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哭,不给人家递纸。
人家吃饭,他还把人家盘子里的肉给夹走。
关键是还嫌人家胖,哪胖了?到底哪里胖了?
这位30多岁的男子心里默默地替于文静喊着冤,并且感叹,人是太年轻,始终不知道女性的美,她们可以是风韵,也可以是丰腴的,年纪轻轻的男孩子就知道喜欢骨瘦如柴的女生,那有什么意思?
男子为周良安的行为感觉到悲愤时,也在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男人在独自出行的过程当中,不论是坐公交车,火车,又或是坐飞机,也许都会盼望着在自己的身边,突然坐下一位姑娘。
如果是青春年少的时候,他希望这位姑娘是落落大方的,外向开朗的,最好有甜甜的笑容,能主动一些。
如果到了成熟稳重时期,他希望这位姑娘是腼腆内敛的,多数时候在思考,某一个专注的瞬间,留下一个迷人的侧脸。
如果是人至中年,事业有成,他希望这个姑娘十八,貌美如花,如果可以叫他一声干爹,也是不错的。
这个30多岁的男子在他最好的年纪,遇到了最好的于文静,可是他们两个人中间有一堵像周良安这样的墙,哎……
周良安知道这个30多岁的男子已经不止一次偷偷的看过于文静,同样也知道他心中的内心戏很多,活了两辈子,还不知道你那些龌龊心思?不好意思,你的那些想法,老子曾经也有过。
飞机下行,看到了大海,看到了港口,于文静的目光稍稍下斜,周良安在这个时候靠了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盯着海面上那如同蚂蚁般大小的船。
“看到那条船了吗?”周良安问了一句。
于文静嗯了一声。
“你就是那条船……”
听到周良安的话,旁边的男子白了周良安一眼,现在的年轻人说的话怎么都听不懂,说情话不像情话,说肉麻算不上肉麻,所以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
于文静也有些痴痴的看着周良安。
周良安的目光深邃,看着那一片大海,深沉地说,“那片海就是我的心!”
男子又翻了一个白眼,还咧了咧嘴,最后把手**起来,一副不屑的样子。
周良安接着说,“不管我的心怎么浪,你都永远在我心里。”
于文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周良安的手背上,抿着嘴,终于笑了。
周良安心想,这有什么可乐的?我都已经坦白了,自己很浪,他怎么还像捡到宝了一样?
饱经折磨的是旁边的男子,听到周良肉麻的情话,他都快吐了。
这就是年轻人的爱情?这些没有营养的情话就能收获美人的心?对不起,真的理解不了现在的年轻人。
“哎,70后真是毁掉的一代,我们六零后真是不容易啊!”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厚古薄今几乎是国人的通病,60后感叹70后被毁掉,再过几年70后同样会感叹80后被毁掉,80后嘲笑90后是非主流脑残,90后同样会嘲笑00后没救了。
不过时代依旧在靠着每一代的后浪不断地推着前浪不断向前,从未停止。只不过每一代人都觉得他们是最牛逼的,他们就是当时无可取代的中流砥柱。
30多岁的男子就是这么认为的。
不屑归不屑,他还是偷听着周良安和于文静的交流,最希望发生的事情就是于文静一把推开周良安,然后来一句,“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给我滚。”
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为零。
于文静不再像刚刚上飞机时那样难过,此时的情绪已经平静,甚至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旅途当中,将她的一些思绪给捋顺了,于是她弱弱地说,“良安,我也想像胡兰那样,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旁边的男子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显然不能给她稳定的未来,所以她才想拥有自己的事业……嗯……事业太高,应该是工作才对吧?
女人果然还是比男人成熟,男人总是想着情啊爱的时候,女人就已经在考虑未来了。男子心里你先做好准备,看周良安的笑话。
然而周良安却问,“那得看你想去哪儿工作?”
“三坝的电子厂老贾在那边负责,离家虽然近,但是工作重复性太强,枯燥且乏味,缺乏创造力。”
“云城电子厂,王建国现在正在推进新项目,手底下缺乏的是高精尖人才,你要是过去的话,可以搞搞文字工作,当然也可以去车间当个流水线工人。”
“要不你来给我当秘书?”
三十岁男子:……
于文静摇了摇头,显然周良安想让她去做的这几样工作,都不太适合她。
于是周良安又说,“我把老段和老夏已经安排到白马山下搞度假村去了,还记得你当初在山顶画的那些房子吗?我说了要把它们变成真的。短时间之内可能还要招个标什么的,那边的学校也建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你先过去带着那边的小朋友画个画,教他们一些文化知识。”
“正好前阵子我和秦淼也商量着要把那边的民族特色综合与发扬,有她照顾你,我心里也踏实一点。”
“星期五下午就让司机把你接回家,星期天下午再让司机送你过去……”
“你看这个安排怎么样?”
周良安要让于文静参与到华南以西的生态旅游环境的建设当中来,她虽然不是读建筑设计专业的,可是架不住周良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