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巩固北方留守地,在桑通斯公爵有意纵容下,前方战报不断的及时迅速的广为流传。
比起大多数赤发犬戎,不少仆从军官兵和将领更加急迫,他们盼望着公爵大人完美的拿下这场决战的胜利。
一想到这帮家伙领教到赤发犬戎人的凶悍和勇武,面对那不能承受的打击后瑟瑟发抖的样子,所有人都会露出非常会心的笑容。
不战而降,屈膝在敌人面前,甚至帮助异族欺辱直接的族人亲友,这并不是大多数人能够接受的心理考验。
在他们的内心饱受着折磨,在内心和现实间痛苦挣扎。
面对赤发犬戎血淋淋的长刀,耳闻赤发犬戎一个有一个胜利,这一切渐渐缓解了他们的痛楚,也麻醉了他们的神经。
只要赤发犬戎最终赢得胜利,成为漠北草原的主人。
归附投降的人们也就不再饱受道德和内心的拷问,大家都成为新主人的臣民,谁也不用指责谁背信弃义。
至于是坠入深渊还是弃暗投明,毕竟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开口评述公理与正义。
抱着这样的心态,这些被赤发犬戎命名为协从军的投降派,自诩为赤发犬戎的仆从军。
在他们眼里,对于投靠赤发犬戎,那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事情。
最新的战报传来,所有的的傻了眼。
第一直觉就是表示怀疑,战无不胜的赤发犬戎怎么可能战败?
号称三十万的虎狼之师,还有集结赤发犬戎所有南下主力组建的加强军团,就这么败了?
全军覆灭,四散溃败?
什么样的对手能击败这样的赤发犬戎大军?
一场九真山大战,似乎一夜之间让整个草原似乎变了模样。
所向披靡的赤发犬戎居然遭遇前所未有的惨败,如今残部四散而逃,主帅不知所终。
难道这是敌人的阴谋诡计?
经过短暂的怀疑过后,不断持续传来的后续消息逐渐印证战报的真实性。
桑通斯公爵确实败了,如今下落不明。
赤发犬戎已经失去了对于南方占领区的控制,甚至无法阻止关于战败负面消息的传递。
最让这些北方留守地赤发犬戎和仆从军将领纠结的问题出现了:尚天恒率领自卫军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所有人心里都在震惊:来的真快!
如今北方留守地赤发犬戎和仆从军,双方处于十分微妙的境地。
处于对仆从军的不信任,赤发犬戎的嫡系龟缩在少数据点。
一直上赶着跪舔的仆从军突然无视赤发犬戎的存在,摆出不管、不问也不看的架势,双方顿时陷入表面互相无视,背地互相提防的态势。
王城城堡上,穆尔侯爵脸色灰白,忍不住瞟了一眼身边一言不发的必哥和富克偲。
这几天急剧变化的形势让他和这两位互相都不愿意见面,前方战局崩坏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重新定位彼此的关系。
作为赤发犬戎的留守司令,今天穆尔侯爵不得不请必哥和富克偲前来商议局势,因为尚天恒率领的自卫军最迟今天下午就会兵临城下。
自卫军挺进纵队进军神速,按照尚天恒的要求,他们丢弃了一切不必要的累赘,放弃了一切可能迟缓前进的机会,就这样直插到了王庭之下。
这个时候,穆尔侯爵认为不能再自欺欺人的埋头不出,面对能够打败公爵大人,击溃加强军团和二十多万协从军的强敌,他必须和必哥、富克偲两人共商对策。
“自卫军虽然是强军劲旅,但他们的部队长途跋涉而来,而且他们的主力在前面九真山大战的伤亡肯定不小。这群自卫军来的如此迅猛,他们后面辎重肯定无法及时跟上。”
“我已得到斥候报告,这些自卫军船虽然马匹车辆众多,不过兵力大概只有不足万人,战力不多,且后续无援。”
穆尔的话如同面壁,没有一丝回响,必哥和富克偲的表情自始至终也没有丝毫变化。
“更何况,我们在天都峰和王庭有十万虎狼之师,轻易就可将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他们现在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打败自卫军所有的缴获都归你们,我保证一成都不抽,谁特么的拿到了就算谁的!!”
“记住老子的话,人还是要看长远点,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弥天大祸也在眼前,就看你们怎么选?只要这个时候和我们在一起,赤发犬戎绝不会忘记朋友,也不会亏待朋友。”
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穆尔发现直接的所有的话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他有些抓狂,作为赤发犬戎的侯爵,在这些投降的家伙面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
九真山大败影响真的非常深远,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尔还是不得不不露声色的和他们共商军情。
穆尔长吁了一口气,目光飘向帐外。
帐外站着大批非常机警的协从军甲士,这击败了精壮都是必哥和富克偲的亲卫,没有这些人的存在,如今这两个家伙都不会来和自己会面。
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召见这些家伙,哪一个不是小跑着来到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
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好言好语和他们共商军情,这些家伙就是死活不肯接话表态。
看着穆尔强忍着怒火的笑容,在赤发犬戎的积威之下,必哥和富克偲还是心头有些紧张。
两人对视了一眼,富克偲轻轻捋了捋胡须,低声叹了口气。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