璃,她李居丽只会被高空的风吹到颤栗,那还能像现在这样大大方方的躺在阳台上欣赏风景不着寸缕。
李居丽最终还是退缩了,她往上爬了一下,把已经红了眼睛的李歌抱在怀里。
他曾经和她说,幸运的孩子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孩子用一生治愈童年,而他有了她之后,他的童年就被治愈了。
那天她想了好久,然后抱着他说,她也是。然而,她治愈了他的童年,又亲手毁掉了他的青年,她欠他的。
“你呀,明明已经是胡茬都开始扎人的男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非得要保证呀。”
李居丽深深的叹了口气,整理好心情,她扳着李歌的脑袋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然后语气认真一字一句的说,
“我,李智贤,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离开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我要陪他一辈子!”
李歌不想哭,可是眼泪却自顾自的从眼角滑下去。他眼前这个女人,是可以包容他一切坏脾气的女人啊。
知道找到一个可以放任你任性的人有多难吗?李歌有幸遇到过,所以他咬了咬嘴唇,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抛弃了理性的枷锁,他翻身把李居丽压到身下,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李居丽的脸颊上。
“可是我贪心。”
李居丽看着这个眼睛里满是血丝的男人心疼得心都要碎了,她用手指抹掉李歌的眼泪,然后点着头说,
“那就两辈子,三辈子,直到你讨厌我,抛弃我为止。”
李歌把身下的女孩儿狠狠的抱在怀里,生怕她再跑掉一样,
“我不会抛弃你的。”
“那我就陪你,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李居丽被李歌压在底下,声音有些沉闷不清,可李歌却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想溜不能溜才醉急么,没嗦完温油只剩李歌”
李歌刷着牙,听着一边的李居丽模仿着老曹唱那方言严重还五音不全的《离歌》。
“球粒啊,咱能别唱了吗?”
居丽放下牙刷凑到李歌身边,小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李歌腹肌上摸来摸去。
“为什么啊,正总这首歌很好听呀,里面还有你的名字,是专门为你写的吗?”
李歌顿了一下,该怎么跟她解释老曹姓曹不姓正这件事儿呢?算了,到时候就说不知者不怪吧。
“算了吧,他那是嘲讽我名字呢。”
昨晚李居丽饿了,曹淳索性就带两人和几个公司骨干去了楼下ktv包间。
男人喝酒吹牛,李居丽则在几位女性公关和秘书的照顾下吃饭,弄得她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之后老曹h了,非得点歌儿,说要重温自己八十年代下海经商陪领导的日子。
然后一首粤语串海蛎子味儿的五音不全版《离歌》就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惊吓。
李居丽现在已经能听懂简单的汉语了,然而让她辨识歌词唱的是什么,快拉倒吧,李歌自己一个原生中国人都听不出来只能看字幕呢,更别说旁边那个看汉字都费劲的李居丽了。
李居丽喜欢上这首歌就一个原因,里面有“李歌”,还出现了好几遍,所以她在女公关的帮助下下载歌曲之后,后半场就净顾着单曲循环这首歌了,而且不知不觉就唱得有模有样了。嗯,如果不考虑模仿的是曹淳翻唱版的话。
“是吗?我怎么没听出来啊。”
李歌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就顾着搜歌了,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