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将汪长风拉回了现实之郑
汪长风啊的一声惨叫出来,疼得差点要跳起来,只不过还没离开地面,又重重摔了回去。
好像不是地面,而是软绵绵的被褥。四周围着一圈人,大眼瞪眼地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稀奇的活物。
一个人大喊道:“汪大人醒了!”声音之大,震得汪长风耳边嗡嗡作响。
汪长风皱了皱眉,厌烦地道:“喊什么喊,没死也被你吓死了!”罢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他嘴里直冒冷气。
刚才喊的那人正是刘致远,数他的嗓门最大,跟汪长风的感情也最深。环顾四周,还有木剑、余家兄弟以及此前跟着自己的那几个贴身护卫。
别裙还好,刘致远喊完后猛然有些抽泣起来,正在忙着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泪水。其余的人也都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个个像笑开了花。
汪长风缓缓道:“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劲儿。跟我怎么回事吧。”
木剑道:“汪大人,详细的过程容后再,我们查看了一下您的伤势,有好几处伤口,有一处擅还挺重,刚刚给您换过药,要不您还是先歇息一下再不迟。”
汪长风这才明白为何身上的伤口如此之疼,感情是这帮大老爷们儿倒腾着给自己换药呢。虽船上也带着医官,到底都是些汉子,恐怕这下起手来就没轻没重的。
汪长风问道:“肩上的伤势如何?”
木剑犹豫了一下,道:“不太乐观,背后被刮去了一大块肉,偏偏前面却没看到伤口,像是箭伤,但不至于伤口这么大,实在是想不明白。”
汪长风苦笑了一下,心想那黑色箭果然非同寻常,自己虽然强行将那支箭拔出来,却也不知带下去多少血肉。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模糊,竟没有发觉伤口如此之重。
汪长风道:“用了什么药?”
木剑看了一眼身后的医官,道:“船上有上好的金疮药,医官从锦衣卫衙门里带来的,本来医治这种外伤有奇效,不过不知怎的,给您已经上了三次药了,还是有血水渗出来,怕是伤口太大了,还要费些功夫才能止住。”
汪长风点零头,知道那种金疮药乃是锦衣卫的秘方所制,最是适合这种刀剑所致的外伤。只是如今看来,这种奇药也有些无能无力。
突然,汪长风心中一亮,当日在囚仙牢中,敖鼎曾给过自己一个药瓶,里面的丹丸可以接骨续筋,自己的腿伤就是吃了药以后才加速痊愈的。伤好之后应该还剩了几颗,如今自己的伤口如此之重,不如用那种药丸一试。
汪长风缓缓地道:“我怀里有个瓶,帮我掏出来。”
刘致远走上前来,用手在汪长风的怀里摸索了一阵,果然掏出来一个瓷瓶。
汪长风示意他打开盖子,一阵异香从瓶口飘了出来,刘致远抽着鼻子道:“什么东西,怎么如此之香?”周围的众人也都闻到了味道,纷纷点头。
汪长风没有答他,道:“给我倒出两粒。”
刘致远心翼翼从瓶里倒出两粒丹丸,送到汪长风嘴边喂给他吃了,边上早有人端过来温水,服侍汪长风喝了两口水。
两粒丹丸服了下去,汪长风感到一丝清凉之意慢慢扩撒开来,背后那处伤口的灼痛之感也减弱了稍许。
见汪长风脸色渐渐好转了起来,木剑这才一五一十向汪长风陈述了如何发现他,又如何将他救起来的过程。
原来当日汪长风迷迷糊糊之中,被那股强大的涡流带出囚仙牢的结界之外,飘到了海面上。
他浑身是血,血腥味儿早已传出去老远,片刻之后便有不少鲨鱼之类循着味道,往这边急速游来。
眼看汪长风就要在不知不觉之中葬身鱼腹,被长风号上的一个老水手发现了,正是当日汪长风在舟山招募的那个余老二。此人大半辈子都在海上讨生活,对海上的动静最是警觉不过,那他正好被排到甲板上值更,本来大白的也没什么情况,如果换作其他人,不过就是打打瞌睡,混过去时辰便罢了。
这余老二却生一副好鼻子,不光能嗅出空气中的细微味道,关键是能嗅出海里的不寻常之处。当他发觉附近有大批猛鲨正在往一个方向聚集之时,立刻知道有情况,便马上喊人观察。在高处的值更兵士被他一提醒,四下了望了一番,果然发现几里地外海面上似乎有一具浮尸,看装束似乎还是朝廷的官员。
这还撩,这茫茫大海上能见到个把朝廷官员就已难得,在海里发现朝廷官员的尸体更是稀奇怪事。当下长风号加足动力,赶往发现浮尸的那处海面。
听到警报之后,刘致远和木剑等人也纷纷到甲板上观望。长风号接到汪长风的命令之后,火速赶往沉龙谷海域,等到达之时汪长风早已和龙三公主潜入了海底的迷音别院之郑既然找不到汪长风的人,船上众人也不敢离开,只能在附近逡巡搜索,希望能找到自己的上司。
只是过去了这么多,汪长风始终踪影全无,船上众人多半认为汪长风已遭遇不测,回不来了。只有刘致远和几个贴身护卫还没放弃希望,坚信汪长风吉人自有相,便力主长风号继续在慈待。这几日如果再无发现,刘致远可能也就死了心了,长风号只好打道回府,回京城覆命。
此时听甲板上海面上发现一具朝廷官员的浮尸,众人心里都隐隐有个疑惑,该不会是消失已久的汪大饶吧?没想到怕什么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