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不好了厨房的米粮全部都招了虫了。“
什么?
陈妈一听顿时色变,自己掌管府里的庶务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全部?“
她不由得颤声问道。
姜婆子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
“陈妈,您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
毛妈妈一听大喊一声:“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吃饭之前自己还特意看过呢,再说做饭的时候她们也都看着呢。
厨房的几个厨娘丫头都纷纷附和:“不可能啊刚刚我们还看过呢。”
“是啊怎么可能啊,这位大娘是不是眼花了啊。”
姜婆子一听冷笑一声:“哼,你们自己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厨房里走过去,满地虫蚁的场景令每个人都毛骨悚然。
陈妈妈颤抖着,将架子上的米粮挨个打开看着,不由得面色发白。
当她将菜叶摔在毛妈妈的脸上的时候,众人都骇了一跳。
大家纷纷翻看着,不仅仅是米粮里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菜上也蠕动着大青虫。
更骇人的是,一群老鼠嗖嗖几下从众人的脚底穿过。
”啊。。。。“
”娘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毛妈妈看着满目狼藉东倒西歪的厨房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天啊,毛婆子,这是怎么回事?“
陈妈妈缓过神来厉声问道。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老鼠从她脚底窜过去,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脚给扭伤了,当下又气又急的瞪着毛妈妈。
”陈妈妈还有呢,库房里最珍贵的粉彩琉璃盏,摔碎了。“
”什么?“听完湖雁的话,陈妈妈眼睛一翻险些晕了过去。
”是她,是她失手打碎的。“
湖雁一伸手指着那呆若木鸡的秋纱,而此时的秋纱尚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呢。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
”不是,不是奴婢打碎的,是是。。。“
”是谁?“
看她想要狡辩,湖雁下意识的想到她有可能会推到自己身上,毕竟当时进入库房看的只有她们两个人,但自己绝对没有动手,只是让她伸手拿出那些珍贵的器皿瓷器对照看一看。
那丫头嘴里还说着,这些珍贵的器皿一般都没有动用呢,只是粉彩琉璃盏今日却拿出来用了。
只是自己一眼就看见了那粉彩琉璃盏:”那不是吗?怎么拿出来用的?“
那丫头骇然,连忙伸手去拿,结果一只硕大的蟑螂就爬到了她的手上,她惨叫一声,哐啷一下便将那琉璃盏摔了个粉碎。
湖雁迫不及待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休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秋纱登时吓得瘫坐在地上,“不可能啊,明明拿走了啊,不可能啊。”
她嘴里喃喃自语。
陈妈妈则想到了什么,如此鼠虫横生的厨房,她们的吃食都是出自这里啊,想到此处不由得一阵反胃。
张嘴便吐了起来,她这一吐可好,剩下的几个人纷纷的吐了起来。
厨房里顿时愈发的臭气熏天了。
天啊,毛妈妈再也让忍受不住了,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等到二夫人曹氏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差点让她惊掉下巴。
若不是有人跟她说厨房出大事了,她还不信,厨房能出什么大事啊。
但当自己听了丫头的禀报打算悄悄过来一探究竟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人仰马翻,哭喊连连。
这是怎么了?
正巧与母亲一处的黄之伦,坚持要陪着自己的母亲过来。
而雏菊和顾妙茹跟在二夫人一行人的身后悄无声息,没有人注意。
除了黄之伦,看到厨房这番人间地狱的惨状之时,他不由自主的就看向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子。
白日里她的面容无比清晰的印入眼帘,浓密的睫毛,一双明亮的眸子却让人看不透里面的喜怒。
身姿轻~盈亭亭玉立,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白~皙无暇的面庞丝毫粉黛不施,却有一丝俏皮的红晕,让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让人越看越移不开眼睛。
看起来年龄也不过十三四岁,但那冷眼旁观的沉稳姿态,叫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他的脑海中自然想起昨晚的情景。那些蛇?
还有他经过一上午的查证,知道了昨夜绑走那个小丫头的正是厨房的管事妈妈和她的丈夫王三。
而那夜等在那里的人真是郡守府的大管家吴肆。
他正想着怎么将这几个人揪出来呢,原来人家就下手了?
他怎么有些不可置信呢,那个小小的丫头?她究竟怎么回事?她是什么人?
“天啊,毛婆子你疯了吗,你怎么管的厨房啊,鼠虫横行,呕。。。”
二夫人头昏脑胀,身子摇摇欲坠,听完陈妈妈的回禀她简直不想活了。
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幸好陪自己来了一直扶着自己,自己简直也要晕倒在地了。
“母亲,您身体不适,不宜在此久留,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孩儿来处理。”
黄之伦便开口跟曹氏说。
曹氏感激的看了儿子一眼,虽说自己不该让他插手内宅的事务,但是眼下自己若是因为身子不争气,事情推给大房那边,岂不是让她们白白捡了个便宜。顺带看不起自己?
这厨房的人是不能留了。一个也留不得了。
她只好说到:“二郎辛苦你了,你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