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人,找你来,主要是代表三皇子赫伊德,做一个摊牌表态。”
收敛自己的杀意,将腾升的鬼神气息压回抑制器的肘部下方,这种基础杀意的收放方式,是中得到的知识之一,就吓唬能力不如自己的人而言,非常好用,作为一种剑术的目击气势手段,记载在佩鲁斯战斗技巧一书中。
罗赫本身并没有杀过人,之所以能运用书中的技巧,更多的是借卡赞的杀气为种,作为一种震慑的手段,要是芙蕾继续以刚刚那样立场不够分明的姿态和他谈话,那么这场茶话会的目的就白费了。
与其说一百句自己与以前如何不同,都不如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刷新一下芙蕾对于阿拉德前身刻下的固有印象。
罗赫的目的自然是达到了,但芙蕾却很不适应。
她好像从来不认识罗赫。
过于简短和粗暴的谈话,扯下了所有漂亮的外衣,她一度以为自己在面对一个野蛮人。
刚刚的话,已经交代了起因和目的,芙蕾接下来所需要的,就是做出简单的一个选择,是和罗赫谈,或者是不谈。
撒手而去的话,某种意义上芙蕾就等于代替自己父亲尼尔,做出了一个政治表态。
骤然听到罗赫代表第三皇子的芙蕾很是很吃惊,要知道对方不过年仅十五,没有继承帝位的资格和实力。
但此刻面对罗赫,芙蕾却是怎么样也无法轻松地拒绝,结束这场谈话。
罗赫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把他的话当场玩笑,那么日后自己可能会变成真的笑话,意在帝位这种话敢光明正大的说,无疑是底气十足,根本就不怕芙蕾说什么,亦或者做什么,只是来确认个态度。
但是罗赫的底气究竟在哪里,泄露这么重要的情报,他是疯了吗?
人们往往对政治讳莫如深,表达自己的目的更是慎之又慎,如果芙蕾有心,且她父亲尼尔已经站队了的话,只需反戈一击,就可以把第三皇子的野心扼杀。
“不用想那么多,虽然赫伊德让我隐晦的试探,但隐晦对于这个阶段而言,还有意义吗。”罗赫拿起茶壶喝了一口,算是缓解了两人间紧张的空气,继续道:“我说了,难道约瑟芬公爵就敢告密,用什么立场?而且他告密之后,难道皇帝就会信,又或者立刻如临大敌,要处置赫伊德?为什么?就因为他想去争一争?”
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至于兄弟之间的争斗,说白了目前的赫伊德,在两位兄长的眼中根本不具备威胁他们的实力。
即便是知道了,不当做笑话听已是重视,甚至可能欣赏这位弟弟的野心。
至于提防,或许有吧,但谁会真的无视对面的强敌,而将多数的注意力和资源,转移到监视打压赫伊德的身上,作为第三皇子,在皇帝还活着的时候,被杀是断无可能的,注意一下也就顶天了。
在帝国内部资源被瓜分的差不多,皇帝身体不好的情况下,再隐藏自己也拿到什么好牌。
所谓秘密,不过是自己以为自己很秘密而已。
至于告密,只要赫伊德有万分之一的登基可能,罗赫都可以肯定的说,尼尔·约瑟芬绝不会去告密。
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蠢货才会干的事,能当上公爵继承家业,注定都不会太过庸碌,哪怕只有小心思那种等级的智慧,也能够看得懂其中的利弊所在,告密既得不到对于公爵而言立竿见影的好处,反而会埋下隐患,傻子才会去做。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借露兹的名义,把我叫来,难道就是为了自顾自的说这么一番话吗。”
感受到了羞辱的芙蕾,不悦的捏起了手掌,原本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仅如此,她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了,这个被驱逐出帝国贵族圈子的表弟,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罗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狂人。
“这并不是什么自言自语,我邀你来此,主要就是传话并表达赫伊德的意志,让你们的视野可以扩大一些,看到这位野心勃勃,想要去夺位的第三皇子,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可以更加清晰全面的看待局势。
罗赫思路清晰的给芙蕾抽丝剥茧,别人或许看目前的局势还不明朗,但是对罗赫而言,局势其实明朗的有些过分。
很简单的道理,背靠第二使徒的赫伊德,不可能输。
输的只有可能是中途因为意外而败北罗赫,以及其他的贵族。
使徒对于德洛斯而言,就好像拥有导弹的大国去欺负手持弓箭的土著一样,区别只是用什么手段上位而已。
罗赫对赫伊德的价值在于,他能让对方上位的压力得到减轻,日后可以作为一面盾牌,立在他的面前,为其遮挡许多来自贵族阶层的反弹。
赫伊德必定会成为皇帝,这是使徒的强大力量所决定的惯性历史,罗赫想要的,就是用自己的能力当票,去搭一搭这辆顺风车。
“其次,我是想见一下所谓的约瑟芬家族,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人而已,就这么放任自己家族的女儿死亡,是什么导致了你们这样的态度。”说完了赫伊德的事,罗赫开始谈起了自己的目的。
德洛斯帝国可不是什么古代地球,在这里公爵是正儿八经的高级指挥官,家族允许有足够维持领地治安的私兵。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公爵夫人的蒂亚·约瑟芬被杀了,两个家族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追查,反而同时选择了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