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够狠！”
尚天恒远远的看着灰狗在那里挥刀拔刀。
这要多大的恨意才能让一个少年如此的嗜血，这不过是个异常瘦弱单薄的孩子。
当尚天恒把自己手中的面团掰了一半递给灰狗时，他看到孩子眼里有些晶莹闪亮的东西。
尚天恒没有留意灰狗的心态变化，一块干粮而已，虽然是自己今天的一半配额。
食物有多宝贵，灰狗深深懂得，为了自己手里这么大块吃的，他亲眼目睹几个人杀的死去活来。
虽然他没见过有钱人，但他也看得出来豹卫军不富裕，这群人的脸色和着装比自己强不了多少。
虽然他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他也看得出来尚天恒是这些人里面的头领。
他奇怪尚天恒和其他人吃的一样，还一样出来拼杀。
这和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大小头领都不一样。
接过尚天恒递过来的面团，手指触碰到尚天恒的手掌，他觉得那是一种非常的温暖。
“我要跟你干！”
尚天恒没有拒绝灰狗的加入申请。
不过灰狗的职责还是向导。
据灰狗说夏裔九部是麦积谷最强大的联盟，他们不止九部，几百年下来，早已分割成了上百个部落。
袭击突击队的只是附近夏裔九部的一个小小部落。
拂晓刚刚过去，朝阳照在大地上。
清新的晨露中混合着浓浓的血腥。
这里是夏裔九部一个小部落的营地，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原因是他们的族人杀死了六个突击队员。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豹卫军的勇士们只是一轮冲锋，就彻底打垮了整个部落。
部落里的青壮本来就没有多少，主力在黄昏时刻刚刚被尚天恒带人全部歼灭了。
区区的几十个青壮倒下后，剩下的只有一百多妇孺老幼，真的不是一个多大的部落。
简单的审讯过后，豹卫军们环围在俘虏的四周。
老人和妇女哭喊着跪在地上哀求，希望这群凶神恶煞的汉子能放过被他们挡在身后的一群孩子。
尚天恒面色冷冷的，眼神果决坚毅，没有丝毫犹豫，破军长剑挥过，一个老人的头颅飞上半空，鲜红的血雾pēn_shè而出。
尚天恒挥了挥手。
灰狗兴奋的和大家一起挥舞着刀剑，嗷嗷喊叫着冲向人群。
脆弱的身体果然挡不住锋利的刀剑，一时间头颅满地滚，鲜血四溅，一张张没有了生机的面孔因恐惧变得异常狰狞。
不多久，营地上已是遍地的尸体，看不到什么活口。
尚天恒让癸殳南他们竖起一块巨大的木板，书写着上血淋淋的大字：“血债血偿，犯我豹卫军者死！”
三百多条生命，足以告慰六位死去的突击队员。
除了复仇，豹卫军的收获不小。
大量马匹牛车的缴获，伤员可以告别简易的担架，部队行军的速度将会大大提高。
还有大量被杀死的牲口，一顿香喷喷的美食想起来就让人流口水。
回到豹卫军的营地，丰收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脸上。
看着大家有些兴奋的表情，每个人都在开心的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生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该来的总会来，能开心为什么不快乐一下？
尚天恒叮嘱着安排好哨兵，布置好警戒，回到营地里。
只见篝火已经架了起来，一片欢乐的海洋，大半年的疲倦和征尘似乎一扫而空。
意外的是灰狗的出色表现。
据说这孩子曾作为夏裔九部人的奴隶被掠去，专职烤羊。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看到灰狗娴熟的杀羊去皮手艺，尚天恒连连点头赞许。
同道！我辈吃货中人。
处理干净的羊胚，被他抹上了从夏裔人部落里收集来的佐料糊糊。
不多时，每堆篝火上都支起一直处理好的羊胚，火焰燎过羊胚，溢出的油脂溅起更高的火苗，发出滋滋的响声。
反复的翻腾涂抹，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
终于一只只烤羊端到了大家面前，只见烤羊外表金黄油亮，一股浓郁的肉香充溢着每个人的鼻腔。
烤羊上的余热还在肆虐，滋滋发出声响，滴滴晶莹的油珠顺着焦黄饱满的肉纹慢慢滑下，令人口舌生津门。
尚天恒拿起手里小小的弯刀，轻轻划开羊背，只见外部肉焦黄发脆，内部肉绵软鲜嫩，羊肉味清香扑鼻。
他顺手切下一长条金灿灿的羊肉上，打量了一下，带皮冒油，外部色泽黄亮，中间白嫩晶莹，里面粉红娇嫩。
尚天恒觉得自己口水都有些忍不住，也顾不得烫，一把放进嘴里，顿时满口留香。
他感到满口火热沸腾，满满的充溢感，羊肉经过火烟的熏燎，本就香气四溢，加上灰狗抹上的佐料糊糊，整个羊肉变得更加入味，焦酥不失嫩滑，鲜咸带着甘甜，一瞬间各种口感交错汇集。
尚天恒轻轻用力咀嚼，肉汁脂滑，皮的酥脆，肉的香嫩，顿时那种直达心底的肉香，满满的的幸福感。
肉质肌美鲜嫩毫无膻味，尚天恒忍不住感慨道，此时此刻还有什么能比大快朵颐的品尝烤全羊更快乐的呢？
依依不舍的咽下口中的肉，他意犹未尽还不满足，抬手又切下一块，塞入口中，微合双目，慢慢咀嚼着口中的美食。
皮脆肉嫩，鲜、香、咸、肥而不腻，过瘾！
灰狗关注的盯着面前的烤羊，目不转睛。
这是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