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都市现代>我真不是医二代>297上级医生可不是摆设
事儿:“当然不能救。”

“为什么?”

这个回答彻底颠覆了三位见习生的医学观,没想到天经地义的治病救人在进了医院后竟然变了。如果祁镜不说个强有力的理由出来,他们甚至会怀疑自己做医生的目的。

“理由挺简单的。”祁镜拿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上头规定的。”

“哪儿有这种规定?”

“这不是在草菅人命嘛。”

“唉,你们别把话说死了。”祁镜这时反倒批评起郭炎来,“你虽然答对了,但却没说出合理的理由。病人到了那种程度,就算做了造影支架也很有可能直接死在手术台上。家属没签字,病人死在你们手里,算谁的?”

“可病人不救也会死啊!”

“谁说一定会死的?证据呢?”祁镜反问道,“万一她好了呢?”

“......”

“现在人上了介入室的手术台,人死了,谁负责?谁赔钱?”

“......”

祁镜也觉得无奈,但这却是最能保护医护工作者的办法。在医疗工作中,绝不能暴露出任何漏洞去挑战人性,只要有推卸责任的可行性,就会有人真的去实行。到了那种时候,面对一大笔赔偿金,没多少人会去考虑救人时医生嘴里所说的道义。

“难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一位被祁镜冠名为字母a的女生问道。

“那自然不行。”祁镜说道,“上级医生可不是摆设,你们这些小医生扛不住压力,那就记得把压力甩给他们。住院甩锅主治,主治甩锅副高,副高继续往上就是主任。”

“那主任万一也做不了决定呢?”

“再往上还有行政总值班,有行政楼那么多领导,最后还有院长。”祁镜笑了笑,马上说道,“你们也别觉得到了院长就能结束,遇到这种极端事件,就算是院长也得继续上报。”

“还得上报?”

“嗯,谁制定下的规矩就让谁来背这口锅。”祁镜叹了口气,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做临床医生的,就只能不停给家属解释,希望他能改变决定,所以医生的嘴皮子一定要利索。”

一个笼统的概念被祁镜说出了一大堆东西,这些也是郭炎这些天在内科急诊感觉到的一些东西。

作为字母b的男生对这种制度气得直摇头:“这太不合理了,一个人的生死竟然要让儿子来决定。而且他这难道不算谋杀吗?活活把自己老母亲逼死,这......”

“这是警察管的事儿,和我们无关。”

祁镜马上予以反驳,必须要把他这种念头给掰回来:“再说,直接越过委托人签字给病人做手术,这已经上升到了法律法规的层面。在讨论合不合法的时候,说它的合理性其实是种耍流氓的做法。一个男人讨四个老婆合理不合理?肯定不合理。那合法不合法?在不少地方真就是合法的。”

又说了一堆道理,他这才理顺了几个见习生的思路,相比起学过内外妇儿四大金刚的实习生要好教育得多。

因为很多lún_lǐ方面的问题早就融进了课间大量病例之中。

“祁学长,你怎么了?”女生a看着祁镜压着自己的后脑,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

“偏头疼。”祁镜按着皮下的血管搏动点,虽然疼得他直皱眉头,但还是补充说道,“对了,我忘记说了。刚才那种情况只对现实管用,到了执业医师笔试的时候遇上了,还是得选救。”

“这......”

经过刚才的三观重塑,这句话对他们的冲击倒是不大,反而有种锦上添花的感觉。就算看似纯粹干净的医疗系统,其实也是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而这就是社会。

......

也许是连着熬了两天夜,刚才又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吹了一脑门的空调风,现在祁镜的后脑有点疼。他把学生留在那儿,自己一个人跑去了护士台,敲了敲台面:“小梅,来点舒马曲普坦。”

小梅没抬头,只是一手抄着东西,一边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嗯?怎么了?”

“我头疼,疼得不行。”祁镜皱着眉头,忍着这种一跳一跳的痛感,“我记得纪清在护士台留了一盒,快给我拿一粒。”

“我在忙呢,自己拿。”小梅瞥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写着东西。

偏头痛和脑血管的血流量分配有一定关系,任何改变体位的动作都会改变脑血管之间的血流分配,也就会变相加重头痛的感觉。祁镜只能尽量放缓每个动作,最后在角落的抽屉里找到了那盒药。

混着两口清水,他把药片一口吞下:“来病人了?是内急的吗?”

“不是。”小梅摇摇头,很诧异地说道,“今天真是见了鬼了,从凌晨2点开始,你们内急就没接过车了,怎么那么清闲?”

“万一让王主任听见可不好。”

“他人又不在。”

没120的急救车,祁镜就没办法让这些学生体验那种抢救的刺激感,也就没办法展现出内急问诊的策略和方法。祁镜扫了眼她写的报告纸,看到了“腹痛”两个字,便又问道:“是谁的车?外急的?”

“嗯,女的,40来岁,腹痛三小时。”小梅复述道,“疼得挺厉害,急救车上的人说生命体征也不太好。”

腹痛是外急最常见的主诉症状,能让见习生看一看腹痛的鉴别诊断也好。毕竟急诊不仅包括内科,还有经常处理车祸外伤的外科。而且要说狗血,那外科肯定是内科的好几倍。

祁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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