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期待啊!妾身即将迎来的夫君,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千骨岭,一身嫁衣的新娘子独自站在一座由刚刚幻化而成的府邸门前,眺望着远方,轻视呢喃了这么一句后,然后缓抬手臂,将手中拈着的红盖头亲手蒙于头顶。
当这位新娘盖上红盖头遮住容颜后,身后的那座宅子,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整座府邸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其中,然后那变得朦胧起来府邸墙体中,突然出现了两列迎亲队伍透墙而出,分别从新娘子的身侧飘过。
而这声势浩荡的迎亲队伍中央,还有一顶“花轿”也从墙体中穿出,由八名面无表情的轿夫相抬。这顶八抬大轿有些怪!因为不似平常见到的那种供人乘坐的竖式样,而是一口狭长的长箱式,看着十分瘆人,如果不是上面存有三两条红喜布点缀,那就真的跟棺材无异了!
当那面有些模糊的外墙撤销那层浓雾后,这支迎亲的队伍就算是出现完毕,整支队伍驻守停留在原地,不知准备做些什么,然而就在那位盖着红盖子的新娘子举起一只手后,这支迎亲队伍动了!顺着新娘子用手指着的方向,浩浩荡荡地开始行动起来,为首的几名乐师,瞬间便奏起了手中的唢呐,随着一阵欢庆的嘈杂,迎亲队伍朝着千骨岭下的那座村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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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满月?”
魏书发觉了陈满月的异常后,立即呼唤了一声。
一旁的秦食马也发觉了异常,在整个街区摊贩行人散尽的同时,便丢掉了手中的荤食,然后将手搭在自己腰间的柴刀刀柄上,虽然他不是什么修士,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丝修为,但警觉这东西,是天生的!当魏书拔刀斩向掉落在地上的那张帖子的时候,秦食马同样也将柴刀持在了手上,只不过到底是个凡夫俗子,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的机会,连出刀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听到魏书呼唤陈满月的声音,秦食马也将视线从地上的那张红帖上面挪开,移到陈满月的身上。相较于魏书的谨慎,秦食马则表现得比较轻率,眼看陈满月没有回复魏书的呼喊,便直接上手拍打,一巴掌扇在陈满月的后脊上,原本他是想朝着后脑勺拍的,可举起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够高。
感受到背上被拍打的灼痛,陈满月忽然醒悟,黯淡无光的双瞳重新恢复了过来,可清醒后的陈满月并没有在意后背,而是将手抚着额头,仿佛秦食马的那一巴掌并没有拍在他的后脊,而是拍在了他的脑门上一般。
刚刚的那一幕,究竟是……?
陈满月从单手扶额,变成了双手抱头,并曲着身子半蹲着,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红色喜帖,陈满月痛苦地回想着刚刚在脑海中看到的那一幕。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半蹲着的陈满月突然变得泪流满面。
“喂!”看着陈满月样子的秦食马,有些不知所措的摊着双手,碰又不是,不碰又不是,他害怕在拍打陈满月一次,陈满月会哭地更加伤心,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一巴掌而已,至于吗?
于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下这种难题的秦食马,只能将办法寄托在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红纸上,一切的异状,好像都是从这张红纸出现后发生的,而且秦食马也发觉了一点,那就是陈满月自从半曲着身子后,双眼就一直盯着地上的那张红纸,上面好像有字!写了些什么?居然会让他如此伤心。
秦食马当然不会真的以为陈满月流泪,是因为自己拍打的那一巴掌,对方可是跟那五个杀人如麻的蒙面刺客交过手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巴掌而失色。
“等等!”
就在秦食马伸手准备去捡地上的那张红色纸张时,魏书的声音将其打断。
秦食马顿住身形,顺着声音朝着魏书看去,却见刚刚才收刀归鞘的魏书重新将刀从背后拔出,然后持刀用刀尖拨开地上的那张红色纸张,谨慎地检查着那张纸。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载明鸳谱。”魏书一字一句地将纸张上书写的文字念出。
原来是一张喜帖啊!秦食马侧着脑袋,虽然他对这些文绉绉地不太了解,可内容配上红纸,猜也猜的出来,可是这跟眼下的诡异形势有什么关系?这明明是喜事啊!为什么周围……
魏书同样有些疑惑,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不成?为了解更多,魏书扭动手中的刀刃,再次拨动刀尖,想要翻转地上的喜帖,看一看背面,可刀尖刚挑开喜帖,还没彻底翻转,就见那张喜帖化为一团红光,然后炸裂消散。
一手掩面的魏书皱着个眉头,看了看依旧“伤心”的陈满月一眼,然后朝着同样被那团红光吓到的秦食马说了一句“看好他!”,随即转身疾步奔驰。动用灵力的魏书,一步迈出,即百步之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令他不明就里,为了使自己的脑袋清楚一些,必须得找一个明白的人问一问,刚好,那个卤煮摊老板逃跑的路线,他看得很清楚!
魏书的身影刚刚疾驰出去,秦食马便听从魏书的嘱咐,双手握着柴刀,驻守在陈满月的身前,并咬着牙气恼地环顾着四周。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心底知道造成这样的原因,是那些所谓的“仙家”法术,而对于这种离奇古怪的事情,秦食马是最憎恨的了,因为当初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修行者,他才失去了自己阿爷跟阿兄。
又碰上了这种喜欢仗着自己的能力来作威作福的人嘛?秦食马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