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让您受惊了,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黄文远立即赔罪道。
王戎却将手一抬制止了他,双眼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柳氏夫妇,笑道:”柳大人,柳夫人你们放心,这件事,既然本世子也搀和其中定要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柳耀辉的眼神闪了闪,堆笑道:“世子此话何意啊,怎么会与世子有关呢。都是黄大人府中守卫松懈才致使犬子受伤。”
“唉,黄大人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啊,他也是无辜受害者,在他的府上发生这种事,他无辜受连累。即便是守卫再严密,今日这种情况高朋满座,且个个都带来了随身侍从,人员混杂,也难免让歹人混迹其中。我看还是好好彻查一番,还黄大人一个清白。”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柳耀辉更是深深的看了王戎一眼。
王戎道:“此事也简单,只要等着柳公子醒了,听他说一说当时的状况,也许就明白了,但是现在柳公子昏迷不醒。为了防止歹人趁机溜走,还是立即追查的好。
我们都去前厅吧,今日也有判官,也有郡守,更有本世子在,还有什么查不出来的?本世子已经下令封锁了一切出入口。”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不敢说什么,谁都知道,安丰侯府在京中那是名声赫赫,权力正盛。王戎作为安丰侯的嫡长子,又是承袭世子之位,来到蜀地,成为东川军的副督军,名义上是在节度使之下,然实则,他就是来节制朱应物朱节度的。
他与节度使朱应物在剑南道可谓是可以平起平坐。一个掌握东川军,一个掌握西川军。
他说的话没人敢反驳。
一众人顺从的回道前院待客的花厅。
而躲在小厨房的顾妙茹这个时候再也按耐不住,悄悄跟了上去。
反正这个时候,到处是小厮丫鬟,根本没人注意到她,她安顿好雏菊,就义无反顾的跟进了花厅。
王戎停下脚环顾四周,看着在场的人。
“刚刚,柳公子出事的时间是午时一刻左右,那个时候,在座的各位,有谁不在席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躲在人影憧憧后的顾妙茹也微微蹙眉。
“世子,这即便是有歹徒,也不会是在场的各位出手吧?即便是他们当中有人要行凶也会派遣身边的人动手。自己应该不会动手。”
柳耀辉淡淡的回复了一句,以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戎。
说什么年轻有为有勇有谋,他看不过如此。
“那是当然,所以我就想问问,行凶者想要针对的对象,是谁?“
此话一出,场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黄文远捋着胡子道:”世子的意思是,这歹徒的目的其实不是柳公子而是另有其人?“
众人一阵哗然,纷纷低声交谈起来。
王戎摇头。
“很显然,歹人是冲着我们之间的一个来的。然而那个人也可能是别人。”
他说着看了一眼柳耀辉,柳耀辉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王戎笑道:“还真是不好说。”
“世子怎知那歹人一定不是针对柳公子?“
黄之伦听的云里雾里,口直心快的问了出来。
是啊,怎么知道他不是针对柳公子?现在受伤的可是柳公子呢。
”柳公子是一个,那另外其他的人呢也有可能,所以咱们现在是在一步步分析。“
王戎淡定从容的负手说着,然后目光扫视众人。
”哦,当时,我不在席上。“
黄天祥思索了片刻回道。
王戎点了点头。
“当时我急着如厕去了净房,也不在席上。”
有个中年男子道,大家看过去见是一个小主簿。又有人开口道:“我当时听闻有人落水,就去水榭边,看了看,也不在席上。”
大家看去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后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见人看过来他面色一红。
有人认出,这是王中郎家的公子。
众人默默在心中摇了摇头。
如此小人物,不管得罪了什么人都不会令人疯狂到在郡守府这样的宴会上兵行险招,来刺杀吧?
“当时,本世子,也不在席上。柳公子亦是。”看着周围人的沉默,王戎便开口了。
黄天祥上前一步分析道:“这么说,也就是当时有五个人不在席间。而年主簿是去了与事发地点向左的净房,王公子则是去了距离事发地点较远的水榭。只有我,世子,柳公子一起去了事发地点竹林附近。”
黄文远一听心里一跳,怎么大郎也去了竹林那边?
黄之伦也是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大哥。
“这么说,歹人是奔着柳公子,世子和黄大公子其中一个来的?“
人群中有人发问。
“几位公子可是的罪过什么人?“
“可是我们当中的人?”
为了赶紧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自发探查。
“这个,黄大公子最近一直在京城参考,定是不会与众位有嫌隙,本世子,也不觉得与众位有什么嫌隙,至于柳公子?“
王戎说着看了一眼柳耀辉,柳耀辉猛摇头:”我家犬子也从未与人交恶啊。“
是是,是啊。
众人想了许久不由得纷纷点头。
不过。
”不过,这进入竹林的人之间有嫌隙啊。“也不知是谁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就如同一滴油立即燃气星星之火。
”柳公子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