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种怨气埋在心里很久了,但这股子怨气又写满了无力感……
沉默了一会儿,杨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该不会是张麻那个小人干的吧,我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他了,别人也没必要干这样的事情,他指定是觉得你不太可能给他钱,就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当初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是个人渣败类,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呼来喝去,更别说对别人了……”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也觉得可能性最大的人就是张麻,这样来看我们所有对付他的手段都没有达到效果,反而让他变本加厉起来,甚至明目张胆地使用这样的报复手段……
我问阿昌说:“对了!门口不是有个监控吗?咱看看一下昨天晚上的监控视频,不就一目了然了?”
因为有了海鲜店的教训,所以我特意嘱咐阿昌给书店里里外外都安装好了监控设备,有时候这样的前期准备工作,在关键时候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但阿昌却出乎我意料地摇了摇头道:“我在今天早上时,一发现这件事我立刻查看了监控视频,但监控器有一个死角的位置,如果一个人紧贴着墙角走到门口,是完全看不见的,这算是我的一个工作失误,我应该在另外一边也装上一个的......”
我有点不死心,走到了右边墙角的位置,往摄像头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还真的拍摄不到这个位置,所以这可能算是唯一的一个死角,但那个人就是利用了这个死角,完美地躲过了监控的镜头,如果说这不是一次处心积虑的报复事件,那我都不带信的,而且张麻说过他观察过我的书店很久,而这些设施应该都被他摸查过一遍,我想起了那句:“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这还真算是个至理名言,一旦得罪一个小人,他便会用各种无穷无尽的花样让你感到难受,而让你难道,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无奈中,我望着那几个被布遮住的红色大字直愣,如果我一直不给张麻钱,那我的生活便会陷入这种无穷无尽的骚扰里面吗?我本来还有点后悔让白药离开武汉、回到南京避一避,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又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如果他的威胁手段不是喷漆,而是什么更加恶劣的事情,那我可真的陷入被动了……
我不能让白药成为我的软肋……
.......
看来阿昌联系的那帮子所谓的社会大哥也不怎么管用,顶多就是一群骗吃骗喝的神棍而已,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涂磊身上,张麻已经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了,我觉得是真的要惩治惩治他......
下午,我收到了白药回给我的消息,她说:“张扬!我已经到南京了......别太担心!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昨天我爸又在催我结婚,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关于你这个人的一切......我总觉得你活得很累,既没有理想到足以冲破现实得束缚,也没有现实到可以把生活踩在脚下……我们就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生活里,被搅和得一团糟,但凡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和信任……我爱你,我也觉得你爱我,可我又觉得你不还够爱我,因为我的爱要多于你......这样的话一点也不矫情,因为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怎么样,我都在南京等你,希望你会有来找我的那一天—爱你的白药!”
看这段话时,我下意识地便点上了一支烟,烟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类似于吃饭喝水一样,不能缺少的东西,没了烟生活也就没了很多乐趣,但在这一刻,我点完了烟却没有抽一口,把手搭在护栏上,等待着它自然燃烧殆尽,烧过的烟草伴着纸灰凝结成了一团满是寂寞的灰烬,都说浴火重生,可在这团火中,我看到的只有绝望与痛苦,好像的的确确有一丝丝希望存在,但得到这些却要上刀山下火海,走过千山万水,这是现实层面的;如果仅仅从理想中来看,我只需要一股子冲破世俗的勇气,但事实上我没有......
这一次我没有给白药回任何消息,因为我知道我回什么都无足轻重,她想看到的就是我出现在南京街头,不论我是否已经出人头地、还是灰头土脸......
她在等,而我也在等.......我俩在两座城市等待着些什么......
掐灭了烟头,我给涂磊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磊哥!你是不是已经联系张麻了?”
涂磊在电话那头有惊异有肯定地说:“对啊!我昨天晚上就给他打电话,给予了一些警告,他也向我保证不会再骚扰你们了……怎么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可我的书店也正好在昨天晚上被人恶意喷漆,导致我现在都没办法正常营业了,只能暂时关闭书店......”
稍作停留,我又带点绝望地说:“我早知道像他这种人压根不会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什么叫法律约束,什么叫道德底线......你的警告在他眼里就是一种挑衅,而他选择把气撒在我身上,我拿他还没办法......”
“不会吧……你确定是他干的吗?有没有监控视频拍摄到,如果有我马上立案拒捕他,这已经构成了犯罪,骚扰、敲诈勒索数罪并罚!够他好好蹲几年大牢了……”
“当然没有......他应该在暗中观察了很久了,找到了一处唯一的监控死角,所以我现在既没证据,还要受到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