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段长你怎么来了?”
王建国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腰,问了一句。
周良安说,“我不过来的话,怎么看到你像个大爷一样?”
“不是……今天你不是让我过来给你把宣传海报给完成吗?我已经做好了,现在正在晾呢,潦应该干了吧,就是味道有点大,你跟我来看看吧!”
周良安跟在王建国的身后,来到他制作的海报旁边。
嘿?狗曰的,画的还真不错。
色彩斑斓的裙子,长短不一,款式不同,就连这些姑娘脸上的神态也不同,别说都有那么几分照片的意思了。不管他们的神态如何,穿着如何,但是都能给人一个共同观感——想曰。
这一点就已经是将精髓完全表达了出来,再加上下面的几个美工字体书写的“飞虹时装表演队”的大字,一下子就能抓住人的眼球,可以,不错。
“给我把这两张宣传报贴在面包车上!”
周良安招呼了一声后,记得这电工班当中看到了一个大喇叭,于是急急忙忙的去了电工班,这次发现杨小成师傅居然也在办公室当中。
“杨师,放假怎么不在家休息呢?”
“儿子在家学习,我就过来修一修这些东西。”杨小成看了周良安一眼,“在忙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上次在你这边看到一个大喇叭,应该是厂里原来那个旧的换下来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能,我已经把它修好了。”
“杨师,能不能帮我把她接到面包车上?”周良安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走,我帮你把它接在车的收音机上,你是不是准备放磁带?”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杨小成的电路活那是一绝,由他亲自出马,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线路改装完毕,在面包车的头顶架了个大喇叭,然后配上两侧的时装女郎宣传画报,到时候再录一段录音,反复播放,用不了几天,整个三坝市的人都知道了。
王建国出了力,杨小成也出了力,周良安不可能让他们白干,请他们吃了顿饭,喝了一瓶啤酒,然后把另外一辆货车也开过来,把维修厂里的唯一一个好的大喇叭给拆下来,装在了那台货车顶上,然后又录了另外一段宣传录音。
至于抠奖的画报,王建国没用多长时间就赶了出来,这对他来说,难度真的不大,上大学的时候,他可是个宣传爱好者,果然有些功底。
把这些事情忙完了之后,周良安又分两次把车开回了飞虹舞厅,陈良意接过周良安的车钥匙时,弯着腰,瞪大了双眼,仔细的打量着这两辆被改得五花八门的车,“我的妈呀,这东西要是开出去,在街上转两圈,三坝剧场当天不得挤个爆满?”
周良安笑了笑,“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如果没人的话,东西卖给谁去啊?老陈,就麻烦你给那两个司机打声招呼,这几天辛苦他们一下,每天给他们补贴些钱,补贴了多少,找我报账就行了。”
陈良意大气的摆了摆手说,“周老板咱俩谁跟谁呀,这点小钱就不用算这么清楚了!”
“那就谢谢陈老板大方了!”
陈良意半张着嘴,他本来以为周良安还会坚持坚持,再跟他客气两句,没想到做两岸不按套路出牌,顿时哭笑不得。
黄达今天特地到飞虹舞厅这边来等周良安,“那天从云城回来的时候,我就在给四海找办公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位置还不错,两层楼高,八九个房间,勉强够用,就是房租有点贵,一个月1200块。”
93年1200块钱的房租虽然不是天价,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周良安想了想,“在石牌碑?”
石牌碑就是三坝市的市中心,就在那个地方的话,1200块钱,还算便宜,到黄达点头的时候,周良安说,“当街的铺子应该不止这么一点钱,是不是只租了二三楼。”
“是啊,我们是办公,又不是卖东西,而且1楼面积太大了,那个地方原来是做餐饮生意的不过开一家垮一家,都说风水不好,于是就没人来租了。”
周良安点了点头,“明天带我过去看看。”
“好的。”
黄达应了一声过后,平头也说,“老板,明天白天我没事,要不我也陪你一起过去吧!”
“项海峰那边处理怎么样?”
平头忘记给周良安汇报这件事情,听到周良安关心这件事,急忙说,“我登门拜访过一次,告诉他老板你最近比较忙,过了五一节会亲自登门拜会,他没吭声,我估计是面子上过不去,但是也算是默认吧!”
平头还是太嫩了,这种老油条不开口,并不代表默认,而是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这种老流氓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在人前笑呵呵的样子,跟个菩萨似的,背地里还不知道要干出多少龌龊的勾当来,如果他这个人就跟他的长相一样,慈眉善目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三坝的道上屹立不倒这么长时间。
周良安可不能把他给小看了呀!
不过周良安原本就没打算跟他和谈,项海峰如果要出招的话,接着便是希望他不要在老子五一节搞活的时候兴风作浪,要不然,三坝从此再无项海峰!
“小虎和平头这两天辛苦一点,从兄弟当中选一部分靠的住的,从29号晚上开始,给我牢牢地守在三坝剧场,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过了二号,我给大家庆功。”
王小虎和平头身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