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的斜对面有一家火锅。
生意不是很好,不是因为这个时候时间晚,而是在这里吃火锅,不能大声喧哗,想喝酒划拳都不痛快。
为什么不能喝酒划拳?不能大声喧哗呢?因为干了这样的蠢事,就会被叔叔教育。
“这家火锅店的生意都没有,味道一定不好吃,走了走了!”
胡兰这个时候看见辣椒就脑壳痛,催促着众人离开,可是周良安没挪屁股,谁也没有走的打算。
胡兰狠狠的瞪了周良安一眼,虽然很不服气,但是又不得不坐在桌子前,骂骂咧咧到服务员加上一盆鸳鸯锅来,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看见清汤里面的汤色白白的,上面还飘着两颗红枣和几片西红柿,胡兰刚才打人太用力,饿得不行了,一边往锅里煮肉圆子、午餐肉、豆皮、金针菇……一边说,“这里都没人吃,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吃?”
周良安说,“这里吃饭不能大声喧哗,声音太大了,对面的叔叔就会过来教你做人。”
“为什么?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胡兰强横地说了一句,在她眼里,一群穿制服的和流氓似乎也没多大的区别。
周良安哼了一声,“刚才就该让人把你给抓走好教你做人。”
周良安看了看马东锡,他果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胡兰,那小眼睛还挺有神的,据周良安回忆,马东锡走进会所包间的那一刻开始,眼睛就一直看着胡兰,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太注意。
可是黄凯说要抓人的时候,马东锡站出来要替胡兰抗事的时候,周良安知道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看看马东锡的身高,再看看胡兰的身高,两人的体型这么一对比,最萌身高差,最萌体重差全都出来了。
想象中的画面不忍直视,周良安摇了摇头,拿着杯子说,“来吧,各位佛教精英们,欢迎来到三坝,欢迎来到梦想开始的地方。”
徐长远口渴一杯啤酒都喝了一半,听到周良安的话时又喷了半杯出来,弄得杯子里全都是酒泡泡溢出了杯子。
放下杯子擦了擦手,徐长远哭笑不得地说,“老板,我们只是少林武校的,不是少林寺的和尚。”
周良安觉得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群剃了头发和一群没剃头发的区别,再说了,不是一个系统的吗?
“你这头发到底是长不出来了,还是常年都保持清爽?”周良安看着徐长远问。
徐长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走江湖,靠的是一身行头,所以也是不得已。”
在江湖上行走,两类人是最稳妥的,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叫花子,往往会发现这两个职业的人不怎么容易被欺负,徐长远在江湖上漂了好几年,如果不是靠着这一身行头和他的嘴,只怕早就混不下去了。
他现在来投奔周良安,也不是因为混不下去,只是累了,看不到希望,该找一份正事做做了。
周良安知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以后有机会的话,看看他能不能跟自己讲讲他的故事。
这一顿饭当是替他们接风洗尘,也顺便是感谢胡兰仗义出手,虽说今天晚上周良安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以防止于文静连一根头发都少不了,但是站在胡兰的立场上来看,她感觉到了危险,没再没考虑个人的安全。从这一点上也看得出来,她和于文静有着真挚的友谊。是值得尊重的。
周良安嘴上跟胡兰开玩笑归开玩笑,心里已经肯定了胡兰的人品。
这个时候黄凯从对面的大门当中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他刚一坐下,周良安就看着胡兰,“你都吃饱了还不快走?”
胡兰睁大了眼,“周良安,你是不是人?我都还没吃几筷子,你就让我走!”
“晚上不宜吃的太饱,不然的话会容易长胖,到时候肚子上的肥肉顺着你的皮带就朝外翻滚,再过一段时间,那肥肉就会朝下掉,把你的皮带扣都给盖住了,你还吃?”周良安尽量用事实来吓唬胡兰。
胡兰活了20多年,从来都不知道长胖是什么样子,本就没拿周良安的话当回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胡兰骂了一句后,继续吃。
“文静,你先送胡兰回去,这里离她家不远……小马,你送送她们,一会儿把文静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就行了。”
马东锡前一刻还在大口往嘴里塞东西,听到周良安的吩咐第一时间屁股就离开了椅子,拿手抹了一把嘴,三两步跳到店外面,等着于文静和胡兰。
“周良安,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哼!”
胡兰就是还没吃饱,但是却被周良赶着走,气鼓鼓地出了火锅店,大街上都还在传来骂周良安的声音。
“小姑娘嘛,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要是把我真实的身份说出来,吓死她,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周良安非常装逼的,说了一句之后看着黄凯,笑容已经消失,一脸谈公事的样子。
“老实交代了,是项海峰手底下的彭坤让他们这么干的。”黄凯把刚才在里面审出来的,把结果第一时间告诉周良安。
周良安摇了摇头,亲自给黄凯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我偶然和大佬邱坐在饭桌上聊到当下三坝的局面,说是这西边的大货车实在是太多了,那条路早已经不堪负重,每年都会修修补补的,可是用不了几天又被压得破破烂烂。据我所知,过去一年时间,被侧翻的大货车压扁的面包车也不止两三辆,那边的老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