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局势,玄嚣、乾荒和高辛几王界必将联合中位界国向帝国施压,以谋求大荒神遗秘境由帝国和大荒共决,从而削弱大荒自我管治权,以期最终在今后攻伐布局中重创大荒。“月华王妃不无担忧地道。
“外祖母所虑甚是,按今日之格局,如大荒不交出神遗秘境管治权,居心叵测之国肯定会怂恿帝国对大荒以悖逆论处,届时,大荒只能沦为鱼肉,任人宰割了。“李玄河眸光灼灼,犀利无比。
“是呀,此次阵仗不好打呀,不过只要知己知彼,胜算或许会大一些。“夏馨刚眼神微咪道。
“舅舅对所来之界国及所派之人可有了解。“李玄河直言询问。
“知道一些,但不完全。中位界国之狄国,内部纷争不断,狄主姮墨过往诛杀异见者太多,引起柱国重臣反击,有些自顾不暇,此次派来的柱国大将军、白狄大首领鲜虞守信与狄主颇有嫌隙,此人可加以劝说争取;胡国原国主粟特由名五年前莫名身亡,其长子栗特战峙继位,此人好大喜功,骄奢淫逸,最令人诟病的是,常有luàn_lún之举,此次派遣的胡国长公主粟特魅环,亦与其有染,据说其人行事豪放,不循世俗,可投其所好予以智取;氐国氐主苻原强势镇压界内异见之各族,虽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到处暗流涌动,此次来的白马氐大首领姚长浑与苻原就貌合神离,可想办法抬高其身价,使之漠视氐主之令;夷国国主刚由玄菟族新任首领钟离成即位,钟离成年少,夷国大权完全由玄菟族二首领武英公武庚阴平掌控,此次到帝都的就是此人,他急需王界支持其上位,可以凭此来拉拢劝说。此四国我已安排人,私下去沟通说项。“夏馨刚一一点评,并罗列缜密应对之法,稍停顿片刻,又凛然道:“王界除宿敌三王界,其他王界不会轻易表态;此次所来之下位界国大多为中立无倾向之国,殿堂陈辩至关重要;巫国掌握祭祀大典,一向看帝国动向,帝国的载决即巫国的态度。故此,明日宫殿之上的“激烈对战“,重要程度应是不言而喻。“
“舅舅能掌握如此多的情报,足见大夏潜在势力之强大。此次殿堂对决,虽危险重重,好处亦颇多,其一暗战变明战,躲在幕后的操纵者,将无所遁形;其二大荒上下一心硬撼对手的决心将彰显,犯大荒者,必被反噬;其三让帝国自己看看,无节制的界国之间的征伐,最终亦损坏帝国的声誉和利益。故此,玄河无所畏惧,唯战而战。“李玄河神色平静,铿然有声。
“好,你有决心和信心就好!另外,我代大夏国主有几个重要的事情问你,第一个问题是三王界出动高辛阔等一行二十余人去伏击你,现尸骨无存,是否你和你的人所为?其二,三王界和人皇殿逾百人至无妄山围攻你父亲,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否全部为你父灭杀?“夏馨刚脸色变得无比凝重道。
“高辛阔等人的确已死于伏击我们的路上,当时的情形应该说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至于去无妄山去杀我父亲的人,如果没有找到,那就是殒落在那里了吧!“李玄河声音平淡,却如炸雷般入夏馨刚之耳。
“竟然真是这样,你父子二人这算是创下弥天大祸了,今后恐怕要善了,已决无可能了。“夏馨刚慨叹连连。
“舅舅所说,玄河完全懂,但是与动辄几十万与上百万的大荒生灵与子民付出的死亡代价相比,三王界区区几十至上百人的消亡,只能算是咎由自取,聊表偿还。更何况,更深的帐还没有跟他们算呢?“李玄河目光锐寒。
“唉,玄河呀!大荒蝼蚁之命怎么好跟王界贵胄之命相提并论,在你口中的这区区几十至上百人,后面不知会给你和你父亲埋下多大的滔天隐患。“夏馨刚神情有些焦灼地提醒道。
“蝼蚁,世间苍生又那个不是呢,一切皆是相对而言。与真神相比,甚至与其对垒,又何尝不是蚍蜉撼树呢?更何况,在我看来,世间一切生灵皆是平等重要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敬畏任何生命,才能得到上天眷顾,相反,必遭天遣与天罚。“李玄河不依不挠,铿锵有力地回应。
“等等……你是说那些人全是被真神所灭吗?“夏馨刚似有所发现,以至震惊无比。
“既然舅舅有此一问,那我就坦率回应,皆为真神所杀,而且全是自己不自量力出手所致。“李玄河不再遮掩与隐瞒。
“真神出世……人皇殿、荒神殿也无一例外插手俗世事务,难道平静近万年的神战真的又要开启了吗?“夏馨刚喃喃自语道。
“好了,远的事情暂不去探讨,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馨刚,这次我与大夏界代表一道上殿。“月华王妃轻喝道。
“这个……知道了,母亲!“夏馨刚稍稍犹豫,但轻瞄了一眼月华王妃,立即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