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塔伦,贝尔玛尔商行的宅邸。
中庭闲步的斯卡迪,正做着花木匠的工作,负能量的帷塔伦太冷了,让许多植物都枯萎凋零,暂且闲来无事的她,照顾着这些无家可依,想要欣欣向荣,奈何太阳却永不出现的花草。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帷塔伦,这里是德洛斯的首都,是承载了大陆悠久历史的古城。
即便是贝尔玛尔人也必须承认,他们出自这片土地,袭成了这里的文化,并且渴望钦慕着祖先所留存的瑰宝,很多商人都以能到帷塔伦行商为荣,哪怕这里并不是什么理想乡。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始终不愿直呼罗赫名讳的斯卡迪,虽是出自富有家庭,但却没有骄矜之气,奈何罗赫得罪女人实在是有一手,要说女孩子不记仇,那也太为难别人了。
但相处了半个月,斯卡迪可以肯定罗赫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而且为人很爽利,不贪财不好色,甚至对底层民众态度相当宽和,除去鬼手和性格比较可怕外,倒也算得上一名骑士。
斯卡迪捧着脸,对着面前那朵好不容易生存下来的小黄花,吐槽道:“不,故事里的骑士比他帅气多了,而且又有修养,这个家伙一天内到晚就知道威胁别人,什么打断腿啊,什么砍头啊,这么粗鲁怎么可能是骑士呢,你说对不对。”
小黄花神奇的点了一下头,竟是回应了斯卡迪的抱怨,这当然不是因为花儿有灵,与斯卡迪心灵相通,而是有股力量,逼得花草不得不缩起身子,以免被直接刮跑。
在风元素的狂涌中,中庭花园处那同样照顾着各色花朵,脸色漠然的袄索忽然抬头,眼露震惊。
还没等她做些什么,从虚空忽然有一把大斧轰然落下,面前空间犹如镜子般支离破碎,被劈开了条宽阔到足以跑马车的口子。
突变的异象吓得袄索本能召唤出了魔界花,不复之前的漠然冷静,因为这把斧子实在是过于凶厉不祥,通体赤殷,实质的黑色死煞缭绕其上,光是看一眼就能吓死人。
斯卡迪在这股煞气面前不由得退了数步,心脏跳得好似擂鼓,脸庞被激的通体丹霞,如果再持续一阵,她的生机就会伴随着血液被斧刃掠走,化作冰冷的死物。
“安静点。”
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握着大斧的手掌散发出朦胧的白光,驱散了斧刃之上的煞气,再度抬手挥出这把大斧,平息了狂风与元素的紊乱流动。
黑色的靴铠从空间通道内跨出,破碎皲裂的铠甲像是油炸过后的面衣,除去零星完好之处外,全都被高温炸胡了,扑簌簌的掉渣,里面纹着金穗剑纹的里衣,也被血浸了个通透。
这是,受伤了?
斯卡迪被煞气影响的心率刚缓和下来,就不由得重新揪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让她想要上前查看一下衣物的正主,通道之内传出的呵斥声,让斯卡迪已经听出了来者是谁。
那是这些日子对她没少冷嘲热讽,但是真丢失了半天反而不适应的,罗赫的声音。
战靴落地,黑发飞扬。
凌厉的剑眉向中凝聚的罗赫自通道中跨出,这一去一回,他的变化让斯卡迪有些不认识了,如果不是不修边幅的散发,还有那习惯性严肃的表情,斯卡迪十有八九会觉得这是另一个人。
之前的罗赫气质狂暴中带着阴沉,即便是笑起来也不会让人感觉有任何暖意,天生白净的皮肤就像是染了一层洗不掉的铁锈。
而现在,即便罗赫表情肃然,衣装因为战斗而破损,但斯卡迪却觉得罗赫非常的纯净,身上带着家乡熟悉的气息,令人十分舒适。
那是,风的味道。
在贝尔玛尔传说中,勇士总是与风相伴,解决危难之后便消失无踪,继续着自己的旅行。
风一样的勇士。
“嗯,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思春了?”还没等斯卡迪好感度上涨,扛着大斧落地的罗赫,本能一句,便逗得斯卡迪燃起了羞耻的怒火,连带把可能上涨的好感度,一脚踢回了零点。
“才没有!”
毫不犹豫的驳斥并加以瞪视,斯卡迪觉得刚刚自己的思考,十有八九是得了癔症,小姑娘恨得牙痒痒,跺了一下脚,气的像是一只兔子,只是不知为何她没有跑走,而是与罗赫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之前想问罗赫是否受伤的话,这会一句都说不出口。
害羞的脸都红了。
“别生气,嗯,改天我去给你找个帅气的男朋友。”哈哈大笑的罗赫,全然不懂少女的心思,他其实觉得斯卡迪与赫伊德凑个对挺不错的。
贝尔玛尔公国的女王,搭配德洛斯的皇帝,怎么看都是很有意思的组合。
嗯,穿越者总是有收集手办的陋习,罗赫也不例外,但比起廉价的手办,他可是有机会去影响每个原着人物命运的外来者,难免有些恶趣味。
“帮我安置一下他们,我还有点事。”
空闲的手拍了拍斯卡迪的脑袋,罗赫颇为喜爱的揉着女王的头发,不知道怎么了,摆脱卡赞之后,他的心性变得飞扬活泼了起来,以前很多看不到的事物,都映入了他的眼中。
领悟意志,让他的心眼更上一重,如果说以前是看透肌理,那么现在几乎可以直指人性本质,看穿隐藏在心灵之下的辉光。
斯卡迪的心灵辉光很纯净,柔和,而且坚韧,如果有朝一日遇到困难,那么她必然能绽放独属于自身的光芒。
很多时候,性格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