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汗水,重新打量着地图的状况。第一次使用地图时,以为不过就是一张简单的图纸,如今看来,可不是一张“破纸”那么简单!可惜小凤凰停驻的时间太少了,自己应该多询问一下,多了解古图才好啊,要不然如何驾驭?
这次紧急降落北域,怕是不会有中洲那么好的运气了吧?哎,希望不要再像南洲一样跌宕起伏。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北域,但是论距离,和之前去西洲差不多。
这就要说到这几大洲的地形分布了。每个大洲相距差不多,都是数万里。凡尘经常琢磨一个问题:那么远,普通的百姓没有修为,又是怎样沟通交流的呢?
凡尘离去后,山头的散修们在惊愕之余,恼怒不已,又打了起来。其中有几个人明显佔了上风,正在屠杀朝此处赶来,想要夺走宝物的后来者。他们周边魔气如黑烟缭绕,天色尚明,却已经被魔气染黑了大半边。一时间,哀嚎之声和身体破碎的声音响彻了山间。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月亮升起,映照着骸骨和满山的污血,泛着粉白色的荧光……
慕寒正坐在半边山上,看着凡尘布置好的阵法,眼中满是感激和志在必得。山下黑压压的一片,正是那十几万人魔。原来,凡尘在离去之前,已经将他们的战意全部聚集在山上,于是山变成了控制这些人魔战士的缰绳。而掌山之阵正是慕寒的一半神元。只要此山不破,人魔便是绝对听从命令。
此时,小默稳坐在皇椅上,依靠着大山,准备出征迎敌,脸上也是踌躇满志。
西洲一座城中,影舞正与西凛热烈讨论着如何对战笒殁。另有一人坐在他们中间,那便是乾林。
等西凛和影舞各自发表长篇大论后,乾林终于找到机会,插话道:“如今我军处境不妙,大能数量太少了!光靠阁主一人,对抗对方几十个高手……怕是阁主太辛苦!而魔修者大部分已经投靠了禁仙宗!而我们么——”
话到此处,突然停顿住,脸上露出自嘲,“我们,呵呵呵,在别人眼里就是可恶的叛徒!所以现在作战,恐怕形势不利……”
“啪!”影舞激动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胡说!谁是叛徒?禁仙宗乃五洲第一大宗,却不在西洲,而在中洲立足!而中洲的大小宗派不下数百个!东有人皇殿、北有太清宗、铭仙宗,南有姬如家族。堂堂一个西洲,却只有宗门分坛,你们说,谁是叛徒?”
西凛和乾林惊吓住了,看着影舞。西凛反应过来,点点头,“阁主此言极是!禁仙宗虽然在中洲,却是缩头缩脑乌龟一般!当年战败后,各方大势力各自为阵,发展壮大,都有并吞四海的野心。人皇殿却是根据天下形式,将东洲据为己有。而禁仙宗大战失败,导致宗门落败,从而没落消失……
楛尊看我等无依无靠,可怜我们,于是占据了西洲,让我们有栖息之地,和那个笒殁没有半点关系!”
乾林仍旧忧愁,“你所说的,我又怎会不知呢?只是如今大局未定,我们实力也不强,我怕……保不住西洲,反而辜负了楛尊的期望,还白白送了几十万兄弟性命!”
西凛爽朗笑道:“有何畏惧?我们已将禁仙宗留下的分坛悉数拿下,想必那笒殁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可我们西洲大军,几十万将士联合起来、齐心协力,难道没有战斗力吗?如今净世开始,他笒殁虽然大能众多,却没有多少会带兵打仗的将军!若论士兵,也只是些散兵游勇!如若不是我们调配百万大军的话,他拿什么和人皇殿对抗?”
“有道理……”
西凛眼里闪光,“我们南洲将士们吃苦耐劳、久经沙场,忠诚不二,个个严守军纪,一旦有紧急情况,大家会更齐心协力,热血澎湃足以翻江倒海!这难道不是我们的优势吗?虽然比起大能来,修为尚不足,但众人齐心、其利断金,何况我们还有影阁主,还缺大能吗?影阁主如今的人脉遍及五洲——天时、地利、人和,万事俱备,为何守不住西洲?而且如今中洲被人族围困,南洲又有妖族盘据,这些情况,魔族大能们心里没有数吗?阁主为救阵脉传人,那一次战斗惊动了多少人,结下了多少仇怨?为何如此?只因阵脉对净世关系重大!我想,魔族人必知轻重!阵脉影响极大,我们只有战斗,让自己变强才能守护住!到时候,整个界域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乾林站了起来,慢慢踱着步子,叹息道:“如果情况如你所说的,那就再好不过!可如果……如果我们对抗笒殁,魔族大能联合起来反对,该如何是好?”
西凛微皱眉头,思索了片刻,又摇摇头,“我认为应该不会。虽然笒殁他已经证魔帝,按照魔族规定,的确可以号召统领魔族众人!但经过太古战场一役,阁主的能力已经远超笒殁!虽然阁主不会魔功,但身为魔族人的身份,他们怎会不知呢?就算来攻打,我们还可以与人族联合,成夹角之势攻击!让笒殁没有退路!”
影舞饶有兴致地一只静听着,先抬眼看了看激情澎湃的西凛,又看了看乾林,微笑不语。
只见乾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和笒殁之战,非同小可!”
西凛握紧拳头:“前路漫浩浩,大家都知道那是艰苦卓绝的鏖战!但此次出征意义重大,至少能证明三点——其一,让世人知晓我西洲独立自主的态度;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