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盯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配刀,自嘲的嗤笑了一声,身为刀宗的弟子,引以为傲的刀居然被对手摧毁!自己可真是……没用啊!看来还是自己的修行不够!魏书看着那还再继续腐蚀着剩余半截刀身的毒液,立即将手中的这把废刀给随手抛在地面上,刀身已经没了大半,留着也已无用!
能使自己丢了兵刃,也算是你的本事!姑且就算输了一城好了……扔掉兵器的魏书,两脚分开与胯同宽,左脚向前迈进步,右脚跟微抬起,双手握拳,拳头与面颊平行,拳心向内,略微侧身对着陈满月,准备用双拳来应战。
身为刀客,丢了刀,算是自己学艺不精,可身为雷鸣山弟子,遇到这种恃强凌弱、品行不端的败类修士,自己就应该尽力教训一番,现在的自己,手无寸铁!用上灵力的话,应该不算欺负人!魏书收紧下颌,眼睛看着陈满月如此想到。
可就在魏书准备踏出一步,主动挥拳进攻的时候,一个身影先他一步,朝着陈满月冲了过去。
那个先前被陈满月连踹了两脚的爱哭鬼,不知何时,将被魏书从陈满月手中挑飞的柴刀捡回,抓在手中,朝着陈满月捅了过来。
“喂!等等!”魏书看见那孩子朝着陈满月冲去,立即大喊道。那个距离下,因为他连续的两次出刀,双臂暂时无法用力的陈满月是无法避开的,雷鸣山的刀法威力如何,魏书可是清楚的很!
陈满月没有想到,自己在全神贯注着那个雷鸣山修士的同时,危险竟从最令他想象不到的方向扑来,那个爱哭鬼……怎么会?
坟前的那个稚童,双手攥着柴刀,刀尖冲外,直直地跃起撞向陈满月,利用自己瘦弱身躯仅存的重量为辅,柴刀捅进陈满月胸膛后,惯性的冲撞令陈满月直接仰面后倒,而双手攥着柴刀的稚童,似乎没有发泄完,握刀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甚至还扭动了柴刀把柄两下,生怕这一刀没能将其致死,同时双腿还盘在陈满月的腰上,一同跟着倒了下去。
看着那骑在“人渣”身上的稚童,魏书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回事?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欺负稚童的人渣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啊!哪来的这么大的仇?非要致人于死?还有,这真的是一个孩子吗?毫不犹豫地就持着柴刀撞过去,把人命当成了什么?
欺负稚童的修士,无视生命的稚童,这里的人是有什么毛病?难道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距离万兽山这个妖气弥漫的妖山比较近,这里的人都被影响了?还是说这不通教化的蛮夷之地,民风民俗本就如此?
魏书靠近后,那骑在陈满月身上的稚童似乎是发觉了些动静,立即从陈满月身上跳起来,转身警戒着魏书,双手中攥着的柴刀,也不禁微微抬高两分。看到稚童的举动后,魏书眉头微皱,杀心如此之大?
突然,魏书以迅雷之势,脚下聚集灵力,使用身法瞬身到稚童身前,然后出手,直接按住稚童的脑袋,将其压在地上,感受着掌下的挣扎,魏书又施加了些力度,将那稚童的脑袋重新压下去,同时用膝顶压稚童后腰,禁锢身体,令其无法翻转起身。
呼……呼……
一阵呼气声,将魏书的思绪吸引,同时还吸引了被他按在掌下的那名稚童,二者同时看向声音的源头。
“他没死?”魏书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满月,惊讶地张了张嘴,刚刚在那种距离的情况下,筑基一品的境界,不可能避开得啊!怎么会?难道……魏书立即想到了唯一的可能,底下脑袋,将视线重新放在那名被他用掌摁压着的稚童手上,那把柴刀!上面没沾有血迹……
看着那被捅了一刀后并没有什么大碍的陈满月,刚刚被魏书用手摁住的稚童,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两只膝盖狠狠顶住地面,向上用力,想要借此摆脱压在自己后腰上的膝盖,同时紧贴在地上的脑袋,也开始反抗,以额头点地,奋力地对抗着魏书按压的手掌。
魏书一边制止着身下稚童的挣扎,一边看向已经从地上坐起的陈满月。
陈满月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按在自己被柴刀捅到的胸口位置,两只手都在轻微颤抖着,貌似之前魏书的两次攻击,令陈满月的双臂还未完全恢复,只能勉强着双手这样颤着使力。
陈满月单睁着一只眼,痛死了!那个爱哭鬼,下手还真是狠!感叹了一下,陈满月便用那只支撑着地面的手,再次用力,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像这么跌坐着的姿势,要是遇到危险,自己可就无法应付了,毕竟那个见面就要攻击他的雷鸣山修士,还在!
而陈满月起身的瞬间,一枚厚重物件,从他胸前的衣衫中掉落,正是那枚陆时辛委托给他的掌门令牌,恰巧也正是这枚被陈满月随意塞在怀中的雷鸣山掌门令牌,在刚刚为他挡下了那名稚童的柴刀。
“可恶……可恶啊!”看到从陈满月怀中掉落在地的物件,被摁在地上的稚童遗恨地喊着,要不是这块铁疙瘩,刚刚那一刀,他绝对能对其一刀毙命!
相较于稚童,魏书的关注点则更加广泛,身为雷鸣山弟子,对于宗门物件自然不会陌生,更不要提是雷鸣山的掌门令牌了!对于那枚丢失十年的令牌,宗门可曾数次秘密颁布过搜寻任务,可这十年来,接下这任务的雷鸣山弟子都是无功而返。
不过这也难怪,掌门令牌嘛!宗门传承之物,对于仙家宗门何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