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视角?”赵承风有点意外,“难道你们已经在外军内部暗布了眼线?”
如果我方已经在和外军长期对峙中做到了这一步,那确实太了不起了!
“什么眼线?”秦鼎安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笑了起来,“不是那么大难度的行动,这次的消息来源不是眼线,不过很有戏剧性!”
原来下午的时候,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我方哨所忽然发现对面跑过来一群人,因为他们都带着武器,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来冲击我方防线的,紧急喊话之后才明白原来是来投靠的。
不过按那几个人中带队军官的说法,他们不是来投降或投奔的,而是来紧急避难的,因为遇到了突发事件,不得不向我方紧急求助。
他们是一个巡逻小队,不过属于不同于目标营地的另一个教派。暴乱发生的时候,他们正在目标营地附近的山上穿行,被突然响起的枪声吓得伏在雪地上好长时间,紧急联络已方营地,因为最高指挥官也去参加庆典活动了,也没有明确答案,只建议他们自己保持警惕并向安全区域撤退。
他们观望了一阵,本来想撤回原来的驻地,可是回去的道路必须要经过枪声不断的友军营地。而就在他们犹豫时,忽然又发现有两群人先后冲出了营地,追逐着从那边跑了过来,不断有人在枪声中倒地,这支惊疑不定的小分队只好继续向实控边界逃跑回避。
那边的枪声一直没有停息,甚至还远远地看到有好多人向另外一个友军营地发起了攻击,双方发生了激烈交火,这支巡逻小队前退两难。几个人商量了半天,鉴于未知原因的冲突仍在持续,而已方营地又没有明确的反馈消息和具体指令,在雪山上呆了大半天的巡逻小队陷入了恐慌。
后来还是一个老兵小声提起了外军中一个流传了近百年的传说——“真正陷入绝望的时候,落到对面敌人的手里要比落到友军手里安全和舒适的多!”
另外几个人闻言面面相觑好大一会,发现谁也没有更好地办法,于是指挥官一咬牙,就带着手下跑到我们这边避难来了!
当然,他们说是避难,我们却不是慈善机构,人道主义的待遇没问题,但全面的讯问却是少了的。
对方多是从军多年的志愿老兵,对生存套路那是非常熟悉,不用我方费什么力气,那些不是涉及到绝对机密的信息就主动告知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观察哨发现从外军后方终于赶来了大批精锐特种部队,然后才最终平息了事态。
几方消息汇总之后,秦鼎安确定了先前远程观察的推测,这次外军异常暴乱的规模非常大,远远超出了目标营地的范围,甚至发生了不同教派驻地之间的冲突。而且因为我方和对面最高指挥官进行直接紧急通话的要求到深夜也没得到回应,秦鼎安推测那人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现在仅从已确认的信息判断,这次行动的效果已经大大超越了之前的预期,甚至有点让人担心会不会被这场风暴波及!
“请承风兄弟和众姐妹们及时撤离,这边可能要紧张一段时间了!”
秦鼎安说着迟疑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请大家注意保密!”
赵承风没有作声,点头以示回答。现在回想起来,连今天的天气状况都记不起来了,印象中只有一片猩红!
在和实验小组其他成员会合后,赵承风一行就被安排乘坐直升机紧急后撤,她们先赶到最近的城市稍事休整,然后乘车到另外一城市的机场准备离开。
路上大家基本上都保持着沉默,开始时东方闻莺等人还时不时用担忧和询问地目光瞄着赵承风,在他故意小声感慨了一句“喜出望外!”之后,众女都轻松了下来。
在登机前,秦鼎安很义气地按照约定打来了加密电话,通报了外军营地暴动事件的最新进展。
“据初步统计死亡人数已有七十多人,伤者近二百;三个教派中有两个卷入了激烈冲突,另外一派也就是来投奔我方的那些人所属的部队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后续冲突,但参加庆典的几个高级军官也几无幸免;至于那片防区的最高指挥官,据传说伤势严重,但谁也没有见到,推测起来应该已经毙命!
至于参与暴乱的人,除了那些在混战中已经死于非命的和少数逃亡到高山峡谷中消失无踪者,大多数都被拘禁了起来。可是紧急审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多数人回想起来事发原因,头脑中都只有一片混乱!
外军的临时最高指挥官也终于正式回复了我方的质疑,他们把事件最终定性为宗教因素引发的群体癔症,因为一线指挥官管控不力导致发生了后续冲突。这是唯一能对外办公布的理由,至于他们内部如何结论,现在不得而知,不过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不管怎么说,这次外军损失大了!直接的人员伤亡不说,短时间的防线真空也不太要紧,真正的危机是由此揭开和激化了外军内部的潜在仇恨,由此引发的猜忌和仇视将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制约外军战斗力的巨大隐患,至于因这次事件而激起的社会矛盾及其恶性后果,就更难以估量了!
作战计划很成功,大家都很满意,相信这次行动不但会争来不少战场和心理优势,还极有可能会改变今后作战方式!”
听着秦鼎安话语中强行压抑的笑意,赵承风却有点失神,精神炸弹的实验可以说是极为成功,但成功中夹杂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