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雄伟笑眯眯,可是说出来的话在郝狮的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对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先遣队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郝狮知道是自己的手下泄密了,心中恨不得把这些软骨头碎尸。新首发 .. m..
对方知道此次赤发犬戎南下是对前次兵败的报复。
这一点,他并不担心。
可是对方居然知道这自己的先遣队不过是一支疑兵,这个就让郝狮大吃了一惊!
对于这件事,自己虽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但是他觉得自己身边的亲卫和先遣队的军官心里肯定都有猜测。
对于普通赤发犬戎的士兵投降泄密,郝狮觉得自己可以接受。
也不认为会造成什么威胁,但身边的亲卫和先遣队的军官出状况,他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特别是居然对方直指真相,明确指出自己的先遣队只是疑兵。
这一点让他出乎意料,可是他还是故作镇定。
毕竟关键的东西对方都不知道,让郝狮觉得自己的坚守还会有意义。
对自己主力的目标、实力以及后续进攻的时间、地点,对方并不能确定。ァ網
对方好言好语说尽,郝狮依旧一言不发,他觉得马上就可以看到对方撕开友好面纱,露出凶残的真面目了。
虽说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的内心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
黑暗里那些冰冷和灼热的东西,对于人的身体来说,绝对是一种恐怖的存在。
出乎郝狮的意外,他担心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
没多久,他见到了尚天恒。
对于这位自卫军的最高指挥官,郝狮早有耳闻。
能够在漠北草原站稳脚跟,还能全歼狩猎军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被重视。
面对尚天恒的和颜悦色,郝狮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尚天恒从头到尾没有露出招揽的意思,也没有就赤发犬戎主力的下一步发问。
只是说了简单的几句家常,大体是些嘘寒问暖的内容。
郝狮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摆出前面那份模样,有来有往的回复了几句。
尚天恒问郝狮现在的身体是否需要修养?是否适合长途跋涉?
问题让郝狮有些困惑,他从对方话语中听到有释放自己的意思。
这绝对是在挖坑,是在拿自由诱惑自己。
郝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赤发犬戎对于出身草根的他而言,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归属感。
身为孤儿的他能成为一名赤发犬戎的百夫长,完全是靠一刀一刀用生命搏来的,当年一起入伍的伙伴,都已经死光了。
真要是lùn_gōng行赏,他早就可以做到军团长那一级了,可是他知道此生都是不可能的。
这次成为先遣队的千夫长,郝狮都觉得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此行作为疑兵,九死一生,这个职位怎么可能轮到自己?
千夫长是属于那些贵族出身的家伙,百夫长不过是他们从军的起步。
自己拼死拼活的终点,不过是别人的起点,这就是现实,哪怕郝狮并不甘心!
在赤发犬戎,他有太多的憋屈和不甘。
为了这,他付出了许多努力,舍生忘死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敢打敢拼,加上艰苦磨练,郝狮的勇武让他在赤发犬戎赢得了些尊重。
他甚至学会了漠北草原部落里那些贵族才掌握南方话,这一点让他获益匪浅,至少他听懂了周围守护的对话。
不过,他知道,在赤发犬戎的那些当权者眼里,他还是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是可以随时拿来扔掉的弃子。
成为军官后的郝狮,少了饥寒交迫的困扰,却添了许多新烦恼。
赤发犬戎内部的贵贱阶层的差别和倾扎,是非常厉害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他不得不一次次踏上连绵不断的征程,厮杀在危险的第一线,接受那些权贵领主们的压榨。
为此,他不断的冒死征战,至今没有成家,他不想连累其他的人。
在赤发犬戎,阶级秩序已然形成,郝狮要想活下去,就要拿出实打实的功劳,不停的游走在生死的边缘。
对于回赤发犬戎,前两天装昏迷时,郝狮还真的睡梦中做过这个梦。
不过梦境并不美好,战败回去的自己受尽羞辱,一下子跌入泥潭,被彻底打回原形。
挣扎在饥寒贫困中,饱受着欺凌,从痛苦不堪中惊醒,郝狮已然是一身冷汗。
虽然口里不说,可是他心里明白。
自己这个伤势,要是搁在赤发犬戎的队伍里,只能被放弃。
赤发犬戎的物资并不丰富,药品属于昂贵的稀缺物,只有那些贵族才能享用。
不过,郝狮没有丝毫低头的打算。
自己又不是小孩子,那么轻易上当受骗,对方这么干指望的就是自己心里那点秘密。
自己不说还好,真要说了,恐怕连现在的待遇也保不住。
这个世界到哪里都一样,自己就是这么个命,认了!
等到公爵主力大获全胜后,也许会看在自己这场辛苦上给个归宿,郝狮觉得这已经是自己能指望的最好结局了。
就这也只是梦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尚天恒突然没了耐心,自己就会被推出斩首示众。
指望自己就这么被释放,那也就是个梦。
看着面前的几份信报,尚天恒的眼睛一直盯着地图。
白木城那边金正阳已经进入一级战备,开始实施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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