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咬紧牙关拼命试图迫使对方松开自己的脖子,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拼命试图将之扯离自己的咽喉,却没有成功。
他嘴里发出稀奇古怪的痛苦声音,满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道,对方却依旧不肯放手,他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几乎就要窒息。
突然南宫星觉得自己头上被重重的一击,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虽然顿时鲜血淋漓的糊住了眼睛,他却发现自己的咽喉被松开了,伏在地上他大口的喘息,浑身颤抖不已,自己的双手被人扭在背后,整个人死死被压在地上。
南宫星依稀能看见一支滴血的剑鞘在自己的头前晃动,刚才应该就是被它重重的敲了一下,温热的鲜血似乎还再汨汨从额头流满了自己整个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南宫星有气无力地重复这句问话。
从惨叫响起到南宫星被制服按到在地,这个过程持续还不到三四息的时间,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随着恶来和南宫星的暴喝声,大厅立刻安静下来,众人停了下来看向二人,南宫星被恶来击倒在地,恶来的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长剑剑尖指在他的胸口,飞廉提刀站在恶来身边为他掠阵。
飞鸦军的将领们的手都摸向佩剑,眼睛看着郑伦,郑伦面带不解,“恶来将军,你这是何意?”
“啪,”受德公子眯着眼睛拍了一下案几,“郑伦将军稍安勿躁,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别动,恶来将军执行的是我的命令。”
看到郑伦满腹狐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各位将领面面相觑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雷开、雷合站到了受德公子身后,修鱼和季胜守住门口,四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飞鸦军众将,恶来和白冥将南宫星押到受德公子的面前,按跪在地上。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金正阳脱口问到。
尚天恒低声回答,“估计南宫是奸细。”
“南宫是奸细?”金正阳吃了一惊。
受德公子眯着眼睛看着南宫星:“南宫星,你受命东来就应该想到今天。”
南宫星一听此言,顿时明白已经暴露,当即奋力反抗试图挣扎,却被恶来、白冥死死按住。
受德公子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站在你身后的两位是飞廉的弟弟和儿子,门口那两个也是,这个拔刀的就是飞廉,你明白了吗?”
听到受德公子口中的名字,南宫星已经放弃了挣扎的努力,毕竟东来前就预料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是没有想到会在即将大功告成之际暴露,功亏一篑让他十分不甘心。
“你是西凤城派来的?”
“放开我,”南宫星又挣扎起来,受德公子作状虚拍了拍他的脸,笑道,“放了你不是不行,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们就等着死吧!”南宫星猛的朝受德公子吐了一口唾沫,距离太近躲闪不及,带血的浓痰正中受德公子面门。
一向有洁癖的受德公子被那股血腥激得勃然大怒,一把夺过飞廉手中大刀挥了下去,血光四射,人头落地。
“南宫星是灵泉的奸细,他把我军机密泄露给灵泉部被发现,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大战在即,苏全忠、郑伦你们要带好手下,小心谨慎!”
受德公子不想让众人知道西凤城的事,搪塞了过去,众人躬身称是,尚天恒心中却是疑心重重。
酒宴草草收场,郑伦派郑氏兄弟在飞鸦军抓捕南宫星的亲随,将南宫星的部属交给郑鹏,突发的变故让众人对次日的进军有些莫名的担心。
苏全忠两手叉腰站在土坡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灵泉长山军的营寨,人数不多场面有些混乱,手下亲卫队长霍恩站在他身边,身后飞狼军正在陈光的指挥下准备安营扎寨,也是一片乱轰轰的。
苏全忠的眉头有些绉了起来,平日行军扎营都是师兄赵丙在安排,这次出征赵丙在余粮山的大营留守,缺了赵丙的调度大军有些混乱,看来陈光还是需要磨练磨练。
“辛苦搭建也没有什么用嘛!”苏全忠听到霍恩在小声的嘟囔,对这个亲兵首领自己是很满意的,一些情报的打听,一些疑难问题的处理都是他在负责,平时也很纵容他,但在这种时候苏全忠对他的言行有些不满。
“你说什么?”苏全忠的语气不是十分平和,记得父亲曾说过,手下人有时候还是需要敲打一下,这才是长久的用人之道。
霍恩和平日有些异样,他没有回避苏全忠的不满,大胆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大公子,辛苦搭建营寨没有什么用。”
苏全忠有些奇怪霍恩的态度,却被他话里的意思吸引,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咱们是中路先锋,击败对面的长山军,咱们还要继续推进,这营寨没有作用啊。”
苏全忠笑了起来,“胡说,击败灵泉军我们今夜还要休整吧,怎能不安营扎寨?”
“可敌人有营寨,咱们打败了敌军,拿下他们的营寨咱们就可以用啊。”
苏全忠愣了一下,打量着远处灵泉长山军有些混乱的营寨,对方立足未稳,战斗又有一定的突然性,他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突击?”
苏全忠沉思了一下,想到这可能是剿灭灵泉的第一功,意义重大好处多多,立刻下定决心,笑了起来:“霍恩,这主意不错,传令下去,停止扎寨,突击前进,到敌人寨前叫阵。”
“是!”
“大公子,咱们不能这样啊。”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