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连忙欠身答道,“有苏部得列代帝国玄帝国恩,托福中州城,繁衍生息,感恩戴德……”
尚天恒觉得这种官场套话倒是和后世十分相似,不知不觉间略有走神,听到耳畔语音变化,静心还神,“…苏城卫说得是,灵泉部落这种奸逆之辈理应受到天谴,我不愿看到子民受难,已着黄飞虎将军发出征召讨伐贼子,灵泉是你中州城的大患,你们可要多多出力啊!”
“末将听说殿下驾临赶来拜见,路上已经接到征令,随即命随行大将陈季贞回中州城召集军马。”
受德公子微微颔首,黄飞虎笑着说,“苏城卫,兵贵神速,三日之内大军要到啊!”
苏护向黄飞虎拱了拱手,“殿下,黄飞虎将军,敬请放心,席散后我就马上赶回中州城,率部再到殿下帐下听命,留小儿定方侍候殿下。”
受德公子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不必了,国事为重,你们父子只要操心军务即可,误了军国大事小心我的军法无情啊……”
毫不客气的一番话把苏护憋的满面通红,头上冒汗,听完后忙躬身道:“苏护明白,敬请殿下放心,我已派人命长子苏全忠率五千飞狼军赶来,后天可到。在下父子一会连夜赶回中州城,力争后天晚上大军到达。请殿下放心。”
苏护说完侧身跪伏在地,苏定方和其他中州城众人都向受德公子跪地施礼,尚天恒跪在地上心中暗想,那日城卫府那个高深莫测的一方雄主也有这样一面?
受德公子拍案哈哈大笑,“好,好,各位起身,身为玄狄帝国子民,尽心国事,忠心可嘉,本王答应你们,拿下灵泉,抓住方中林,必有重赏。”众人纷纷再次施礼。
黄飞虎抹抹嘴巴,哈哈大笑,“苏护,苏城卫,殿下有意剿灭灵泉部,从此中州一统由你执掌,再向玄帝保你为郡侯,你莫要辜负殿下的厚爱哟!”
听到这里,尚天恒觉得黄飞虎的话就是受德公子的意思,这就是赤裸裸的封官许愿啊,如此一来,苏护父子肯定会拼命努力的,果然,苏护父子感激而泣,带着中州城众人再度拜谢。
酒席结束,苏护带着苏定方匆匆告辞连夜赶回中州城。
大帐中,受德公子单独接见了中州城作册赵胶、少卜崇德。
哪怕是王帐,临时的军帐摆设还是十分简朴。
昏暗的灯光下,受德公子独坐在中央案几后,中州城作册赵胶、少卜崇德席地跪坐在他的面前。
“乌林上人病了?”受德公子语气有些冷淡,他一向对挑战自己权威的行为十分介意,自己亮出身份,乌林上人居然胆敢不来拜见,只是派出一个徒弟做代表,这一点已经触怒了他。
“家师不能亲自过来拜见殿下,在下临行时再三盯嘱,要崇德禀明下情。”
崇德听出这位寿亲王的言语中那彻骨的寒意,他面带焦急,伏身施礼。
“哦,还有下情,你说吧。”受德公子语气有些缓和,面色依旧阴冷。
“家师乌林上人不是病了,是受伤了。”崇德语音低沉悄声说道,看了一旁的赵胶一眼。
“受伤了?怎么回事。”
受德公子吃了一惊,早年间在沫邑的时候自己与乌林上人交往甚多,关系十分密切,几年不见,故人居然遇此变故,格外关注。
“差不多两个多月前,有人趁城卫夫人来庙进香时偷袭了山神庙,目标应该就是家师,在混乱中家师重伤昏迷不醒,险些不治,过了十天才人苏醒过来。”崇德有些羞愧,言语声音又低了几分。
“城卫夫人?就是那位金花夫人?”受德公子眼前闪过那位雁回塔见过的美貌妇人,顿了一下,厉声追问道,“那你们查到了没有,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见受德公子语气不善,崇德不敢做声,又看了赵胶一眼,赵胶接过话头。
“当时情况复杂,先是金花夫人的两名侍卫被害,待金花夫人匆匆带人离开,庙中人员混杂,除了教众还有城卫府的家眷、军士和部分中州城的士绅家眷,我们在仔细探查,回来就发现家师重伤倒地,后经多方追查依旧没有头绪。”
崇德觉得非常沮丧,自己师兄弟和赵胶竭力查探金花夫人侍卫的凶手,毫无收获,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师傅遇刺,这蒙面刺客来时犹如天降,去时无影无踪。
“一群笨蛋,无能之辈,这明明就是人家的浑水摸鱼、调虎离山之计。”受德公子震怒,气的指着二人的鼻子怒骂。
“你们知晓自己的职责吗?”受德公子冷冷的看着二人。
”我等知晓。“作册赵胶、少卜崇德听出受德言语中追究之意,连忙低头伏地。
“先祖帝喾怜惜世人,天命玄鸟,降而生玄狄,宅玄土茫茫,我先祖契受神旨来人世建了这一元神教,承三皇五帝,奉元始玄尊,传于历代玄狄帝国玄帝。一元神教作为帝国国教,祭祀祖先,教化百姓,占卜引导,职责重大,不是让你们一天到晚吃吃喝喝无所事事的!”
自从玄狄帝国建国以来,历代玄帝坚持****,神教除了占卜祭祀,还有侦知民情,引导民风的职责。
看到崇德那副肥胖的嘴脸,受德公子就怒气上涌,负责侦知民情的官员被有计划的袭击,这是帝国少有的事件,他断定中州城的神教人员肯定失职了。
受德公子的目光紧紧盯着二人,赵胶起身躬身供职十余年,深知责任重大,从不敢有半点疏忽,只是这两年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