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故事里没有任何人名和职务,说得却是十分清楚,也清楚的表达他的意思。
尚天恒听明白弋无忧故事里面的示警,只是他不明白。
作为寿亲王的令官,弋无忧是许多人眼里的红人,他为什么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前来示警?
他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这一次对话,也是弋无忧考虑再三后做出的决定。
在弋无忧的内心里,这是一个争权夺利的世界。
真挚的情谊被出卖,血脉的亲情被割裂,微笑的友善背后是血淋淋的刀剑,无边的黑暗正在吞噬着整个世界。
虽然尚天恒无法验证弋无忧的故事真伪,也看不清他究竟有什么谋划,但他可以感觉到弋无忧的故事有多真实,也知道故事后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即便对子受再有幻想,他也不可能就这么一直不做反应下去。
他知道,他会在野猪动手前的出手,人总有被逼急了的时候。
“要是我把这个故事讲给殿下听呢?”
尚天恒看着弋无忧,脸上一团和气,笑mī_mī的透着一股和善。
“你不会的。“
笑容也会传染,弋无忧也是一脸微笑,远处的人如果光看他们的表情,一定不会想到他们在谈论什么。“你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不要开玩笑,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破局吧,我是来看看你练兵的情况,最近也许可以请殿下再来看看,你觉得如何?”
寿亲王前来检阅的事情轻松敲定,看着弋无忧远去的背影,尚天恒陷入沉思。
形势变得更加复杂,虽然申公虎不可能投靠子受,但对于自己和落叶谷总是一个威胁。
尚天恒不喜欢这种置身危险和算计之中,没有后台,也没有助力,只有依靠自己正面解决问题这一条路。
不要做被猎杀的对象,要做一个出色的好猎人。
他下定了决心。
寿王宫。
子受笑容满面的看着好久不见的尚天恒。
自从受伤以来,尚天恒躲到军营里不再露面。
尚天恒此举一方面为了养伤,另一方面也是加强了训练力度。
申公虎因为这次出手的事情受到了军方的警告,也被子启殿下好好的一通数落。
这些口头的批评,申公虎并不在乎,他的目的十分明确,寻找机会,將尚天恒毙于破云戈下。
只是尚天恒的躲避,让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再出手,导致他十分郁闷。
“天恒,你这两个多月的训练效果确实了得,刚才我看了看,比黄飞虎他们夸得还要好,连我身边这些卫士走出去都和过去不一样,我那些王兄、王叔羡慕得很啊。”
面对子受的夸奖和安抚,尚天恒谦虚的拱了拱手。
“不过小成,要想战力提高还要假以时日。”
子受摆了摆手,满脸关切。
“这个不急,慢慢来,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我很担心啊。”
不敌受伤,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尚天恒感到有些窘迫。
“殿下见笑了,天恒技不如人,丢人现眼了,伤倒不重,一点皮肉之伤,这都过去了两个月,早都连疤痕都没有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丢人,申公虎是号称沫邑的第一猛将,你败得不丢人,虽败犹荣啊,你可是第一个从他破云戈下完身而退的人。倒是这个申公虎有些不知道进退,为他打伤你的事,我派人去呵斥了他,他仗着子启的庇护有些狂妄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他也不敢再公然挑战你,沫邑毕竟是帝都,军纪国法他还是有敬畏之心的,相信他会收敛的,你就放心吧。”
“天恒多谢殿下维护之情,惭愧惭愧!”
“哦,天恒今天来见本王是有什么事情?”
“回禀寿亲王殿下,属下有点私事想回落叶谷去几天,特来向殿下请示。”
“这有什么关系,你只需和本部官长请个假就可以,本王这里准了,要不要我给破败说一声?”
“多谢殿下,我已经请得殷破败将军同意,现在殿下既然许可,天恒打算下午就出城回去,三天后回营。”
“好,好,天恒落叶谷安家如果有什么难事就直接和我说,找飞虎或是弋无忧都可以。”
尚天恒满脸感动,向子受深施一礼口中致谢,告退而去。
子受看这尚天恒远去的身影,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开口问道,”你都听到了,你怎么看?”
从屏风后转出来的尤浑丝毫没有偷听的惭愧,略作沉吟。
“尚天恒这趟请假我觉得他必有什么急事,只是此人心思较深,不露口风,我看他虽然对殿下毕恭毕敬,可是却没有那种发自肺腑的忠诚,我以为此人可以用,却不可重用。”
子受哈哈一笑,“言之有理,却不尽然,你知道为什么我是寿亲王,你是臣下吗?”
尤浑面带茫然故作不解,“臣下不知。”
尤浑心说,你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而已,真要是论起心智,我未必不如你。
子受看着尚天恒离去的方向,已然看不到什么,这才转过头来。
“尚天恒此人,我觉得可以重用,却不可不防。”
尤浑不敢接话,眼角一转,想起一个人来。
“殿下记得那天来求见您的那个秃流黑吗?属下以为此人倒是可以一用的。”
子受不以为然的打量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他才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