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了赵然当经理的事情,便笑着向他问道:“哎!对了,现在我是不是该叫赵经理了?”
赵然摆了摆手,故作谦虚地说:“都是虚名、都是虚名......”
我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今儿晚上必须得庆祝、庆祝,你作东!让哥几个陪你喝点小酒,乐呵乐呵!”
“成!把杨肖也叫上,晚上老地方见,你们放开了喝,哥们今天酒水管够!”
......
离开了赵然的办公室,我径直前往光头王那,在路上却遇到了行政总监—吴蕾。
都在同一个公司,人家还是高管,即使心里看对方再不爽,面子工作还是要做好。
既然目光都已经触及,我也只好笑着打招呼:“吴总监上午好啊!”
吴蕾在我向她打招呼之后,也象征性地冲我点头笑了笑,然后便继续向我身后走去,一句话也没说。
她这人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前段时间还让人给我天天送咖啡,现在却见面之后,连一句多余的废话也不说......
其实也很好理解,当初她选择拉拢我就是因为公司里有风声,说我将担任下一任策划部经理,但我却让给了赵然,现在赵然才是名正言顺的策划部经理,那吴蕾就更没必要在我一个无名小卒身上浪费时间。
可能这就是现实吧……
推开光头王的办公司,我一下子有种被雾气呛到的感觉,咳嗽了好几下,还帮他打开了办公室所有的窗户,因为这里是十六楼,再加上今天外面有风,所以室内的烟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我这才感觉好点。
我向光头王抱怨道:“王叔!你抽烟都不开窗户的吗?我刚进来差点儿没被呛死!”
他好像保持着仰倒闭眼的姿势很久了,直到我对他说话,他才反应过来,慢悠悠地从位置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废话!我昨晚上没回家,就在这办公室里对付了一宿,抽了一晚上的烟你说呛不呛?”
说着他就猛灌了两口水,又长叹一口气,我感觉最近这几个月他像是把自己身体都给掏空了,一心被公司的各种事物给捆着!
“王叔!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昨天郑建来找过我了,事发三个月之久,他终于肯放下一切来这里找我!他说他让小人给害了......我问他是谁?他却又说不知道,让我帮他查出这个人......”
我叹了口气:“郑建也和我说过差不多的话,甚至李胜男也有类似的怀疑,但是目前我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抓到过,更别说找到那个陷害郑建的凶手……”
我停了一下又说:“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吴蕾那帮人,他们知道郑建是您的心腹,就想着先卸掉您的一条胳膊,再慢慢安插自己的人上位,逐渐架空你......但我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转,去舍近求远,找到跃动的人来帮忙,他们可以直接在公司内部找郑建的茬儿,不是更方便吗?”
光头王冷笑了一下:“在公司内部找茬儿?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别的不说,他郑建是我手下最重要的人,直接动郑建不就相当于直接和我撕破脸?这对他们也是不利的,毕竟很多事情我还是有优势的,把我逼急了,我就直接卖掉股份,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但他们知道您肯定不会轻易走这步路,毕竟您才是对智行是最有感情的那个人,如果有人希望智行倒闭,您肯定是最后一个......”
光头王点头,又点燃了一支烟:“是啊!所以他们现在就抓住了我的软肋,偷偷摸摸做小动作,而我也不敢彻底撕破脸皮......”
我在此也沉默了,现在的局势就像是一锅滚烫的浑水,谁下去搅和都得掉层皮,所以没有人愿意轻举妄动,只希望对方能露出破绽,然后一击致命,但吴蕾他们在暗,光头王在明,无论做什么他都处于一个十分被动的状态,只能被人牵着走,郑建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光头王只能帮他们擦屁股,毕竟稳住局势才是他能做的最好处理......
我好像看见的不是一个和平有爱的世界,让人能看见的东西都是想让人看见的,看不见的厮杀在时时刻刻中进行着,不一定要见血流泪,但残酷却不见得弱于肉搏,战争有看得见的硝烟以及滚烫燃烧的血泪脉搏;可商场却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给人下着绊子,摔得粉身碎骨也无人知晓......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王叔!您想让我做什么?”
既然他找我一定是有目的的。
光头王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你觉得李胜男这个女人值得信任吗?”
“额.......李胜男?我个人觉得她是个挺光明磊落的人,在做人做事上可能会有点强势,但心里却不阴暗。我不知道您说的值不值得信任,是在哪方面的?”
“在商言商!肯定是工作这方面!”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敢轻易给您打包票!”
我的确是实话实说,做人方面我绝对信任李胜男,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如果不是性别原因,我甚至想和她拜个把子……
但从商,我实在不能轻易下定论,因为她也是个狠人,为了能让公司在武汉站稳脚怪,把自己都能当作生意的工具,对于这样的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公司而牺牲一切,毕竟她连自己都豁得出去!
光头王叹气:“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和她关系最好的,这件事只有交给你去办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