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旁的芈炽用鼻孔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芈炽将军有何高见啊?”尚天恒听到芈炽的动静,看到方氏兄弟满脸诡异的看了过来,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
“我算是服了你,尚将军,你和我大哥说得那么复杂,那么厉害,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兵也出了,我也来了,还加上了一批粮草和马车?你真是厉害!”
“芈炽将军,这东西可以瞎吃,这话可不能瞎说哦!”
尚天恒一脸正色的看着芈炽,“这马车和粮草是我买的,这壮丁是我雇请的,这些兵器嘛,是你们淘汰下来我收的旧货。至于你芈炽将军和这十几名亲卫是去沫邑给征东主帅寿王殿下大婚道贺的,和我一起只是同路而已。”
“你倒是会说,那我问你,这马车和粮食,还有这些壮丁,这些淘汰的旧兵器,哪一样你给了钱?”
芈炽气势汹汹的问道,方氏兄弟对望了一眼。
尚天恒一脸无辜,“我给了钱啊,钱都在你大哥那里,他不是用来买了刀和酒吗?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可是我连刀和酒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你就用我们的钱买了这么多东西回去?”
芈炽有些忿忿不平,自己这一趟差事没有少,可是功劳就不会有,但风险却少不了。
想到这里芈炽对尚天恒颇有些意见。
“看来芈炽你还不知道行情,我落叶谷的刀和酒,你拿着钱买现货,这价格翻一番都不止。”
尚天恒一本正经的看着芈炽,“我是看在寿王和你大哥的面子,也算是友情价给你们,你我都少了把钱搬来搬去的麻烦,这种省心省力的事何乐而不为呢?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不要买我落叶谷的东西,到了落叶谷自然会有人把钱付给你。”
方相笑嘻嘻的看着芈炽,“芈炽,你要是想要现钱的话,不如把东西转给我吧,我给现钱,你看怎么样?”
听到尚天恒话语中的不满,芈炽明白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只好讪讪的干笑两声,冲着方相翻了个白眼,“方将军,你就别添乱了,我就是想借机向天恒将军套套近乎而已,还请尚将军莫怪。”
在尚天恒的严令下,整个队伍向着沫邑疾驰。
在离沫邑百里外的一个荒芜的山岭。
一马一人独自矗立在山岭上。
一个身披黑色滚金边大氅的将军正端坐在马上,面部被护甲遮住,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黑色眼睛,一名骑士远远打马飞奔而来,很快来到黑将军马前,单膝跪倒。
黑氅将军听到回禀的军情显得有些狂躁,他的手中握着的马鞭在微微颤抖,“你确定他们有上千人,还是马队?”
“他们在四周都放了斥候,我们怕惊动了他们,只能远看和潜伏观察,整支队伍基本都是马队和马车,人数应该不错,并且速度极快,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
黑氅将军目光看向东方,显然没有下定决心,从西边又有一名骑士疾驰过来。
来人很快就跪在了马前,“禀大人,从落叶谷方向有一只由数十名骑兵和十余辆马车的队伍正向东疾驰,预计他们半天左右就会迎亲的队伍会合。”
黑氅将军牙关紧咬,目光扫向山岭下的树林,树林里一片青铜头盔折射的反光,甲士们手中的枪尖刀刃在日光下不时发出耀眼的寒光。
黑氅将军有些烦躁,本以为此次调集了六百甲士可以一雪前仇,不料对方却多番布置,再调人手时间明显不够,直接动手完全没有把握。
“撤回!”
沉默少许,黑氅将军恨恨地从牙关吐出两个字,自己拨转马头向着沫邑疾驰而去,只看见他的滚金边的黑色大氅上一只金色的虎头在风中狂舞。
尚天恒看着刚刚从前面赶回来的赵梦虎,赵梦虎显得有些疲惫,不时拉紧又抖动着缰绳,他的坐骑在原地嘶鸣着打转,踏得尘土飞扬。
“这一通来回的折腾,将军啊,这个可比我在谷里累多了。”
赵梦虎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低声说道,“前面斥候说已经和落叶谷过来的队伍联系上了,他们大概再过上一两个时辰就和咱们会师了。”
尚天恒眼中一丝笑意一瞬而过,面带微笑的看着赵梦虎,“护送迎亲队伍安全是咱们的职责,也是咱们的荣耀,大家伙都辛苦了,尤其是赵哥,第一次入职就遇到这种差事,不过咱们完成的还不错,那些宵小都已经望风而逃了,我一定为你和大家请功。”
“可不是?”赵梦虎有些肆意的大笑起来,“这班小子们一个个都怕苦怕累,要不是你点醒我督着,还不知道他们会跑哪里去躲懒,那群毛贼要是敢来,这个我可以和你打赌,不杀他们个望风而逃,我们这兵就白练了。”
尚天恒微笑着点点头,转向癸殳南,“通知下去,保持速度,继续前进,不得大意!”
这天夜里,沫邑城几座亲王宫里都不平静。
微王宫。
“我这两个弟弟啊,真不让人省心。”子启满脸阴霾,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把两张请柬扔在案几上。
后天晚上,寿亲王和炎亲王分别在寿王宫和炎王宫召集聚会,大邀沫邑城的权贵和名士,都给子启送来了请柬。
子衍打着驱逐马贼共享太平的名义,子受则是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婚典庆祝的名义,不知道是有意的别苗头,还是无意的撞车,两个人把聚会定到了同一个时间。
“寿亲王和炎亲王两位殿下确实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他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