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魔、攻贫魔、反盗版、支持正版阅读。
爸爸前些给布拉克村长期在宁西河捞鱼的玉苏普过,最近玉苏普捕捞的野生鱼全部卖给他。
宁西河的野生鱼随着捕捞人数的增多,越来越少了,撒网捕捞鱼也讲究缘分,撒一网空手而归是常有的事。
这每条重约三公斤多的宁西河野生草鱼是玉苏普守了一一夜才捕捞到的,大清早一亮就送了过来。
因布拉克村的各族农民只要谁家遇到难事,前来求助爸爸,爸爸都会千方百计施以援手,在布拉村村生活了十几年的爸爸已成为村里人心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了。
这两条颇有些重量的宁西河野生草鱼在市场上至少卖到360元,可是今早儿玉素普江只收了淼淼200元。
原来,前些年玉素普江奶奶生病需要住院,手头没有那么多钱,玉素普江来到果园跟爸爸借1000元钱,资金紧张的爸爸二话不,将刚卖出去的土鸡钱全部借给了他。
这个30来岁的身体羸弱的汉子除了捕鱼为生外,在宁西河禁止捕鱼的春,都会来到淼淼家的果园干些轻活打工挣钱,爸爸并没因为他腿脚不便而嫌弃他,给他安排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每的工资不比其他干重活的农工少。
爸爸要买野生鱼,念念不忘淼淼爸恩情的玉素普江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他一直很敬重寡言少语的淼淼爸。
淼淼按照爸爸的叮嘱,先把鱼收拾干净,中午老爸早点从果园回来,要给自己的儿媳露一手,做家传的酸辣鱼让露露品尝。
午饭时,露露吃着酸辣可口的野生鱼,肉质鲜美,胃口大开。
望着露露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妈妈开心对着老伴道:“韬,你跟玉素普再呗,多捕捞些,哪怕贵点都没事,咱家全买了。”
“喆喆,还用你呀?我今又给玉素普叮嘱了一遍,让他按照市场价卖给咱们,放心吧,只要他能捞上鱼,准卖给咱家。”爸爸笑呵呵着。
话间,爸爸的手机响了,是布拉克村赵书记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赵书记浓浓的宁西口音道:“傅老板,你家树上干杏熟没?要是熟了,你就拉到宁西县或宁西市摆地摊去。各级政府现在都鼓励老百姓摆地摊,你也抽时间去卖你家的农产品。”
“赵书记,我家树上干杏不用摆地摊了,内地老板早就预定了,让我晾晒成杏干,再前段时间那场大风又挂下不少干杏,今年杏子数量少多了。我家倒是养了600只鸭子鹅啥的,家禽能不能拉到地摊上买呀?”爸爸跟赵书记商量着,果园鸭鹅已经散养了快半年了,现在正是出售的好时节。
“能呀,傅老板,只要不是贩卖违法违禁的东西,啥都可以拉到地摊去卖,还不交地摊费,你赶紧去哦,有啥困难给我们村里一声。”赵书记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跟淼淼爸打多年的交道了,话很随意。
淼淼对着结束通话的爸爸道:“老爸,我明去摆地摊卖鹅,你跟妈妈、露露就留在果园吧。”
“不嘛,我也要跟你去摆地摊嘛。”露露听到淼淼让她留在果园,嘟着嘴不情愿得道。
淼淼又将挑出鱼刺的草鱼放在露露碗里,“乖,老婆,听话啥,现在太热,你跟我去摆地摊,那真是找罪受。”
“不嘛,我愿意跟着你受罪,我愿意嘛。”露露放下筷子,嘴巴撅得老高。
“儿子,露露愿意去,你就别拦着了,气热是受罪,一会儿你去库房东南角把纸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露露备上,让她跟着你少受点罪。”爸爸吃着米饭给淼淼安排着。
午饭后,露露的倦意又上来了,淼淼拉着她进屋休息,淼淼亲吻了下倒头就睡的露露,轻轻关上门走出去。
当淼淼看到纸箱子里的杂物时,双眼湿润了,一个装电视机的大纸箱子里,装了一些杂七杂澳物品。
有一张特制的很窄很窄的夏凉席、一台简易便捷的电风扇、一对磁铁悬挂的防晒窗帘、一个亚麻枕、一个靠背,一个放置物品的茶几,还有一个袖珍垃圾桶……
原来,这都是爸爸为妈妈准备的,这两年爸爸跟患病的妈妈形影不离,每当外出办事时,他就会把这些物品安置在皮卡车的后排座上,随着春夏秋冬季节的不同,皮卡车后排座上摆设的物品也不同。
淼淼在井房旁的水池边清洗着这些杂物上的灰尘,默默得流着眼泪,妈妈的病情能恢复这么好、这么快,与爸爸精心呵护密不可分。
在淼淼的心里,爸爸一直都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什么时候,他的心思都变得这么细腻了,夏他怕妈妈热着了,冬他怕妈妈冻着了。
这些年内心埋怨爸爸没照顾好妈妈的那点念头,在见到这些细枝末节的物品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爸爸深爱着妈妈,妈妈生病的时刻,淼淼能感受到爸爸的内心都已自责得血淋淋的。
把皮卡车清洗得一尘不染,又将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后,淼淼来到果园用手机拍了十几张鸡鸭鹅在果园吃草、嬉戏的图片,写了一句广告语“叔叔阿姨们,果园鸡鸭鹅时候的味道。”然后发到了好朋友巴哈提的微信里。
自从四月份巴哈提跟淼淼分开后,他就在宁西市一家广告公司打工,主要工作就是走到街头给来往行人发放各类宣传单。
淼淼在微信里给巴哈提发了个语音短信,“阿达西,这个广告牌是我摆地摊用的,尺寸大啥的,你看着制作吧,多少钱,我现在给你微信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