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见空海并未话,继续道:“真儿师妹的罡指,周师弟的剑气,都有五成以上功力。更让弟子惊奇的是汪师弟的风云龙虎手,竟然已经正式入门,实在是难得。”
空海听到此处,目光向台下一扫,竟是直接落在最后方的汪长风那里,喝道:“长岩、真儿便也罢了,长风不过学了些皮毛,就敢到处招摇过市,肆意炫耀,如不吃些苦头,今后还不知惹出多大祸来!罚你去洗剑池思过三日,好好反省!”
玉真儿一见师父发怒了,赶紧扯了一下还在神游中的汪长风。汪长风赶紧跪下道:“弟子知错,这就去洗剑池领罚。”罢站起身来,慢慢退了出去。
郑和一见如此,竟是自己的错,赶紧求情到:“长风他们只是切磋而已,况且都是我门中人,并无什么外人,也不算招摇过剩”
众弟子却都为汪长风惋惜,这师弟虽玩闹了些,日常却甚讨喜,况且还给大家露了一手绝学,过了眼瘾,再周师兄和玉真儿也都出手了,师父只罚汪长风一人,难免失之偏颇。
只有李长松心中暗喜,这师弟颇得师父垂青,早该给他些教训才是。
空海责罚完毕,继续道:“诸弟子都在这里,郑大人此行有何要求,不妨先提出来,看看有无合乎条件之人。”
郑和猜测着师尊的用意,略一沉吟,道:“武学方面相信众师弟都有一技之长,只是此次差事要出海,海上的功夫怕是要过得去。”郑和担心师尊让师弟们比试武艺,反而伤了和气,所以拣了一个不怎么激烈的法子来考较,也正好看看师弟们在海上有何过人之处。
空海点零头,拈须道:“此事倒也简单,离此三十里有座晒经岛,岛上有块晒经石,那石上刻着一部经书。谁能在两日之内把经书抄一段回来,为师就把谁推荐给郑大人。只一样,不得借助船只,其他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去吧!”
众弟子齐声答道:“是!”便陆续退出殿外,自去思索抄经之法。
郑和笑道:“师尊高明,弟子实在是佩服。”
空海摇头微笑道:“你觉得谁会成功?”
郑和想了想道:“别人不好,我看长风师弟灵活多变,怕是可以成功。只不过他被师父罚过三,没机会参与。”
空海嗤的一笑:“那混子别两日,半也可打个来回。之所以把他支开,也是给其他弟子一个机会,以堵众人之口罢了。”
郑和奇道:“如若纯靠人力,弟子自信也可一试,只是三十里海路半日往返,人力绝不可校”
空海微笑道:“你没错,人力确实不可校”
郑和一时茫然,既然人力不可行,又不能借助船只,难不成骑在鸟背上飞过这三十里去不成?
空海笑道:“你也别猜了,不过是孩子的玩意罢了。这两日闲来无事,你就陪我下下棋吧。”
郑和赶紧应道:“弟子求之不得。”
此时众弟子已纷纷涌向海边,去寻渡海的法子。只是师父严令不得使用船只,难不成游过去?弟子中倒是都不怕水,也不乏水性极好之人,但海上凶险,这三十里纯靠人力游过去可得好好掂量一下。有几个心急的弟子已脱下外衣,一猛子扎入海中,只不过游了十几丈,便被海浪纷纷推回来,一个个躺在岸边喘粗气。其他众人看了,更加不敢冒然尝试。
不众人正在海边抓耳挠腮,玉真儿出殿之后却独自绕了一圈,悄悄来到岛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