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较小的村镇,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广场,一般如同城镇里的园林。到傍晚时分,有各种各样的人在里面相聚锻炼,或者在一起聊天闲谈。这个广场,也就是这种。
广场正处在部落里的最中央位置,断臂男子站在一个小高台上,神情冷峻、默不作声。聚在一起的众人开始议论不休,正在这时,一个老太太由人搀扶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断臂男子,又瞟了了几眼他身后的黑衣彪汉,缓慢但郑重地说:“老身刚入睡,锦瑟阁的人便大驾光临,不知所来何事?”
断臂男子眼里闪过杀意,“森鸣,你们最近做的事可真多啊!”说完招手,身后的人抱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后,只见里面有两棵黑色的小树。乍一看,与寻常的树没什么不同,却见断臂男子从身后抓了一把粉末撒在上面,树立刻变成了两颗人头!
老太太见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暗。下面的人也立马不出声了。断臂男子冷冷说道:“你们既然出去过,那也应该知道我锦瑟阁追杀的人吧?”
老太太皱眉,“老身在此地也很久了,外面怎么样与老身何干?”
断臂男子有些不耐烦,“最后说一遍,人,你们可见过?”
老太太眼中满是犀利,和岁月沧桑,令人尊重敬仰。她淡定自若地回答:“锦瑟阁来这些人不够吧?”说完,微微一笑,身形膨胀,变为一棵硕大的樟木树,。身后众人也纷纷化为了一棵棵樟树,而有些人也变成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断臂男子皱皱眉,焦急地对身后人喊道:“快走!有毒!”
还没讲完,他自己便被老太太化身为的樟树根拉到了地底,而整个部落也顷刻间变成了一片树林。林中悬挂着几件衣服,上面都有同样的图案,正是樟树图案。
老樟树朝着众多树木倾倒,倒下后,哀叹着说道:“我梦族在此处生活数千年,这里之所以森鸣,那是我族无数人用生命所化成的。他们每死去一个,都不会变为其他东西,而是化为我们这里的生活必需品。为了掩护我们,他们大多数成了树木,就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
唉,是我带大家赴汤蹈火,以致今日丧失性命。我有罪!我们一族一旦死亡,所化之物便不再会有生命,这是诅咒!不过先辈们定下的一切,我们后辈不易议论,只能承担。而这诅咒的破除之法,正是他们所找之人,请各位原谅老身之过。”树林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仿佛在回应老树的话,而硕大的老树则一直匍匐在地上……
此刻,凡尘身体上红彤彤如铁水,全身赤裸,呆呆地坐在那里。发现自己居住许久的小屋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颗小樟树而已,心中凄凉迷茫,久久不能平静。
好在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小樟树所在的土地上冒出了许多根须,朝一边飞了出去。凡尘也跟着奔过去,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不过就是几幢空房子而已。小树飞行的速度不是很快,凡尘不紧不慢地跟着。
他们穿过一条小路,小树停下了下,落在一棵大树边上。大树横卧在地,小树在旁边找了一块平地,将根须插在土里,稳定了下来。
凡尘心里很是好奇,同时很疑惑,顺道又往里面走了一会儿,发现这周边都是同一种树,而且每棵树模样都不一样,有高有矮,有粗有细,有老有幼。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好。仿佛垂死一般,仿佛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让人感觉很压抑。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女孩跪在石碑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凡尘试探性地走了过去。
本打算随时离开这里,看这地方并非人烟稠密之处。周边都是密林,房子倒是有一些,不过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有人住的,重要的是,物品看起来都不太旧。而且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这点倒是很奇怪,还是小心为好。经历了那么多,他怎么会放松警惕呢?
小女孩抬起头看看凡尘,表淡定地问道:“你终于来了?“
看见凡尘满脸惊愕,孩子继续说:“你是不是很意外?在这种地方竟然有人认识你。”
凡尘摇摇头。有什么好意外的?自己不是那种从未露过面的人,那次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有人认出来,也很正常。不过诡异的,是看这里什么都不像有人居住,居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小姑娘。而且对方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孩子。
到现在要说自己的见识,虽说不是阅人无数,但是也好歹经历过一些人和事,可以肯定她正是人族的孩童。
凡尘沉思之际,小姑娘痴痴地看着他,赞叹道:“没错!你长得真好看啊!”凡尘惊讶地张开嘴,虽然表情淡定,但心里却是波涛翻滚
“哎呀!”小女孩用手握着小脸蛋,又断断续续说着,“我以后是你的人了,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这下凡尘再也无法淡定了,睁大眼睛张大嘴“啊”一声。看着身高还不到自己腰际的小孩,心里暗叹:什么情况?自己的人了?
他这么想着的同时,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抱着他的手。凡尘抖了抖,也没把她甩开。凡尘只得蹲下来,问道:“你家在哪儿?我可以送你回去。”
小女孩摇摇头,“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