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飞鹤族的一名部将,混了这些年他深知一个道理:实力为王。
要是没有实力自保,对手自然会百般打压,拿你作伐当军功、作政绩;要是有足够自保的实力,手里有兵马有武器,不管做下多少罪恶,最终也能讨价还价落场富贵。
退一步必死,进一步,九死一生,还有微许希望。
眼下,就是自己放手一搏,争取一番富贵的时候。
想通这个道理,这位飞鹤族的部将不再左躲右闪那些追兵,直接朝着飞鹤族的营地逃去。
刚刚冲入营地,他就跳到一个木台上大声嚷嚷起来:“弟兄们,他娘的赤发犬戎要清算咱们草原部落,族长和少族长都被砍了,其他兄弟们也全被他们杀了,老子差点遭了这帮畜/生们的毒手,不反咱们全族父老都没有活路!”
他环顾四周,看到不少人目光里的意动,扭头指着远处空中狰狞的巨兽,继续鼓动道:“现在自卫军召唤的神兽打得赤发犬戎自顾不暇,咱们抢了他们的军需,大家回到咱们的地盘吃肉喝酒,逍遥快乐,总比在这里为赤发犬戎送死强上百倍吧!是草原汉子的拿起武器,跟我一起去抢了军需闪人!”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哗变,就这么偶然的突如其来。
在督军的强压下,巴尔虎亲自带着三万仆从军向自卫军的临时营寨发起突击。
大将迪尔在上一波强攻敌营寨时被巨弩箭的链锤击中,重伤不治已经死于阵前。
现在,他只好带着一万白鹿精骑和两万部族精锐,亲自组织强攻。
看着巴尔虎穿过前沿障碍,督军这时候才收到手下的消息,确知飞鹤族已经哗变。
他没有觉得是自己的失误,只觉得自己的防范早有先见之明。
此刻的督军更是直接行使巴尔虎司令官的职权,调兵遣将开始平叛讨逆。
在他看来,飞鹤族周围的几个正在休整的部族赶过去最是方便;那些折损了首领大将的部族,正好派上赤发犬戎的亲卫统帅起来,也能及时调过去镇压飞鹤族的哗变。
看着众人在自己目前唯唯诺诺的领命而去,督军大人胸中豪气高涨,觉得自己早就该接过指挥大权,也许如今就已经实现抄的任务。
很快,传回来的消息让督军大人备受打击,叛逆的飞鹤族显示出超出预料的破坏力。
在他们的影响下,不少受命平叛的部族公然抗命,甚至的有的部族直接杀死直接派去的赤发犬戎亲卫,加入了飞鹤族反叛的序列。
为了防止被草原人浑水摸鱼,督军指挥左右将中军里二十多个部族的首脑和将领全部看押起来,把他们的护卫解除了武装直接遣送出去。
他下令关闭中军大寨的寨门,同时派手下爬上寨墙对四周百丈区域实施戒严。
他不知道直接这番举动越发刺激了仆从军各部,首领被控制的部族成了惊弓之鸟,关于赤发犬戎要族灭草原部落的谣言让叛乱之风迅速席卷开来。
中军大寨的南面和东面两个方向都已经给草原部落占据,乱兵已经开始砸抢沿途的物资营寨,形势变得越发不受控制,有进一步恶化的迹象。
督军此刻有些后悔,之前自己花太长时间在大帐里逼使巴尔虎出战进攻右翼敌寨,完全忽视了外面军中的部族动态。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督军身边的几名亲信此刻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趾高气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抖抖瑟瑟的担心叛乱会越演越烈,“督军快传令让巴尔虎领兵回师镇压哗变!”
“慌什么慌!”
督军对这些慌慌张张的属下失去耐心,带着喝斥的口气制止了他们没头脑的乱吵吵。
他环顾四周话里透着一股寒意,“你们这群汪八/羔子不想活了?公爵大人待咱们不薄,如今战事紧张怎么能拖全军的后腿?这些部族不会无缘无故哗变,你们怎么知道不是有人故意蓄谋?谁再说让巴尔虎回师来镇压哗变,小心我先把你给镇压了。”
在督军大人心里,暗暗揣测这场叛乱的背后,说不定有巴尔虎的影子。
依靠巴尔虎的影响来控制局面,或是借助巴尔虎的势力镇压叛乱,都是他不会考虑的选项。
事实上,要是他有足够的胆识和头脑,冒着危险走出去面对部族骚动的军士,凭借着赤发犬戎的凶名,还是有可能将这场骚乱控制住。
毕竟草原部族归附赤发犬戎已经有段时间,公爵大人也用心拉拢了一些部族首领。
只要督军能有个宽容的态度,给这些部族一条出路,而不是一味喊喊杀杀的,就能得到相当一部分部族的信任和支持,整个势态就可能被控制住。
毕竟部族首领们还是有廉耻之心的,反复归附这种事情,大家能不做还是不愿意为之。
但督军大人如今已经将怨气完全发泄到草原部族的头上,根本没有胆气走出去面对这些部族。
想到因此而引发的后果,平时大模大样的督军此刻心思也完全乱了。
公爵大人大规模招降草原部族的后遗症这个时候彻底暴露出来,许多归附的草原部族说到底还不稳定。
仆从军内部也是充满猜忌极为混乱,就算公爵大人也难以进行有效的控制。
督军只能寄希望于巴尔虎突破右翼防线,桑通斯公爵打败自卫军,然后再来和这些叛乱的草原部族彻底清算。
中军大寨的赤发犬戎也有亲族与附族之分,前者是嫡系血统纯正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