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思拿着一只双头空竹,形状和悠悠球有几分相似,但个头大了很多。
嫩粉色的空竹相当抢眼,上边还粘了很多亮晶晶的水钻,杆子和绳线也都是粉色系,少女感爆棚。
“我要开始啦。”钱思思站到茶几附近的空旷处,脆生生地报动作:“先来一个热身的二郎担山。”
“女侠稍等,太近了看不清全景,我们换个视线好的位置看你表演。”于旦牵着霍海怡的手,把她从正对钱思思的位置转移,两人一直走到吧台处才停下来。
“正前方的位置还不好?嘿嘿,那我坐vip。”陈自力立刻换座位,还举着手机准备录像。
钱思思拎起杆子,把空竹挂在线上,小幅度地提溜了两下,停下来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拭手掌,她皱眉解释:“刚才抹了护手霜,掌心滑腻腻的,我担心会黄油手。”
于旦对女友低声耳语:“站得远点儿保平安,我可亲眼目睹过这东西的杀伤力,以前学校后山有几个玩空竹的老大爷,经常性失手,树皮都被他们砸烂了。”
话音刚落,钱思思发出一声软妹吼,正式开始表演。
“二郎担山!”
名字挺唬人,招式却很朴素,钱思思双手忽高忽低,空竹也随之上下翻飞。
抖确实是抖起来了,但没太大看头。
“大鹏展翅!”
又是一声娇喝,钱思思动作变得大胆,她做出一个芭蕾后踢腿,身子前倾的时候用力甩杆,空竹借劲儿脱离绳子,高速向着正前方的陈自力飞去。
毫无准备的陈自力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后倾身子来躲避。
说时迟那时快,钱思思手臂一探,空竹又听话地回归到绳子上。
陈自力吓得一裤衩汗,回过神之后赶紧随着于旦他们一起鼓掌,连声输出彩虹屁:“思思你太帅了,酷炫屌炸天!”
“哇,真的很厉害。”霍海怡也真心夸赞。
钱思思听见喝彩声,开心地把动作再度加码,做起了难度更大的招式。
她边甩动空竹边转圈,引颈扬臂,做了几个姿态舒展的舞蹈动作,然后松开双手,把两个杆子抛高,在空中换手接杆。
这一连串精彩操作彻底征服众人,于旦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carry全场的钱思思自信一笑,再度使出大鹏展翅,对象依旧是正前方的vip观众陈自力。
有了经验的陈自力不躲不闪,冷静直面来势汹汹的空竹,嘴角还微微上提。
他曾经对镜潜心研究过,这是最帅的微笑幅度。
可惜帅不过三秒,一声惨叫,陈自力猫着腰捂住鼻子。
“啊,怎么失误了,对不起对不起……”罪魁祸首钱思思扔下杆子连声道歉。
坐在侧位目睹全过程的翁大能后怕地摸摸鼻子,好在自己没做vip位,幸运地躲过一劫。
陈自力忍着酥麻痛感,抬头安慰女神:“没事儿,没砸到要害,一点儿也不疼。”
“真不疼?”于旦凑近检查他的伤势,把捏成小团的纸巾递过去,“你呼呼流着鼻血呢,快堵上吧。”
一阵兵荒马乱,躺在沙发上的陈自力终于止住鼻血,手握包着冰块的毛巾,轻轻捂在鼻子上镇痛。
钱思思反复确认,问陈自力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后来看他似乎没什么大问题,才一脸内疚地抱狗回家。
伤员陈自力挣扎着起身,想送女神回家。
“你快躺着别动,没几步路,不用送。”钱思思生怕他再流鼻血,慌忙拒绝。
善解人意地霍海怡站起来:“我送思思吧,晚上吃得太饱,正好活动活动。”
于旦默默起身,跟在女友身后陪同。
“小姐姐前边耍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脱手了。这玩意儿太吓人,不适合做选秀才艺。”翁大能感叹着,蹲下来用湿巾擦掉地上的血迹。
陈自力腾出一只手抓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查看伤势,苦着脸哼唧道:“我都十几年没留鼻血了,这爱的代价也太他娘的沉重了。”
………
把邻居送回家,于旦和霍海怡沐浴着月光在小区里蹓跶了一大圈,两人回到民宿时,陈自力和翁大能各自捧着手机,同时抬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什么情况?”于旦警惕地问道。
翁大能率先开口:“明天上午我想请个假出去一趟,你和自力能不能腾出一个人,看半天店…”
于旦心领神会,之前他俩把烤炉搬回厨房,老翁红着老脸打听了张姨的住址。
“行,片场没什么要紧事儿,不是非去不可,自力明天肯定得鼻青脸肿,让他在家养伤顺便坐吧台,我送完小霍也回来看店。”
霍海怡善解人意:“不用送我,我打车去公司。等下班了我回家一趟,把车子开过来,反正门口有停车位。”
“那也行。”于旦痛快同意了,他并非懒于载女友上班,而是考虑得更深一些。
小霍很独立,如果因为住在一起天天管接管送,对她来说反而是种心理负担。
“嘿嘿嘿,老翁我知道你要去哪。”陈自力奸笑道,捏着嗓子朗诵那条煽情朋友圈:“物旧了,人走了,才蓦然发现……”
“我压根儿就没想瞒着。”翁大能一梗脖子:“于旦都说了,一码归一码,咱们和张姐不是仇人。”
“一个情字,折磨着多少男儿心。”陈自力捂着胸口叹息:“老翁如是,我亦不能免俗。”
看着戏精的浮夸表演,霍海怡忍不住轻笑出声。
于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