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夸的上天一样,说得好像自己除了流血之外,那些眼泪液体是不会出现在他的眼角下的。除非他是笑着哭了,觉得不可能因为伤心的事情就哭了。按照目前情况来讲,还没有遇上让他伤心到直接崩溃掉的事情。
“嗯…………,或许吧。你只是不愿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来,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陈韵寒低声悄语着,看着那家伙继续吃着薯片。
“好累啊,感觉全身上下被揍了一样。”黄天从楼梯间走了下来,那家伙的身体看似睡饱了,实则灵魂还处在于昏睡状态。他们三人互相搀扶着,楚榆楠生怕他们三俩走下来的时候,互相绊倒对方,然后滚了下来。
“早上好啊黄天钟于,还有回归。”楚榆楠探出头来,像土拨鼠一样,露出头来。
“好饿啊!我肚子快饿扁了。”黄天像喝醉酒似得,走路的时候学电影里的《醉拳》一样,步伐都是乱套了,完全没有规律。
“我在厨房里留了一些……。”陈韵寒想提醒黄天厨房了还有一些早餐,谁知道那家伙把目光转向楚榆楠手上的薯片,犹如饿狼盯住猎物一样,饥渴难耐地等待一个机会到来。
“我要吃薯片!快给我!我饿死了!”黄天冲了过去,扑在楚榆楠的身上,光是薯片里的挥发出来的味道,就足够那家伙流口水了。
“别!我就这么一包薯片了,你别抢我薯片吃了。厨房里还有早餐呢,你快去吃早餐啊,一大早的吃什么薯片,没营养的家伙。”楚榆楠保护着自己的零食,就怕那家伙一把抓走他的零食,连渣都不放过。
“我要吃薯片,我就是要吃薯片。”他感觉黄天疯了,怀疑那家伙的视线里,是不是把他当成巧克力似得。
“吃个鬼啊,你这家伙是不是没睡醒啊?!瞎折腾什么呢。赶快给我刷牙去,你嘴巴臭死了。要么别说话,要么刷牙去。”楚榆楠瞬间感觉出来,那家伙的口气里,似乎充满了沼泽般的气体。就连空气清洗器都救不了他,稍微嗅鼻一下,他都快要见到人生中的走马灯了。
“薯片薯片,我要薯片。”黄天发疯起来,像个三岁小孩似得。
“救命啊!陈小姐。救救我啊!这个家伙像头牛一样,快要压死我了。”
楚榆楠把希望寄托在陈韵寒的身上,谁知道那家伙依旧看着电视,头也不会看他一眼。至于钟于和回归那两个人,估计倒在厕所里去了。
陈韵寒站了起来,耸了耸肩膀,按住手指上的骨头。走到黄天的身后,想一拳打在他的后脑勺上,谁知道出拳的时候,那家伙中途就倒在了地板上。
那一拳直接挥在了楚榆楠的嘴巴,吓得陈韵寒以为要出人命似得。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对我有意见你就说嘛,干嘛要动手动脚呢?”楚榆楠捂着嘴巴,原本牙疼就已经够呛的,这下好了,那拳头直接打在了他的嘴巴上,他估计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喝粥过日子了。
“不关我事,是你叫我来救你的。”陈韵寒看着那家伙的眼睛慢慢地闭上,楚榆楠也觉得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嘴巴没吐出血,说明对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可惜脑袋承受不起的压力,就像是大气压一样,死死按压着脑子,快要跟海绵似得被挤爆。
“头……,嘴巴……,我的牙齿……,好困。”那家伙说的话迷迷糊糊的,吐字不清楚,估计两排牙齿都没了。
陈韵寒看着黄天倒在地板上,扭头看了一眼厕所那,钟于和回归还没有出来,也估计是倒在了洗手台上,听到卫生间里有水流流动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感觉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唯独电视机还在播放着综艺节目,那场无聊到爆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在主持着节目,看着他一脸无情的脸色,估计那家伙厌倦了主持这份工作。
每个月拿着就这么点工作,每天都要面对着像看动物园一样的观众。她仿佛听到了那主持人内心的想法,是的,她也只是猜测而已。
“如花美眷,过景成空。过往云烟,皆成空幻。”她吐出这么几个字来,突然想到白落梅的《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无须指天发誓,来生终会相逢,无须长跪不起,等待的人,有一天就会偶然出现在你身边。记住生命里每一次微笑,记住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背影,记住每一双眸子里忧郁的叹息。你是锦瑟,他为流年;你是婵娟,他为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