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点就好，差不多就行。”李茂源把菜单给楚子羡一推，一点没有要点菜的意思。
“那，那就我来点。”楚子羡也不客气。
虽然口袋里没多少钱，但是气势不能弱，凉菜热菜点了几个还要点的时候，李茂源就对楚子羡说：“够了，点这么多也吃不了。”
“就这么多，上菜吧。”李茂源转头对服务员说。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出了包间。
“李哥，下午你上班就不跟你喝酒了，等哪天你轮休，咱们再喝。”楚子羡说着给李茂源倒满了饮料。
“小楚，也别这么客气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李茂源倒也直爽，直接开门见山。
“行，那李哥我也不藏着掖着，这两天我发现王涛好像在刻意整我，还有**是不是和王涛一伙的？为什么活儿都我一个人干，**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王涛都不管他。”楚子羡问出了他的猜疑。
听到楚子羡问的话，李茂源冷笑了一声说：“那两个人就不是好东西，就会欺负新来的，我之前和你一样，被他们坑，你这还算好的，没被那些个促销员坑过，我之前......唉，算了，没什么可说的。”
李茂源说到难过处，端起饮料喝了一口，脸上尽是郁闷的神色。
“啊？那李哥你也干了快有一年了啊，怎么还没辞职？”楚子羡好奇的问李茂源。
“辞职？我还能干什么？我就一农村的，前两年刚结婚在平市贷款买了房子，每个月不赚钱就得借钱，超市虽说有**这些人让我恶心，但超市给的工资并不少，而且上班时间卡的很准不会动不动就加班，你应该也能发现，如果运气好一天无非就是站着晃晃就能过去，干活并不是每天都有，这钱说好赚也好赚，只要你能适应就好。”李茂源解释说。
对于李茂源的解释，楚子羡虽然说不上深有感触，但也能完全能够理解，按照李茂源说的，他来平市打工也有些年头，要是能找到比超市更好的工作，他早走了。
“那李哥你之前和**是怎么相处的？”楚子羡又问。
“怎么相处？就那么相处呗，刚开始我敢怒不敢言，也觉得**不干活不公平，后来偶尔才知道**每个月都会把一部工资转给王涛，不然王涛怎么可能向着**；给王涛钱我是不愿意的，就和王涛私下谈过，只要不刻意刁难我，我愿意给**干他那份活儿。”李茂源说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粮油区上午班总得有个人干活吧，王涛看我顺从也没有太为难我，尽量把活儿匀开给我干，也就这么一直相安无事，所以我和**向来谁也不管谁，这不是之前能调来下午班，我申请调动，虽然有时候挺累，但上班不面对**，我心情最近挺好的。”李茂源也在吐槽**，可见李茂源对**是真不感冒。
“这样啊，那店长和王涛是什么关系？”楚子羡又问李茂源。
“嗯？你从哪知道的？”李茂源多看了楚子羡一眼。
这时候凉菜上来，等服务员走了之后，楚子羡才说：“我不知道，就是前两天王涛整我的时候，我去找了店长，结果店长说的和王涛让我干的完全一致，我当天还有点觉得是不是我想多了，结果第二天王涛又整我，所以我觉得他们俩有关系。”
“这个，确实有关系，我也不方便说太多，那看来你不止被王涛和**盯上，店长也可能盯上你了。”李茂源说完就低头吃饭，不愿意再说太多。
楚子羡又问了一些，李茂源都是随口应承。
感受李茂源不愿意再多说，楚子羡也就没再多问，两个人边吃饭边聊起了别的话题。
后来李茂源就感慨他出生农村，上学的时候也不好好念，后来打工也没学了门手艺和特长，一开始给人端盘子洗碗，后来就来到了超市，想去改变又有生活经济拖累，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楚子羡倒是听了进去，李茂源就是生活的真实例子，他脑子也在快速的转动着，本想着找个兼职再赚点钱，现在听了李茂源的话，楚子羡感觉到一门独特的技艺仿佛更能靠得住。
这顿饭楚子羡没白请客，不仅确定了**和王涛的关系，也让他有了对未来生活的危机意识。
虽说他大学毕业，是比李茂源文凭高一点，但他上学没好好学习，现在就在超市工作，再过几年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他能干嘛？还不是只能干这种类似超市的工作。
心中有了想法，楚子羡从饭店离开后就琢磨起了自己该学点什么。
而包间中的李茂源在确定楚子羡离开后，给王涛打了个电话，给王涛汇报了一下和楚子羡吃饭的大概情况，当然不该说的他不会说。
李茂源告诉楚子羡的都是真的，他和**是不对付，但要在超市这么长时间干下去，不是光能忍就可以的，他是没有给王涛工资，但是时不时的也会请王涛吃饭，送点小礼上门。
而王涛也确实需要个能干活的人，所以在听到李茂源汇报楚子羡要请他吃饭后，王涛就把想法传达给了李茂源，无非就是让楚子羡代替李茂源之前的角色。
“服务员，打包。”李茂源挂了电话，喊来服务员打包饭菜，像这顿饭他也就是请王涛的时候才能吃到，可不能浪费了。
......
“有点意思。”楚子羡回家后，好好梳理了一遍李茂源和他说的。
最后才发现就这么个很寻常的超市，竟然隐藏着这么多门道，他突然觉得有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