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森与法斯宾德苦忍着泪水,继续抵抗着骷髅守卫潮水般的攻势。
他们已经没有悲哀的空闲时间了,估计很快就自身难保了。
由于三人的努力,包围着他们的骷髅守卫已经损耗过半,众所周知,骷髅守卫被击杀,对于召唤者而言也是一种精神和修为上的创伤,所以此时的艾玛也深受其害,实力受损严重。
由于用力过猛,斯坦森企图再度站稳也很难做到,他全身都处于脱力的状态。
法斯宾德也并不比他好很多,身上不断增加的伤痕,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动作,钩镰枪不停招呼到他的身上,血口越来越多。
斯坦森每击杀一名骷髅守卫,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他感到自己的双手非常沉重,每次举剑劈出去之后,要想重新举剑都非常困难。
他嘴里不停喘着粗气,浑身是血,身体是依靠着拄在地上的宝剑,才勉强站稳,手上的宝剑越来越重,斯坦森颤抖着,咬紧牙关重新站立好,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谁都知道斯坦森已经是强弩之末,实在不可能再战斗了。
斯坦森虚弱无力地挥动着利剑,试图将剑砍向冲在最前面的骷髅守卫。
举着钩镰枪的骷髅守卫们汹涌而上,一枪扎在他腰间,刺了个对穿。
斯坦森耗尽了所有的气力,身体软了下来,软软地靠着旁边的大树,骷髅守卫将他围住,钩镰枪接二连三地捅穿他的盔甲,刺进他的身体。
哼,蛮英勇的嘛,终究还不是一个死字?艾玛远远冷眼旁观,轻声笑骂道。
法斯宾德眼见斯坦森被击倒,心中更是大急,于是加快了脚步,要前去救援。
密密麻麻的骷髅守卫组成的战团,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要想突围,哪是容易的事情?
法斯宾德每向斯坦森靠近一步,都至少会被多刺中一个伤口,带走一大片的血花。
钩镰枪队有条不紊地靠近,刺击,后拖,再刺击,再后拖。
法斯宾德身上,再没有一块尚未淌血的肉,全是深创入骨的血窟窿。
接着的下一秒,法斯宾德无法再前进了。
因为,他的左膝盖被枪直接捅穿了。
法斯宾德剩下的完好的另一条大腿,无法再支撑这个伤痕累累的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失去平衡,萎顿地倒在了地上。
他手上的铁锤没有停止挥舞,他依然在试图继续攻击冲上来的骷髅守卫。
法斯宾德还想重新站起来,接着
首先是早已断掉的左手手臂被斧头砍中,斧头好像不那么锋利,在劈开他身上的盔甲,重重地砍裂他的左肩的时候,斧头居然没有一拖而过,而是卡在了骨头上。
原本完好的另外一条腿,也被钩镰枪刺中大腿,枪头一转,旋出一块血肉。
手持铁锤的右手,从手掌到手臂,连续被捅进了五枪,他的手指还紧紧握着铁锤,他的内心还想继续作战,他还想再一次挥出铁锤。
冰冷的钩镰枪一支接一支地捅下来,直接将他的手指都插断了,法斯宾德残留着的指骨,已经无法再举起铁锤了。
身上乱七八糟地被陆陆续续捅入了十多枪,将法斯宾德彻底地钉在地上。
法斯宾德全身手脚尽断,不能再动弹了。
他的头依然很努力地扭向已经很接近了的斯坦森的方向,想再多瞧自己的好友一眼。
哪怕是最后一眼,只要自己的好战友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不远处的斯坦森,被一支钩镰枪洞穿胸膛,插进大树,双脚悬空地挂着。
他双眼紧闭,脖子低垂,没有任何动静,看不出死活。
法斯宾德心中一痛,脑海里默默地对着自己的至交好友斯坦森说:天命难违啊,再见了吾友,兄弟我先行一步了。
这也是他此生最后的一个念头。
这些小货色居然拖了我那么多时间,唉,看来即使我赶上去,还是会被安吉丽娜取笑的。艾玛望着已经死绝了的三人,烦恼的竟然是耗时太久。
她何尝不是被消耗了极大的魔力,精神状态也因为自己召唤的骷髅守卫被击杀而受损,可是艾玛担心的重点,却是那些风牛马不相及的无聊事。
孩儿们!我们追上去吧,就让他们暴尸荒野。艾玛呼喝着她那群没有什么思想的部下,正准备朝着菲尔他们逃亡的方向追去。
嗯?
艾玛忽然停步,她发现在前进方向的路旁的一棵大树树干,似乎嵌着一个魔力符文。
谁留下来的传讯符文?艾玛眼尖,一眼就看出符文的类型。
她信手碰触了那个传讯符文,一股意识流传进她的体内,符文随即消失。
噢!原来有这样的变故?这阴谋也太明显了吧?艾玛了解了信息之后忍不住笑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贱人。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不需要急着去增援了;我们就慢慢走,慢慢等着看好戏艾玛顺手取消了对骷髅守卫的召唤,闲庭信步地悠哉游哉地慢吞吞地朝着菲尔逃窜的方向走去。
由于大家脚程相近,同时又因为斯坦森他们并未能将所有敌人拦下来,所以菲尔一行人与大巫妖追击队的距离,实际上没有拉开。
骷髅守卫跟随着众位大巫妖,一直保持着对菲尔众人的步步紧逼。
菲尔心平气和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时不时望向身后,瞧瞧追兵是否已经赶上来了。
他三十多年的生命当中,所接受过的所有训练,所学习过的一切知识,经历过的种种事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