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何来想不答应都不可能了,便跟随耶律大石西征。半年来,西辽疆域东起土拉河,西尽咸海,何来立下赫赫战功。在戎马倥偬中,何来总结辽朝衰亡教训,又吸收土著统治经验,经耶律大石批准。创建和制定了一套体制和政策,对此,耶律大石十分赞赏,封何来为西辽国师。
这日,葛逻禄人遭遇桑贾尔进攻,派人向耶律大石求援。耶律大石给桑贾尔写信,为葛逻禄说情。不可一世的桑贾尔非但没有接受说情,反而要耶律大石俯首称臣,否则就要武力解决。何来勃然大怒,上奏耶律大石,愿做先锋拿下桑贾尔,他率领军队在撒马尔罕以北的卡特万与敌相遇。桑贾尔军虽先声夺人,取得了一些胜利,但西辽军队在何来的带领下越战越猛,桑贾尔的妻子、两翼指挥官被俘,军队伤亡惨重,桑贾尔侥幸逃脱,何来以少胜多,获得大胜。耶律大石大喜,遂将小女耶律巴兰许配给他,婚事办的极其隆重。
耶律巴兰年仅十四,却身材高挑,完全继承了耶律大石的特点,浑身透着北方人的豪迈,虽为女子,却与男子比拼骑马射箭,连猜拳喝酒也要斗上一斗。她见何来比自己矮了半头,也不如自己壮实,心里很是不屑一顾。新婚之夜,她不许何来上床,让他睡地下。何来正愁不知所措,闻听此言心里暗喜,面上却装出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唉声叹气的打了个地铺。忽而这时,门口有一男子鬼鬼祟祟,何来眼尖,突然闪身窜出,那人避之不及,被何来逮个正着。
何来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意欲何为?”那人突然下跪,原来,他叫达德尔,与耶律巴兰青梅竹马,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只能委屈做个马前卒。知道心爱之人今日大喜,特意前来告别。耶律巴兰听到达德尔要走,大吃一惊,顾不上礼义廉耻,一把将他抱住,喝道:“我不让你走,你敢走?我便杀了你!”达德尔长叹一声,道:“今日你大喜,特意前来恭喜。你是那么高高在上,我永远无法攀登,把我忘了吧,就当从未相识……”话未说完,只听“啪”一声响,耶律巴兰狠狠赏了他一嘴巴。只听她说道:“我的心里只有你!”说罢,竟然当着何来的面脱去衣裳,仅着贴身小衣。正所谓:
平素不知是雄雌,
策马奔腾射大雕。
新婚之夜脱战袍,
方知巴兰是女郎。
达德尔愣住了。
何来也惊呆了。
耶律巴兰道:“你若是个男人,这便要了我。”顿了顿,转头又对何来说道:“你且去外面守着,不许进来!此事绝不能让我爹爹知晓,如若不然,定将你一顿好打。”何来大吃一惊,真没想到这耶律巴兰如此胆大妄为,好歹今晚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却当着他的面和她情郎纵享欢乐,他顿时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的一大片。虽然他不喜欢耶律巴兰,可绝不能容忍达德尔在自己面前与耶律巴兰苟合,见到达德尔犹犹豫豫的伸手过去,实在忍无可忍,狠狠一脚将他踹飞,大怒道:“我要你记住,我才是你的丈夫!”说罢,生平第一次如此霸道的扛起了耶律巴兰。耶律巴兰吃了一惊,不停扑腾,虽人高马大,可终究是女流,况且何来又会武功,眨眼功夫,她便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身上再无一件衣物。耶律巴兰大叫:“快来救我!”门口的达德尔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眼巴巴的看着何来脱下了衣裳,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耶律巴兰见状,心神俱碎,哭道:“达德尔,我爱错了你!你是个懦夫!”何来道:“你是我妻子,就要忠诚于我!”耶律巴兰道:“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做你妻子。”说罢就要咬舌自尽,何来见势不妙,眼疾手快,捏开了她的嘴巴,见她冲着自己直瞪眼,忽而长叹一声,穿上衣裳,又把她的衣裳丢还给她,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走到门口,他忽而站定,头也不回的说道:“若是想走,我不拦着你。”说罢,揣着酒袋自行坐在野外赏月喝酒去了。
达德尔先是一呆,见他真走了,又是一愣,胆战心惊的爬起来走至床前,耶律巴兰冷哼一声,怒道:“胆小如鼠之辈,亏我一心对你,你却这般无能,远不及他,还不快滚!”达德尔低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弓着身子退了出去。耶律巴兰见他这般懦弱,回想这些年和他的点点滴滴,若非如此,恐怕自己早与达德尔双宿双飞了,如今自己成了别人的妻,不觉心中甚是苦楚。
何来也是一筹莫展,有道是,借酒浇愁愁更愁,离家半载有余,寄过无数书信,不知是否收到?爹娘是否安好?吕依柔是否平安?正所谓: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欲知何来如何度过新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