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辙看向宋逸之的眼神有些冷。
这宋逸之当他不存在吗?
“看来宋先生的语文学的不太好,连什么关系该用什么词都不知道。”
“哦?”宋逸之放下手边的鱼食,“倒要请教。”
苏思辙冷哼一声,“心有灵犀一点通泛指恋人之间的情意想通的,你和雨霏只是普通朋友,怎么能用呢?下次,宋先生可要记住,下次不要再用错了。”
宋逸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眸子中的情绪却是寒冷的。
“如先生说的有道理,既然苏先生批评我不会,那我确实要好好改正一下自己的错误,好好学学该怎么说话。”
宋逸之说完,又拿起手边的鱼食开始悠闲的喂起鱼来。
雨霏摇头叹了口气,“逸之,刚才你说要派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
宋逸之手指捏着鱼食往水里丢,也不说话,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
刚才他说,如果雨霏不来找他,他就会让人去找雨霏。
宋逸之不是急躁慌张的人,他能这样说,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而最最可怕,让雨霏担忧的是,这种重大的事情还没有被摆到明面上来,如同发生在海底的阴暗潮流,无人可以预知流向,也无可以知道,这股暗流到底有多么凶猛。
任流勋,金圣卿看起来都不知情的样子。
可见这股暗流究竟有多么的隐秘,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越隐秘就表示越凶猛。每次在风暴来临之前,海面总是最平静的。
雨霏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宋逸之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啊!
“逸之,你别生气。思辙他,是没有恶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雨霏搓着手指,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宋逸之捏着鱼食的手一顿,他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鱼食放到了一边。
“我并没有生气。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苏思辙的嘴巴动了一下,被雨霏看了一眼,苏思辙选择闭上了嘴巴。
“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宋逸之的话让雨霏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到底是谁?”
宋逸之眉头微皱,他也多方打探,但是无论他怎么打探,总有一层看不见的阻力阻止他继续打探下去。
“我暂时也不清楚,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任家面临的不是一家的威胁,任家这次面对的威胁有的来自商界,更有的,来自z界。”
“怎么会?”雨霏忍不住惊呼出声。
任氏集团和任天正从未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一下招到了这么多人的觊觎?
雨霏咬着牙齿,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我爸爸,他从来没得罪过别人。”
宋逸之看着突然陷入愤懑,悲伤中的雨霏,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
想伸出去拍拍雨霏的肩膀,却最终还是垂了下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雨霏,其实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在,任,叔叔并没有错,但是这没有错却被定罪的人也是不少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雨霏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苏思辙走到雨霏的身后,伸手轻拍了一下雨霏的肩膀,“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相信,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看来苏先生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宋逸之微微皱着眉头道,他的心头堵着一口气,这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看到苏思辙做到了他想到却没做的事,还是真的要提醒他一下事情的严重性。
苏思辙当然听出了宋逸之话里的慢慢的怒意和醋意。
他的嘴巴动了一下,正想反驳,眼角扫过雨霏紧皱的眉头,苏思辙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吗?”
宋逸之点点头,“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们要对付任家也不是临时起意,但是他们也吃不准任家这个蛋糕到底有多大,这块骨头到底有多难啃。他们的联合也并非无懈可击,而且,根据我的推端。很有可能是有人里应外合的。”
“你是说,任家内部,存在奸细?”雨霏霏眉头皱的更紧了。
宋逸之看着雨霏的脸,目光又移动到她的肩膀上,她的双肩是如此的柔弱,但是现在速度必须由她来扛起这么重要的责任。她怎么承受得了?
宋逸之的目光满是怜惜,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咽下心头的所的情绪,对雨霏说道,“对!而且,他藏的很深很深,还能接触到许多人都接触不到的事!”
“我觉得那个人一定是任流勋!”
从宋逸之的住处出来,苏思辙摸着下巴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雨霏抱着胳膊问道。
“你没听宋逸之说吗?他藏的很深很深,还能接触到许多别人接触不到的事。除了他还有谁?”
苏思辙听雨霏说过过去的事,他觉得那个任流勋一定不简单。如果他是雨霏的亲哥哥,苏思辙没有理由怀疑他。但是他只是领养的,如果任天正想把任氏集团交到雨霏手里的话,任流勋在心里难道不会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吗?
应该没有在面对这样巨大的财富而不动心的吧?
苏思辙也是出生于成长于一个富贵却又复杂的家庭的。
他越想,越觉得任流勋有出卖任氏集团的可能。
苏思辙伸手戳了戳雨霏的脸,“你难道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吗?还是说,你不相信宋逸之的话?”
苏思辙说到