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看到了一个站在李振默身后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咦!
这小子带新朋友来了?
不过,他的神情怎么会这么木讷?
贾逸民凭借多年的行医经验,马上发现对方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难道。。。。。。
顿时,他猜到了李振默的几分来意。
这浑小子,真当他是无所不能的吗?
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赤脚医生,而且还是没有证件的那种。
要不是看在自己年纪一大把的份上,搞不好,都有专人上门来找麻烦了。
偷偷治疗个头疼脑热,脚崴腿瘸的,那还没啥太大的问题。
可精神方面的东西,谁敢随便乱来?
不行,等下得在酒桌上面提醒一下那个臭小子。
千万别轻信什么游医大仙啥的,那可就害人害己了。
“呵呵!好嘞!来,这位是贾爷爷,快点打个招呼。”
李振默悄悄扯了扯李振广的衣袖。
“贾爷爷。”
李振广机械地没带任何感qíng_sè彩地喊道。
仿佛只是一台复读机,被对方摁了一下重放键而已。
全然没有稚龄儿童的胆怯与羞涩,更没有一般成年人的矜持与拘谨,完全就是淡若清风,却又视若无物的模样。
“。。。。。。欢迎!欢迎!”
贾逸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了过来,连声应道。
他和李振默那家伙可不一样。
多年的人生阅历,让贾逸民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年轻人的不凡之处。
别看人家身穿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却依然散溢着一股绝代风华的淡淡气息。
不同于所谓帝王或者权贵的那种盛气凌人的世俗味道,而是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缥缈神韵。
“贾爷爷,这位是我的兄弟,名叫李振广。他身上的伤,可能要麻烦您帮看一下才行了。”
李振默也没有丝毫的掩饰,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没敢再继续拖延下去。
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耽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再不抓紧时间治疗,说不定人什么时候倒下去都不知道。
“伤?”
贾逸民再次一愣,嘴里不由得喃喃自语。
对方的话,倒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病人的问题,居然不是出在头部,而是在其身上?
如果是关于脑袋方面的,他或许不敢吱声。
若是身上的伤口,倒也可以勉强试一试。
“进屋再说。”
他故作生气的样子,板着脸说道。
“嘿嘿!”
李振默倒也没有怵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领着李振广走进了屋内。
“说吧!伤在哪里?”
待几人坐定后,贾逸民严肃地问道。
彼此都熟熟惯惯,也没啥需要客套的。
他身为一个医生,自然关心病人的情况更多一些。
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就免了吧!
李振默闻言,赶紧起身把李振广给拉了过来。
他掀开对方的上衣,露出那道隐隐透出血丝的鲜红棍印。
“嘶!怎么会伤到如此地步?对方居然下这么狠的重手?”
贾逸民一看,猛地站了起来,快步凑到伤口面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伤口就在背部的左侧,靠近肩膀的位置。
由上到下,一道血印赫然在目。
其正对面,就是人体的心脏位置。
如此巨大的攻击力,势必会给心肺功能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而那里恰恰正是浑身血液的必经之地。
一旦因此出现凝固的血块,挡住血液的正常循环,人基本上也就真的差不多了。
全身瘫痪,甚至是死掉,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你扶他到这边趴下,不要再胡乱动弹了,我马上给他敷点强力散淤的药物。”
贾逸民转过身来,对李振默沉声说道。
就在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个卧趴两用的木制板床。
那是他根据数十年来的救治经验,特意请人打造出来的特制医疗辅助工具。
眼下,正好派上了用场。
感受到对方语气的凝重,李振默登时规规矩矩地扶着李振广趴了下去。
而贾逸民,则自己转身走出门外,在药田里面忙活起来。
这里种着一些以前自己还有野外活动能力的时候,从外面采集回来的中草药。
他兜兜转转地走了一大圈,终于在不同的区域采集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只是,这一结果,并没有令其感觉到非常地满意。
“唉!”
贾逸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愁色。
药田里面的品种,已经所剩不多了。
这也是他渐渐主动淡出那些患者视线的原因之一。
中药和西药的治疗方式,稍微有点不同。
它们很少单一使用。
所谓的药性,往往指的就是药材里面的毒性。
是药三分毒的道理,谁都懂。
因此,在一般情况下,都是几个品种的药性互相中和搭配以后,才给病患外敷或者服用。
一旦缺乏了某些东西,它们的配方将变得不再完整。
不仅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严重的副作用。
以前贾逸民年轻的时候,还可以经常外出采集一些鲜活的药材回来,种在药田里面随时备用。
如今年纪大了,那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一旦患者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