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雕金大门在身后沉沉的关上。
徐君房跟着引路的士兵在地形宽敞复杂的武魂殿二楼绕圈,直到走到另一扇厚重的棕金色大门前面。
门口还把守着两位重甲士兵。
“到了。”
“谢谢。”徐君房颔首致谢。
士兵点头示意,端着长枪一路严肃的又走了回去。
徐君房进入之前给两个门卫又晃了一下令牌,二人直呼主教大人。
徐君房深吸一口气,用手背敲了敲门。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低音传了出来,
“进。”
徐君房推门而入,入眼的是无比宽敞的白金主教室,房间正中间白金座椅上坐的是一位威严的老人。椅子后面的墙壁是一面巨大的玻璃,上面有种种墙体条纹,通过玻璃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情况。
从大门处到座椅处有层层台阶,左右两边先是两面斜倚的金墙,而后半段是用白金雕刻着巨大武魂像的灰墙,屋顶悬挂着精美的吊灯。
阳光透过后面的玻璃照进室内,玻璃上的一些墙体花纹和白金主教的座椅挡住了部分阳光,椅子的黑影直直的延伸至徐君房身前,营造出一种白金主教高高在上的威势。
“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徐皇臣低沉的声音在屋中回荡。
声音的响起停止了徐君房的脚步,他停在最外侧的台阶上。
徐君房将头上的黑袍撩到脑后,露出了稚嫩的面容。
这一举动引起了徐皇臣的极大注意,他抬起了之前一直盯着桌子上文案的眼睛,双目直直盯向徐君房。
徐君房被抓走的时候三岁,但是从现在六岁的脸上还是能辨析出徐君房的身份的。
“你是…”
徐皇臣脸上的胡须略微有些颤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爷爷,我是您的孙子徐君房啊。”
“大胆,冒充我孙子还对我不敬,你到底是谁?你是如何进入武魂圣殿的?”
徐皇臣有些怀疑但心中的希望之光已经被点燃了,只不过该有的谨慎不能丢。
“爷爷,我真的是徐君房啊,三年前被别人掳走的徐君房,不信您看。”
说着徐君房先是掏出了先父徐王功的红衣主教令牌,后是从魂导器里取出了母亲罗霏雪的半枚戒指。
徐君房将两件信物高高的举在头顶,阳光照射在令牌和戒指上,温暖的光反射到徐皇臣的心里。
徐皇臣眼睛圆睁,快步从座椅上走了下来,几个大步就走下台阶,急匆匆的踱到徐君房面前,激动的看着两件信物。
徐皇臣从徐君房手中接过令牌和戒指,手指在上面亲切的磨砂着,口中喃喃道:“真的是王功的令牌,真的是,还有霏雪她家的戒指,我…我…”
徐皇臣眼神火热的看着徐君房道:“虽然如此,但是你我还是要滴血认亲,验证一下,希望你能理解。”
徐君房自然点头同意。
不久,徐皇臣派人拿来了一盆盛有清水和墨银液的玉碗,徐皇臣率先行动,他用魂力将中指指尖弄破,几滴殷红的鲜血滴下来,鲜血入墨银水,并不散去,而是凝为一滴,悬浮在那淡银色的水中。
徐君房掏出小针,刺了一下食指,血瞬间冒了出来,徐君房垂手,血液滴在了清碗里。
两滴鲜血同样悬浮在墨银水中,各自续力,就像是两颗小小的红宝石圆珠一般。
徐皇臣轻轻的晃动碗,两滴鲜血开始缓缓接近。
徐皇臣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视着碗中情况,他很清楚,如果这两滴鲜血溶为一体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孩子就是他的亲孙子。
反之,血液就会相互分离,一直保持这种泾渭分明的状态,绝不相溶。
两滴鲜血终于接触在一起了,它们先是随着水中的旋涡轻轻的碰触了一下,然后就像是两个柔软的小球,彼此弹开一点。
徐皇臣皱眉。
而他又看到两个血球之间有丝丝血线相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瞬,两个血珠就已经以惊人的速度融合在了一起,化为一颗更大的血珠。
徐皇臣又仔仔细细的盯着血球看了一会儿,然后仰头,视线离开小碗,嘴巴微张,将碗放在旁边站立的侍卫手中的盘子上。
当侍卫端着盘子走出了白金主教室之后,徐皇臣蹲身,一把保住了徐君房,一张苍老的大手抚上了徐君房的黑发,另一只紧紧的抱着徐君房的后背。
如果靠近仔细看徐皇臣的脸,还能惊讶的发现这位位高权重的老人眼中竟闪烁有晶莹微光。
“房儿,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徐皇臣略显低沉的嗓音中可以听出感慨和激动。
“是的爷爷,我还活着,而且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徐皇臣脸上已经有些许湿润了
徐皇臣年轻的时候也是颇有天赋的一位魂师,在魂师界闯荡多年,很早就加入武魂殿,在官场上一路踩着别人上位,而且也收获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半。
徐皇臣虽然最后爬到了白金主教的高位上,但是他妻子生徐王功的时候难产去世,所以徐王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也对儿子特别照顾。
徐王功也确实有出息,四十多岁就已经是高阶执事了,徐皇臣时时为自己儿子感到自豪,虽然徐王功娶妻生子都比较晚,但是他娶到了星罗帝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千金。
后来徐君房出世了,那个时候徐皇臣也恰巧突破了封号斗罗,成为了武魂殿的第二十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