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林雨薇和风清雅,赵承风的任务和压力相对来说要小一些,所以除了尽可能帮助两人开展侦察任务外,总是在冥想静修。
赵承风又多次感觉到了灵异情况,从以前所未见过的奇幻景观,到活灵活现的神灵形象,时不时地会突然跃现在周围的山岭湖泊上,有些甚至能做出应答动作。
是特殊环境下产生的偶然现象?是曾经听闻过的灵异故事产生的心理暗示?是这片人迹罕至地方确实存在人所未知的事物?还是多种因素综合所致?
赵承风在侦察之余把精力把放到了感应和分析新感觉上,可惜一时不得要领。
曾经隐晦地问过秦鼎安:“你们在这儿驻守,是否曾经看到过某些非自然现象?”
秦鼎安犹豫了好久,才犹豫着说:“确实有些同志看到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不过无论看到了什么,我们都视之为幻觉,这是我们的信仰和职业所决定的!”
看来强力部门在这方面也没明确结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神灵形象只是感觉上似乎有灵性,事实上互动能力极弱。换句话说,即使那些形象是客观存在的,它们对眼前这个世界的实际影响力也非常有限!
尽管未知因素仍然很多,但认识到这一点,赵承风也安心了许多,决定暂时不去管它们。
不过梦警们也清楚地认识到秦鼎安的话中多有保留,其中最主要的一个证据,就是发现了我方和外军事实上都装备了某些探梦设备,也采取了一些精神防护措施。
这也同时证明了赵承风之前的猜测——毕竟对面是一个注重精神修炼的族群,又产生过世界级的梦战高手,怎么可能不会开展梦战相关的实际应用研究呢!
就这个问题,赵承风隐晦地暗示了秦鼎安,他又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谨慎地开口:“在涉梦技术应用问题上,我并非刻意隐瞒或误导你们,只是因为那方面的行动属于与普通队伍互不隶属的特战力量,我们也知之甚少,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类似目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所以你们不明确问,我就不好直接说,事实上也说不出什么,因为我只知道他们的存在而已!”
赵承风仔细分析了一下,也确实找不到秦鼎安话中的明显破绽,也就不再谈论这方面的疑虑,只是在侦察中刻意避免了使用梦境探测设备,以防止被外军对手发现蛛丝马迹。
于是赵承风的灵觉、东方闻莺和秦香陌的梦疗就成了梦警们的主要梦境观测手段,剩下的信息获取基本上就靠传统上的直接观察了。
因此赵承风越发佩服自己第一个选择了林雨薇为组员,她的唇语特长成了最直接、最可靠的实验目标信息来源之一!
这天夜里,在临时观察点的局促空间里,赵承风安排林雨薇和风清雅先去休息,自己开始入静冥想修炼,同时负责精神警戒。
那些混乱和躁杂的感觉很快退去,灵觉漫延开来,就像一盆清水浇到乱石堆上,浸润了感知范围内的一切,世界逐渐变得一片清明。
赵承风的意识扫过附近驻地已方人员那些明明暗暗的梦境光团,集中精神地向远方外军的营地探去。
今晚的天空异常晴朗,满天的星辰几乎伸手可及,意识扫过灰黑色的山石和白亮的积雪,尽管事实上没有亲临其境,却让人本能地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意。
之前那些未知的轻微扰动也不时出现,总有一些莫名的东西,像透骨的寒意一样穿过感知区域。开始时颇有点惊惧之意,但随后就诱发了赵承风强烈的好奇心,一度想努力抓住它们。可惜那种诡异的感觉太突然、太微弱且持续时间很短,一直无法追踪捕捉,也一时难以感知它们是什么东西,让赵承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抗拒外源干扰。
但最大的阻碍因素仍然是距离,赵承风探测的目标不是距离最近的几处小型哨所,而是数百米外一处大型营地。
过程非常累人,就如同伸着一根软绳穿过曲曲折折的孔洞一样,需要精力、耐心和技巧,更需要超越平常感觉的想象和推测。
赵承风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身体和精神的控制都接近了已知的极限。
感知终于超过了以往的探测距离,翻过了崎岖的山峰,跨越了乱石杂陈的冰河滩,终于看到了外军营地中那些“跳舞的萤火虫”。
赵承风暗中松了一口气,却依然维持着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小心地向那些灰白色的光团探了过去。
下一刻,赵承风却警觉地停下了探查行动!
在接近到一段距离之后,赵承风惊讶地发现那些梦境信号异常强烈,已经远远超过正常人的强度,有些已经近乎梦毒状态,而且有好几个人的梦境信号非常类似,已是同质梦境了!
虽然之前在我方营地中也曾感应到过强烈的梦境信号,但数量少得多,而且比较起来强度也明显有些弱。赵承风曾经接近过那些梦境,多数都是激烈冲突情形的梦境异现,少数则是个人的特殊经历,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
而眼前外军营地中的梦境信号完全是不同的情形,无论是强度和同质性,都远远超过了梦网界定的正常标准。
这是怎么回事?这处外军营地中有造梦高手?或者他们也正在进行什么精神实验?
赵承风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还是按捺强烈的好奇心,决心冒险一试,大不了遇到紧急情况时不惜精神受创而立即中断灵觉梦境感应,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