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怒气的子启根本不正眼看李季齐,在他看来,玄辛帝与这些人矛盾越深,自己今后的回旋余地越大,这个时候袖手旁观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时候想起我的声望来了,早做什么去了,如今子辛拥有的这一切本来都该是我们的,他也就是个当将军上阵厮杀的料,如今这个局面是你们自作自受,我可没有什么办法。”
李季齐没有想到子启拒绝的如此简单干脆,心下戚戚然,感觉气氛有尴尬,讪讪的叹了口气,“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李季齐心中有几分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会认定了子启,这么没有担当的人,如此冷漠凉薄的性子,没有接位还真是件好事。
现在看子辛确实比子启更胜任做帝国的掌舵人,看来当初自己为自己和家族的选择还是过于轻率了。
看着李季齐有些颓废的样子,子启怨怒意犹未尽,闷哼一声转身离开,留给李季齐一片背影。
斟正林看着一脸萧瑟的李季齐从大厅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凑了上去,“殿下没有应允?”
“让你说着了,殿下不肯出面求情。”李季齐叹了一口气。
“殿下最后咋说的?”
“还能咋说,恼羞成怒之下退到内堂去了,什么都没有说。”
“哦,又是这样。”
“什么叫又是这样?”
“最近殿下已经好多次一言不合就怒遁后堂了。”
“哦,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都没有说?哪有什么意思?”斟正林四下看了看,连忙小声地矢口否认。
“殿下如此就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吗?”得知并不是自己激怒了子启,而是子启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回避自己的请求,一种被欺骗和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李季齐心中怨念更深。
酒肆的雅间比较清静,不时掀开的门帘带入大厅的喧哗与嘈杂。
室内方桌上三人围坐,满脸通红,酒气熏然。
雁老四接着酒兴接过身后侍女手中的酒壶,一把将侍女搂入怀中,侍女惊叫娇笑并不用力挣扎,顺势坐在雁老四身上。
“雁老四还是那么fēng_liú。”闻俊打趣道。
“屁,老四他那是色心不死。”玄匡一脸鄙夷的看着雁老四。
“你就不要假装正经,咱们也不能辜负了这三个陪侍的小娘子啊。”雁老四放下手中的铜壶,一双手在怀中女子身上乱摸一气,引来女子阵阵娇呼。
“俊兄,你也是的,咱们兄弟也有半年没见了,上次你回来咱们大醉青楼一晃这么久了。请你小聚一下,只能在这酒肆,雁老四肯定是不尽兴的。”玄匡有样学样,将自己身边的陪侍女子轻拽入怀,女子半推半就依偎在他的身上。
“就是。”雁老四一脸不忿,“你这在南方呆了那么久,不会是胃口变了,只喜欢南方的瘦小娘子吧?”
“哪里有,在南边我是在家父眼皮底下,这个是毫无机会一亲芳泽,比不得两位兄弟fēng_liú快活!如今我和家父一起回京,比不得上次独自回来,这个还是小心为上。”闻俊示意身边陪酒的侍女给三人的酒觳满上。
“俊兄,你在军中这么久,该不会憋出什么毛病了吧?”雁老四打趣道。
“胡说八道,倒是你二人这半年都已经成了亲,家有美妻,还想着出来厮混,不怕内宅不宁吗?”
“呵呵,这个是两码事,你若不是随军南下,如今不是已经和咱们帝国的公主双宿双飞吗?”玄匡嘴里的话脱口而出,随即一副后悔的样子,雁老四作势拉扯了他的胳膊一下,二人却见闻俊也将刚刚倒完酒的侍女揽入怀中,全神贯注的寻香探幽,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尴尬,玄匡以目示意雁老四,雁老四会意,“当初要是你和公主的婚事成了,如今咱们就怕不能如此这般逍遥自在了。”
“公主出身高贵冰清玉洁,不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般配的。”闻俊闻言有些萎顿,摆摆手,端起面前的酒觳一饮而尽。
“冰清玉洁?”雁老四一脸鄙夷的样子。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吗?”闻俊面带疑惑的看着二人。
“没什么,没什么。雁老四,你喝多了。”玄匡连忙拦住话头。
“闻俊啊,你要是知道这背后的真相,以及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我想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雁老四接着酒兴有些不管不顾的大着舌头,接着一番云山雾罩的话说了出来。
“你喝多了,俊兄,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为止吧。”
“你们有话瞒着我?”
“说不得,说不得。”
一顿酒宴不欢而散。
马车里,玄匡推了一把雁老四,“好了,别装了,人走了。”
“走了,那就好。”雁老四一骨碌坐起,眼睛明亮,不见一丝醉意。
“你说咱们这事就算是办成了?”
“看他那副急匆匆满腹狐疑的样子,应该是成了。”
“他生疑就好了,不过,咱们不会惹祸吧?”
“哪里可能,咱们可是按殿下吩咐的,没有说什么,他自己去查的,怨不了咱们,也不会疑心咱们身上来。”
“嗯,咱们兄弟这份演技也算一流。”
“那咱们就去复命?”
“走!”
“来人啊,到微王宫去拜见殿下。”
马车随即缓缓前行。
“闻得忠,你去找人打听打听女翟长公主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