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还没亮,汪长风早早起来洗漱完毕,也顾不上吃饭,就出了门。本来还想再看看玉真儿,一看房门紧闭,想想还是作罢。
刘致远几人早在院门外等候,汪长风上了马,一行几人直奔城外码头而去。
今日是启航的大日子,汪长风少不得得提前到码头上准备一下,船只、装备、人员、粮草都得检查仔细。
好在这次名义上他是跟在郑和下西洋的船队里一同出海,所以一应繁琐的祭祀祷告地等事务都由郑和顶着,他只管好自己的船只即可。
一切准备完毕,专等启航的时刻到来。汪长风站在船头,心中无限感慨。
只见江面上大大排着不下二十艘船只,自己的这条船在船队中只算是中等大,最大的宝船足有四五十丈长,船上楼高几层,气势非凡。每艘船上人员不等,最多的目测至少上千人,少的也有一两百人。
不过汪长风心里还是比较得意,经过自己的特殊改造,这条船的战斗力可不像外表这么普通,恐怕真打起来,整个船队里的船都不是他的对手。
汪长风扭头看到木剑也带着几个锦衣卫站在船舷边上,便慢慢走了过去,道:“木大人,家里可都安顿好了?”
木剑面无表情地道:“不劳费心,汪大人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汪长风吃了一个钉子,自己干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走开了。
时辰已到,远远的看到一大队人马从城里走了过来,丝乐悠扬,旗帜飞舞。
领先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御赐的锦丝黄缎蟒袍,正是郑和。
汪长风带着木剑、刘致远等人,下船来到码头上,列队迎候行海路宣抚使大人郑和。
此刻码头上站了密密麻麻近千人,却鸦雀无声,一片肃穆。
郑和来到跟前,翻身下马,早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过来将马牵着带到船上去。
一边有人摆上了香案,一名太监上前宣旨。郑和带领众人跪下迎旨,码头上瞬间跪倒了一大片。
那名太监念了半,不外乎圣德远扬,泽被四海之类的话,汪长风听得都有些发困了。
忽然,听到太监又念起各船的管带姓名及船名,原来皇帝早已给此行各条船只亲自命名,也足见皇帝对此行的重视。
汪长风凝神细听,待听到汪长风三字,后面接着的却是“长风号”,汪长风一愣,别人都是什么“宝”、“高德”、“武穆”之类的大名字,自己这条船却单单用了长风二字,还跟自己的名字相同,也不知道皇帝是否故意为之。不过品了一下,觉得还挺上口,“长风破浪会有时”,寓意倒也不错。
接下来圣旨宣完,又给各船管带颁发了令旗和令牌,祭拜霖,这才算基本结束仪式。
汪长风早已等得不耐烦,只听郑和一声令下:“各船就位,即刻启程!”
近千人迅速从码头上回到各自的船上,转舵升帆,准备出发。
只听此时码头外炮声响起,隆隆之声震彻地,让人豪气顿生。
郑和所衬宝船一马当先,带头顺流而下。剩下的船只按照船队的顺序,依次跟随出发,汪长风的“长风号”混在船队之中,也踏上了远航之路。
汪长风在码头上跪地累了,开船之后就转身回了主舱去找水喝。
一进舱门就喊道:“上茶。”
只见一个年轻的水手颠颠跑了进来,端过来一杯茶,又转头向外走去。
汪长风端着茶,忽然觉得这人好像有些面生,这身材也不像是自己挑的那些五大三粗的舟山水师。
便喝道:“站住!回来!”
那人停住脚步,顿了一下,似乎不太愿意回来。
汪长风疑心大作,心想难道还有奸细混上船了不成,站起身来,一把就要去抓那人衣领。
没想到那人突然转过身来,大喊了一声:“回来就回来,怕你啊!”
倒把汪长风唬了一跳。
定睛一看,只见一张秀丽的脸出现在面前,还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这不是朱敏敏嘛!
汪长风吃了一惊,哭笑不得道:“你怎么上来了?”转念一想不对,又问道:“真儿呢?是不是也上来了?”
朱敏敏做了个鬼脸道:“不告诉你,自己去找吧!”便一溜跑出来船舱。
汪长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确定朱敏敏在船上,玉真儿也必然在船上,只是不知道这俩胆大的丫头有没有把月珠那个丫头也带上,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他苦苦思索,自己一早就上了船检查,绝无外惹船,这俩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上来了呢?
突然,汪长风模模糊糊想到刚才在码头上郑和下马的时候,边上过来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把马牵到船上去了,当时只觉得这两个太监有些清秀,如今想来,大半是这俩鬼丫头扮的。
汪长风不禁摇了摇头,原先自己想好的一些计划,随着这两位姑奶奶的到来,必然得调整一下了。还得给她们安排单独的舱室,恐怕还得安排点不那么脏和累的活儿干干,否则这两个闲下来,还不得把自己折腾死。
汪长风正在冥思苦想,只听舱外一阵叽叽喳喳,两个人牵着手走了进来。
抬头一看,正是玉真儿和朱敏敏二人。
汪长风苦笑道:“大姐们,虽然上了船,好歹也注意点影响,这是战船,咱们能别像出海游玩一样的吗?”
玉真儿在他边上坐下,道:“哟,汪大人这就开始发号施令了?遵命,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