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发生在几天前,陈双记忆尤新。霍山接道:“我记性很差,但这事才发生没几天,我还记得清楚。在无名大院,马老伍假冒汾阳酒庄的老板,用加了méng_hàn_yào的汾酒迷倒我们,他偷走了三辆马车。就在先前,他又来了,还说他偷走的马车是空的,要来抢夺我们的马车。我都能记得清楚,陈少侠当然不会忘记了。”
陈双道:“我们与虎卫军联手护镖,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林梦梦道:“怎么没有关系,陈少侠难道忘了,王晖说丢失了十五万两白银。我们因与你们一道避过雨,身陷嫌疑之中,王晖扣押着我们呢。若不找回那些银子,我们就无法脱身。我们思量,与其坐等,不如趁早行动。帮你们找回银子,这样我们就能及早脱身。”
刘一魁道:“跟着你们有什么好?你们护镖有功劳,我们半点好处也捞不到。你要是处在我的境况,想必你也很想脱身吧?”
陈双道:“这话倒还算有几分道理。”
林梦梦道:“陈少侠,你请耐心听完,这单生意,包管叫你稳赚不赔。不过要请你回答我的几个疑问。”
陈双漫不经心地道:“你想问什么?先说过,我能回答的我看情况回答,我要是不能回答的,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绝不开口。”
林梦梦道:“那是自然。”
刘一魁却道:“陈少侠尽管放心,我们要问的事,你件件清楚。绝不会问你爱过几人这种为难的事。”
说到爱过几人,陈双的脑海立即涌现出洛彩凤的身影。心道:“我心中只有彩凤,这事肯定不会告诉他们。”
林梦梦道:“陈少侠,你们走镖之前验过镖物的吗?”
陈双道:“起镖那天,我跟总镖头亲自检验过的。一共四辆马车,每一辆马车上分别搭着五十只箱子,每只箱子里装了一千两银子,一共二十万两。”
林梦梦道:“所有的箱子都打开验过吗?”
陈双怔了一怔,想起验镖的时候,只看过两只箱子。倒真不是把所有箱子都打开来看过。道:“我检验过两只箱子。要检验第三只箱子时,却被王晖的人拦住,说那些箱子已经封装完毕,贴了朝廷的封条,不能打开。”
林梦梦道:“也就是说,你只能确定有两只箱子装着银子。至于其他箱子里面装的是石头还是银子,你就不敢断定了?”
陈双点了点头。道:“可以这样说。”
林梦梦道:“好!马老伍使méng_hàn_yào迷倒我们,偷走马车后为何又再送回来呢?”
陈双道:“这还用问吗?马老伍带走的箱子里面没有银子,他想回来抢劫。”
林梦梦道:“不错,马老伍送还马车时说银子是被王晖藏起来的,可王晖却说,马老伍把十五万两银子带走了。我想再问问,到底那十五万两银子去了哪里?”
陈双心中大为诧异。他从来没想过这事,这个时候仔细分辨,才发觉丢失的那批银子去向成疑。道:“我是不知道的,难道你们知道?”
林梦梦道:“我们能猜出来,事实是这样的。镖银压根没放在那三辆马车上的箱子里,而是放在军士的马鞍上。”
陈双吃了一惊,从地上一跃而起。道:“这不可能。”
林梦梦向霍山和刘一魁看了看,探问二人要不要说。霍山道:“师妹,只有你才能解释清楚这事,说吧。”刘一魁道:“陈少侠需要你指点迷津,才能开窍。”
林梦梦转头看着陈双。陈双心道:“瞧他们那神情,莫非他们说的是真的,可我明明检查过箱子的。镖银就是放在马车上的箱子里,绝不会是放在军士的马鞍上。”
林梦梦道:“陈少侠,你听好,我慢慢给你推演。事实就如我们说的那样。王晖并没有将二十万两镖银交给你们,他是这样安排的。在两只拆开的箱子里装了银子,供你们检查,其他箱子贴上封条,你们不能打开。为什么要这样做,唯一的解释就是其他箱子里没有银子,有的是石头。他贴上朝廷的封条,你们不能打开箱子检查,就永远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陈双沉吟着道:“我承认这是有可能的。”
林梦梦道:“事实就是这样,他用这障眼法,避过了你们的检查,让你们都觉得镖银就在马车里,转移了你们的注意力。你们深信镖银装在马车上,就不会怀疑到军士的马鞍上。”
陈双沉吟了一阵,不敢相信。道:“王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疯了吗?”
林梦梦道:“他没疯,他比谁都精明。任何人都想得到,押着四辆马车上路,太过招摇。但他就是用招摇过市这招,用马车作为掩护,就算遇到强盗,劫走了马车,也只劫走很少一部分银子,二十万两白银还是分文没丢。”
陈双倒抽了一口凉气,倘若王晖真是这样安排的,那他不是瞒过了所有人?王晖为人粗鲁,这般安排却精巧至极,不像是王晖所能做到的。
林梦梦道:“所以,当他喝了马老伍的药酒后,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响。当马老伍被打跑,他没有趁胜追击,反而十分平静。你再想想,倘若银子真是被马老伍卷走的,王晖能不着急吗?他能放跑马老伍吗?”
陈双细细回想着这几天王晖的表现,果然觉得与林梦梦所猜想的越来越符合了。
林梦梦道:“你们共有两百名军士,每名军士的马鞍里藏放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