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加上家属,总共有一百多人过去,只开小轿车当然不成,公司正好也有不少班车,这次也能用上。
当然,自家有车的还是能开车去的,毕竟离海边也不算远,几个小时也就到了。还别说,他们公司有车的是不少,只要是正式员工,咬咬牙存的钱也就够了,只不过很多人没那个时间学车而已。
不到九点,叶大江开着车,就去公司门口跟大家汇合了。
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拖家带口的倒不多,而且基本都是那些年纪大点的。
卢二爷正来回走着,一会喊这个一会忙那个,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事要忙。他在公司内外都熟,也受大家信任,知道他跟郑诚认识,甚至很多人都喜欢通过他提意见。
“还有谁没到?都到了!?那好,都找到自己位置,快点吧!看看都几点了。”
人总算到齐了,几辆客车加上小轿车变成一个车队,陆续的出发了。
他们也没打算去太远的地方,是个海边就成,那当然选近处的。
卢二爷一直都是海钓爱好者,每个月是必定要去一趟海边的,所以他对哪些地方好玩都熟。
他们的住宿选在了津市郊区,其实海边当然更好,卢二爷以前就直接去海边村子借宿的,问题是这次人太多了,这会旅游业基本等于没有,安置不了。
“下车吧!”卢二爷把车子停在一片民居附近,下了车,指着说道:“那几座院子都租下来了,自己挑房间吧。”
卢二爷的母亲家就是津市的,小时候没少来这边,后来则是没机会了。这几年他也来找过亲戚,结果年长的都没了,一众表亲也就一个小表哥还在世。当然,小辈倒不少,只是卢二爷都不熟。
“表叔!”一个中年人从街口过来了,喊了一声。
“哎!”卢二爷应了一声,招招手,“陈林!过来把门开开。”
扭脸又对郑诚说道:“这是我表侄,叫魏陈林,这房子就他帮忙找的,现在在开出租车。”
快走了几步路,魏陈林就到了跟前,打量了郑诚几眼,这才迟疑道:“这是郑总吧!?你好。”
“你好。”郑诚点点头。
一边拿着钥匙去开门,魏陈林说道:“这几个院子原来是一家香皂厂宿舍,前几年厂子搬走了,这就成空屋子了。我就租了下来,也没花几个钱。所有屋里东西都是刚买的新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一定安置妥当了。”
当然,花的钱都是公司这边出的,他自己还有不少赚,自然乐意来帮忙。
安置好又吃了点东西后已经是下午,海边是去不成了,大家干脆就自由安排。有的歇着,但更多的还是选择去市区转转。
虽然津市离着首都只有百十公里的路程,但这年头交通不便,没城铁也少有私家车,所以没啥事的话就算首都本地人来的也少。
作为重要的港口城市跟工业城市,津市的经济不错,政策也多,也算是北方地区重点发展的城市。
不过提起这里,现在以至后来想到最多的既不是经济,也不是什么景点,而是相声。尤其每年一度的春晚,更让这种艺术形式广为人知,很多人就算没看过,广播上也听了不少。
整个八十年代算是相声最辉煌的时期,艺术名家多,作品创新也多。当然,受欢迎的一个原因也是大家娱乐方式本来就少,不用太多成本又通俗易懂的节目自然更容易传播。
本来想去找个剧场瞧瞧的,不过转了一圈还是没去成,人太多了,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剧场吵闹声,况且票也不好买。
相声没听成,那就到处转转好了,郑诚开着车,卢二爷坐着副驾驶,边走边聊。
“这边我小时候来过。”卢二爷指着一片民居,说道:“跟以前模样差别挺大的,那会这块哪有三五层的楼啊,好多都是破木头片搭的棚子,路上到处是驴粪蛋,现在倒成热闹地方了。”
“您小时候,那都啥时候的事了。”郑诚看了眼窗外,有些无语,说道:“不过您也别忙着回忆,就这些楼估计也得拆,城市要发展,不盖大楼不成。”
“对啊!”卢二爷点点头,“国内城市化率太低了。津市这样的,以后起码得多百万人,城市估计还得大变样。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我刚到洛山机的时候有个邻居,老头收藏了很多十九世纪的老照片,几乎把整个城市的变化记录了下来。你都想象不到那种震撼,从荒地到我当时熟悉的高楼林立,真就跟走马灯似的一张一个样。
我还听他讲了个事,说他年轻那会有个老太太在家瘫了很多年,临走前让人推她去城市到处转转。结果人一到市区就傻眼了,路都不认得,当时就惹得老太太大哭起来。你说说,那会得变化多大吧!现在倒不同了,我去那么多年到现在看着也差不多,发展阶段不一样。”
郑诚有些感慨的点点头,说道:“这倒是,有时候真觉得世界就像循环播放的电影,前边走的路,后边的又得再走一遍。发达国家现在就是比国内发展快了几拍,遇到的问题我们也少不了,但终究是帮着探清了前边什么样。摸着他们过河呗!”
“你这说的挺对。”卢二爷点了点头,“所以说这会出国真的挺有优势,学点东西回来就是人才。如果做生意,也很容易就能发现国内哪有机会,会往哪发展,这是时代红利啊。可惜了,好多傻孩子总想留在外边,国外是那么好呆的?那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